第493章 拳拳到肉略占上風
歹徒的話剛說完,然後便快速向我衝了過來。
眼下,此人赤手空拳欲想與我打鬥,我也沒有絲毫的膽怯。
他已經沒有了匕首,而我還有自己的幫手——我的前世“戚皓楓”,他依舊可以幫我預判對方出手攻擊我的位置,我也可以因此來提前做出防禦。
“兄弟,他的目標是你的鼻子,小心!”戚皓楓的聲音在精神世界裏響起,我也瞬間護好自己的鼻梁,同時準備找機會反攻。
嘭~
一聲悶響,這是拳碰拳的響動,是歹徒的“衝拳”打在了我護住自己鼻梁前側的拳頭。
這一秒鍾,我能清楚地看到此人眼中出現了詫異——這是他眼睛裏一閃而過的表情,仿佛是對我有了新的認知。
隨即,歹徒的雙眼微眯,他後跳一步對我言語:“為什麽?已經好幾次了,你怎麽每次都會提前猜到我對你的攻擊位置?”
我抿了抿嘴角,然後微笑回應道:“呐~你也說了“提前猜到”,這隻能說明我“猜”得好,你的攻擊每次都會被我正確“猜”到。”
“……”我的回答沒有讓歹徒繼續說話,反而是讓他眼睛裏的表情多了一絲殺戮的狠辣,隻見他咽下一口唾液便再次向我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也直接心聲說話:“戚皓楓,接下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赤手空拳的他,我不怕!”
言畢,我也直接正麵應對歹徒,此人先是對我使出一記“擺拳”,我立刻用“直拳”化解,緊接著他又使用“手刀”瞄準我的頸部,我馬上用“勾拳”擊打其腹部。
這一次,我放棄了防守,選擇用進攻對應攻擊。
當歹徒的“手刀”打中了我的頸部之時,我的“勾拳”也成功擊中此人的腹部。
對於“勾拳”而言,在手臂成60度之時,可以達到出力的最大值,而我在攻擊歹徒的腹部時,恰好就是借助60度的手臂彎曲,將自己的力量由此發出。
這一刻,我敢相信歹徒的胃裏,酸水正通過食道往他的口腔裏湧;這一秒,我自己的頸部也十分酸麻,腦袋也因此而產生昏沉的感受。
我在咬牙忍住自己的難受,他也在麵目嚴肅地閉嘴喘息。
現在,我倆好似兩敗俱傷,畢竟肉搏之下,誰也無法全身而退。
短暫的喘息過後,歹徒再次衝我襲來,我感覺他仿佛就是一條惡犬,不咬我一口似乎就不打算對我放手……
沒辦法,我必須和他再打,眼前的現狀,我與他之間絕對無法和平共處。
拳拳到肉,我一定要打到他心服口服。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被打得體無完膚。
無論結果如何,我要做的隻有一個——在盡量不受傷的同時,爭取最大程度上對其造成創傷。
說來就來,向我襲來的歹徒直接對我使出“邊腿”,我也瞬間用手臂格擋對方的進攻。
他的“邊腿”不僅速度快,而且力量十足,這使得我在勉強阻擋了他攻擊的同時,雙腿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歹徒又向我衝了過來,他用“重拳”瞄準我的“眉骨”,似乎是打算將我的眼睛打腫,其目的就是為了幹擾我的視線。
與此同時,隻聽他這樣講道:“如果你看不見,我不相信你還能提前預判我對你的攻擊位置會在哪裏!”
