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一天過後上班時刻
一大清早，沒等手機鬧鍾響，我便自己醒了。
昨晚的睡眠質量不算太好，倒也並非特別糟糕，反正印象當中我沒有做什麽噩夢。
隻不過……睡覺期間，我總會偶爾昏沉著醒來，也會迷迷糊糊地繼續睡覺。
我的腦子裏，仿佛整晚都在思考關於案件的事情，其中包括程峰的發現，還有老陳的屍檢。
去警局上班，我本以為自己會是來得最早的一個。
豈不知，張隊和郭蒙還有程峰，他們幾個人居然來得比我還要早……
“你們怎麽都這麽早就過來了？”我出聲說話，打斷了他們忙碌的身影。
郭蒙看著我回答：“我都沒怎麽睡醒，就怪“老張頭”，一大清早給我打電話，非要讓我跟他一起早點兒來局裏整理案件資料。”
“你師父對待工作的態度很值得你學習，你應該“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大哥，我都知道啊！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嘛！”
郭蒙剛說完話，程峰便也看向我開口道：“許惟臻，你到的也挺早啊！就比我晚了不一會兒。”
“嗯？”聽到程峰的話，我總感覺有點兒怪怪的，這像是他在對我炫耀自己的破案積極性，也像是他在比較自己的到場比我早。
停頓幾秒，我點著頭微笑：“哦~嗬嗬，沒想到這次的案子，你居然這麽在意，不僅是在搜集線索的時候格外賣力，而且……上班都這麽早就到了。”
“許惟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辦案偷懶咯？”
“嗯？嗨，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這次特別賣力氣！”
“哈哈~我明白，我跟你開玩笑呢！”程峰咧著嘴巴回應我的解釋，然後還挑了下眉毛輕聲對我問道：“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麽這麽賣力嗎？”
“為什麽？”程峰的話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因為他此次這般積極破案的態度，確實很讓我費解不已。
沒有任何的猶豫，程峰便嚴肅地出聲言語：“因為……我想比你更早一步抓住凶手，我想先你一步成功破獲此案。”
“嗯？你這……”他的回答讓我有些吃驚，短暫的思考後，我隻能笑著作出回應：“哈哈，這是好事兒，你要是這麽想的話，那咱們也算是同事間的良性競爭，對於破案的動力會有很大的提升。”
“呃……嗬嗬~你這個“破案神推”……可別被我給比下去了哈！”
“哈哈，這個……不好說啊！隻要能早日找到凶手，比下去了也沒什麽，隻能怪我技不如人唄！再說了，大不了……我把“破案神推”的稱號送給你。”
我的話一說完，程峰倒是笑著對我擺起了手：“別，我可不要，“君子不奪人所好”！”
話音落下，我看著程峰的臉，注視著他的眼。
我發現他的表情並非是笑，更像是對我的警告——他在笑著將內心的想法掩蓋掉，因為他在警告我不要太過囂張。
我囂張嗎？
這或許是程峰在將自己對我的看法，給強加到了我的身上。
從他的眼中，我能讀出來一絲宣戰的模樣，仿佛程峰要證明自己比我強！
對此，我選擇應戰，並且毫無畏懼。
於是，我禮貌地露出微笑，開始緩緩講道：“哎~我並不愛好任何頭銜或是稱號，隻不過……你要知道，“破案神推”的名號可不僅僅隻是稱號，更是一種破案實力的象征，也是我多年以來所努力的成績！”
我的話剛說完，張坤揚和郭蒙便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開始呆呆地看著我和程峰。
貌似我們之間的火藥味兒很濃，所以他們師徒二人倒是大氣不敢出。
短暫過後，程峰似乎還想說點兒什麽，可……他揚起嘴角，留下了一抹不屑的微笑，隨後便什麽都沒有講。
這一刻，空氣裏有著尷尬的成分，張隊開始出聲緩解這種氛圍：“好了，趕緊準備準備，一會兒到了上班的時間，咱們再一起開個會，跟法醫好好碰碰關於屍檢的事情。”
緊隨其後，程峰突然笑著說道：“好嘞！哎~張隊長，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沒？我來幫你吧！”
與此同時，我吃驚地開了口：“老陳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還沒。”張隊搖了搖頭繼續又道：“四十多分鍾前，我去找過他了，他告訴我一個小時之內就差不多了。”
“那……”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試探性地問道：“老陳這是一夜沒睡？”
“不。”張隊接著搖頭，然後停頓了兩秒鍾，他開始看向東邊的窗戶說道：“不隻是老陳，還有他安排的兩名助手，他們都是通宵了一整夜。”
“這……”我沉默了，順著張隊的視線，我也看向了東邊的窗戶。
當下，窗戶被晨光照射，看上去就像是“希望的火把”被點燃著。
忽然，程峰說話打斷了我的思緒：“張隊，開完會之後，你給他們都放一天的假吧！讓他們好好回家補個覺，不然這也太不人道了。”
“這話用你小子說啊？”郭蒙在聽到程峰的表達後，語氣很自然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要我看，老張頭自己早就打算好了。”
“嗬嗬~也是，也是！”程峰點了點頭，微笑著便閉上嘴巴了。
這時，張隊看向我出聲說話道：“小許，你過來一下，這份資料你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稍後咱們開會要用。”
聽聞，我快步走到張坤揚隊長的身邊，將相關資料拿起來開始閱覽：“這是……關於案件的介紹，還有對於案件疑點的分析？”
“沒錯，後麵還有一部分，那是關於我們昨天的開會內容。”郭蒙說著話的同時也邁步來到了我們的身旁，她開始繼續出聲補充道：“這可是我跟“老張頭”，一大早上就開始整理的資料啊！要不是這小子幫忙，我們現在還不能整完呢！”
郭蒙說完話後，還笑著看了眼程峰，接著又開口道：“小子，辛苦你了。”
“客氣！”程峰出聲回應，也沒再多說什麽。
當下，我在內心說話：“郭蒙這丫頭，說話的語氣不溫柔，對人的稱呼不禮貌，明明是一句道謝的話，愣是讓她給說成了嘲諷的表達。”
繼續認真地看著資料，我大約用了一刻鍾的時間，在這期間內，局裏的同事們也相繼上班到場了。
隨後，張隊便安排郭蒙和程峰，通知相關的人員進行開會。
過了不久以後，除了老陳之外，其他負責該案件的人都已經到場了。
老陳還沒現身會議現場的原因很簡單，這是因為他在等待最後一項屍檢化驗出結果，估計還需要半個多小時。
眼下，坐在會議室裏的眾人，此刻沒有什麽交流，似乎是都在等待著老陳早點兒參加會議。
張隊也沒有出聲講話，好像每一個人都很疲憊，正在借助這段時間恰好可以短暫休息。
坐在會議桌旁的我，腦子裏麵已經想了好多、好多，全都是關於案件方麵的。
隻不過……想得越多，越讓我內心產生忐忑——我很害怕，害怕屍檢的結果依舊不會有什麽收獲；我很期待，期待會議的開始可以讓我們明確破案的思路。
怎麽說呢？
有的時候……破案就跟犯案似的，隻有將自己想象成是殺人凶手，才有可能思考出更多的線索。
我也想這樣做，然而……我想不明白凶手為什麽要殺害死者，哪怕是“情殺”，我也很難想通凶手為什麽要剪斷死者的“下體”。
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會不會是因為……討厭呢？
就如同是做“變性手術”似的，不也是要將原本重要的部位與人體進行分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