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短暫感歎了解明白
這時,此前未曾開口說話的張坤揚隊長,開始語氣複雜道:“苗姑娘,你剛剛說……你們的婚姻隻是在逢場作戲?”
“對呀!怎麽了?”苗筱溪聽到了說話的聲音,開始側著頭看向較為年邁的張隊,然後還眨著眼睛滿不在意地繼續問道:“逢場作戲,難道有什麽問題嗎?是我用的成語不對?不可能的,我們就是在逢場作戲!”
“呼~”張隊輕吐一口氣,開始說著發自內心的開場話語:“說起來……我應該比你父母要年長好些歲吧?所以……作為長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然,請問!”
“好,那我想問問你——“逢場作戲”,這麽“無情”的成語,你為什麽要如此隨意地用在“婚姻”裏?僅僅隻是因為沒有感情嗎?所以你就可以如此的不走心?”
“這……”張隊的問題讓苗筱溪開始沉默,短暫之際,她粉舌探出口腔,開始輕舔粉唇。
張隊沒有得到苗筱溪的回應,他開始一臉和藹地笑道:“苗姑娘,怎麽了?你……為什麽不說話了?”
“我……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或者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樣問我。”
苗筱溪單手托腮,這像是她在思考人生的哲理,也像是她在不懂得自己的內心。
見狀,張隊笑著看向郭蒙問道:“小郭,你是我的徒弟,對於為師的問題,你可明白?”
“……”郭蒙沒有說話,但是她也沒有搖頭表示不懂,隻不過……郭蒙抬起了手。
“不許啃指甲。”張隊提高了說話的聲音,但語氣之中並沒有太多的嚴厲。
“哦~”郭蒙點著頭,放下了自己靠近嘴邊的手,然後看著我問道:“小子,你知道不?”
“我……嗬嗬~”我咧著嘴巴沒有說太多的話,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啥。
可是張隊卻對我提問了起來:“小許,你說……我應不應該問苗姑娘關於“逢場作戲”的問題?”
“應該啊!當然應該!”沒有任何的猶豫,我點著頭、說著肯定的話語。
“你為什麽會感覺應該呢?”
“張隊,那……我說說自己的拙見?”
“……”
我輕聲詢問著張隊的意思,可是並沒有得到張坤揚隊長的出聲回應,相反,他隻是笑著對我點了點頭而已。
由此,我看著苗筱溪微笑道:“嘿嘿~苗小姐,婚姻不是一場遊戲,哪怕你與死者沒有感情、隻有家族間的交易,但……逢場作戲,實在是太過於讓人寒心了。
這種寒心,不是對於你和楊煜的感情,而是你們的婚姻讓人寒心——如此神聖的“契約”,已經不僅僅隻是“一紙婚約”能夠代替的東西了。
這裏麵涉及到了太多的人群,不僅僅隻是家庭亦或是親人,最重要的是還有“夫與婦”的責任和意義,包括生活裏的點點滴滴。
所以,打從你們確定了要結婚的事情開始,你們就必須得對彼此的婚姻負責。你要清楚,婚姻裏麵不僅僅隻有“因為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依舊是婚姻,你們仍舊要對彼此負責任。
可是……你們為什麽要“逢場作戲”呢?與其如此的話,你們又何必要在一起呢?就因為家族的生意?與自身的幸福相比,你們何必活在父母之命裏?”
“我……我……”這一刻,苗筱溪保持著單手托腮的動作,可是她的視線卻落在了我的臉上久久未曾離去:“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更不懂了。”
聽到她的回答,我點著頭沒有思考其他,直接隨著心裏的想法繼續講話:
“那我這樣說吧!婚姻是一種“契約”,但是這種“契約”不需要用“成交”來定義。所以……由此,我問問你,婚姻到底是什麽?”
“是……是什麽呢?你說婚姻到底是什麽?”苗筱溪用著我問她的問題,開始反問起我自己。
對此,我並沒有任何的回應,我隻打算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至於“婚姻到底是什麽”?