我咬了咬牙,感覺到了此人的毒辣,索性也沒有二話,我直接“下潛閃身”在躲避頭部被擊打的同時,進行對於歹徒的身體最直接有效的進攻。
他的“重拳”落了空,我則瞬間用雙手從外抱住對方的大腿部。
歹徒的反應迅速,竟然馬上抓住我後背的衣服,開始打算限製我的動作。
我也由此見招拆招,腳掌借助地麵用力一蹬,爭取將此人掀倒。
咚——
由於他一直抓著我背後的衣物,使得此人在被我掀倒的同時,我也被他給拽倒了。
就這樣,歹徒被我壓在了身下,他的後背也直接與地麵接觸,在我們倒地的同時,我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顫抖。
沒有多餘的動作,此人立刻在地麵上對我展開進攻,他幹脆利落的對我使出一記“木村鎖”。
這是“柔術”中的一項技術,是一項針對手臂關節的“地麵關節技”。
“木村鎖”在成型後的動作為:一隻手抓住對方的一隻手臂,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手臂腕部進行固定或進行反關節動作。
該技成型後是無解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破解,隻能被其製服。
這一刻,我在拚命阻止歹徒的“木村鎖”成型,沒有任何的猶豫,我隻得用另一隻手在地麵上抓起一把泥土,然後對準歹徒的麵部就直接揚出。
殊死搏鬥之間,必須得利用好身邊的一切事物,讓其成為自己創造優勢的關鍵所在。
當泥土衝歹徒撲麵而來之際,歹徒的注意力便被分散,而他的“木村鎖”也有了破綻。
我抓住時機,立馬將自己被歹徒抓住的這隻手臂給抽了出來,緊接著,我調整身位對其使用“地麵捶擊”。
這是“地麵打擊技”的一種,是對身下的對手進行由上而下的拳法擊打,其目的就是為了重創對手迫使對方投降認輸。
當下,由於此前的泥土進入眼中讓歹徒視線受阻,所以我對他使用“地麵捶擊”也沒有受到幹預。
現在的情況下,我已經完全反客為主了。
身倒在地的歹徒現在隻能雙手抱頭防守,而我在他的身前則快速揮拳。
我的攻擊目標是以此人的頭部為主,在其防守之時,我就改變了攻擊的位置,以他的胸口為主。
一頓亂拳猛如虎,歹徒被動隻防守。
也不知我揮拳多久,總之我的拳頭都變得很痛,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短暫過後,此前一直防守的歹徒,這一刻卻立馬有了反擊的動作。
隻見此人在地麵上,利用腰部的力量出腿開始攻擊我的麵部,我為了防止自己受傷,索性也不與他繼續在地麵上纏鬥。
起身,我瞬間站立起來,並與對方分開兩步的距離。
幾秒鍾的停歇,我和歹徒都在喘著粗氣,他也盡量快的起身站立。
我的視線落在了此人的臉上,發現他的鼻子不知在何時竟然都流出了鮮血。
我開始注意歹徒臉上的表情,我本以為鮮血會讓其神色慌張,我本以為鮮血會令他不安慌忙。
可真當我的視線落在了此人的臉上之時,卻發現他有著一如既往的冷靜,不止如此,甚至他的眉目間還透露著些許的興奮之意。
突然,歹徒開口微笑了起來,舌頭也順其自然地探出口腔,然後便舔著上嘴唇靠近鼻孔處流淌著的鮮血。
當血液被舌頭打掃,當舌頭讓血液化妝。
我忽然發現歹徒的臉上多了一些猖狂的囂張,這像是一種封印被打破,也好似上了膛的槍正在對準胸膛。
呼~
聽,周圍的寒風突然出現。
啪~
看,遠處的路燈竟然破滅。
環境的改變讓人的心情也在轉變,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但是總有一絲不安融入空氣裏往心肺鑽。
喉結緩慢地上下一動,唾液在坐著滑梯不去回頭。
緊張的情緒氛圍中,分不清什麽時候會再次動手,也分不清鹿死誰手。
我在看著歹徒,歹徒也在盯著我,我們的視線沒有胡亂移動,我們的喘氣不敢出聲。
有的時候,靜止不動是一種藝術,這種藝術來源於武功的一種——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或許下一秒鍾,速度將會無法被眼睛抓住,到了那時,我與歹徒之中也許隻有一人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