我想……如果我的話,真的被用心聽明白了,那麽這個問題應該就可以被迎刃而解了——畢竟,我的話語裏,有著我對於此種問題的回答。
“在你與楊煜的婚姻裏,我感覺……一切的一切,似乎隻是給旁人看的外衣,連嫁衣都算不上。哪怕你們還未舉行婚禮,可是你們的結局注定悲劇。
你們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更不應該計劃著“逢場作戲”,這樣做不僅顯得你們很隨意,而且你們太過不負責任——我記得,你好像說了“試管嬰兒”?
你考慮過離婚對於孩子心靈上的傷害嗎?你又考慮過沒有感情的家庭,孩子會被怎樣對待嗎?出生在“逢場作戲”的家庭裏,你的後代……該多麽無奈!”
“等一下!類似於我這種情況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吧?我也沒見誰過得很痛苦啊!”苗筱溪在聽完我的話後,她皺起拱眉質問著我。
對此,我隻笑著說了一句話:“類似於你這種情況的人,或許確實有很多、很多,但是……你跟楊煜“逢場作戲”的步調如此統一,這就已經讓你們的情況變得寥寥無幾了。”
“那你……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的話讓苗筱溪開始生氣,這一刻的她提高了說話的聲音,視線也在我們警方眾人之中隨意穿梭。
“嗬嗬~苗姑娘,你別多心,我們可能是有些多管閑事了。”張隊此時開口言語,臉上依舊掛著和藹的表情:“不過……希望你可以正視婚姻、正視愛情,別讓自己的未來生活對現在的自己充滿恨意。”
“……”
“苗小姐,我們是警方,遇見了不太對的事情,總是要插手管一管的——這是我們的職責。
所以對於你,我們必須進行教育,畢竟你也說過了,你和楊煜的婚姻是“逢場作戲”。
你們的這種思想是不對的,我們自然是要教育的,隻不過……很可惜,我們隻能教育你,畢竟死者楊煜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將實際情況分析給苗筱溪聽,這麽做也是為了讓她明白,我們警方並不是在多管閑事——相反,我們這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也是在糾正她的錯誤。
當我的話講完後,此事也算落下帷幕。
可就在這個時候,程峰卻開口說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哎~這不對啊!你與死者既然沒有感情,那你們為什麽還要開房呢?”
“什麽?”苗筱溪聽到程峰的話語後,立馬睜大了水汪汪的雙眸,開始沒好氣地問道:“你在瞎說什麽啦?人家什麽時候跟楊煜開房了?你怎麽敢侮辱我的清白呐?”
“我侮辱你的清白?這怎麽可能啊!不是,難道在“螢花漫舞”的酒店“情侶套房”內,你與楊煜……你們兩個人沒在這裏見過麵嗎?”
此話一出,郭蒙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隻聽她拍著手叫道:“對呀!你們互不來電,沒有戀愛,那……住“情侶套房”幹什麽啊?”
“你們可不要玷汙我的清白啊!”苗筱溪尖叫了起來,她的“少禦音”在這時都顯得歇斯底裏了起來:“我跟他真的什麽都沒發生,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我啊!”
“沒發生?”程峰用著質問的口吻,開始眯起眼睛觀察著苗筱溪道:“你們這孤男寡女在酒店裏……什麽都沒發生,你確定?”
“我……是,我是去“螢漫”裏找過他,但那是他讓我去的啊!”
“廢話!楊煜把“情侶套房”都開好了,不叫你去,那他找誰啊?還能找我啊!”
“你……你……”苗筱溪被程峰的話語說得沒了脾氣,這一刻,她帶著哭腔開始叫了起來:“你血口噴人,你玷汙我!”
“你才是血口噴人,我可什麽都沒對你做。”
程峰也有了脾氣,對這位“公主”不再忍讓,似乎是打算做個醫生,好好治治“公主病”。
隻不過……在一旁聽著他倆交談的話語,我卻有點兒理不清頭緒。
索性,我看著苗筱溪出聲道:“是楊煜讓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