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拉攏失敗
慕蘭啞言，漸漸垂首，停下腳步，方才看著他的輕功，遠在她之上，她是決計打不過他的，想罷，已經放棄和他爭執了：「你不要說，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消失吧。」語罷，夜燼也止住腳步，笑容淺淡，袖中的手指間已然多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我……你知道我的目的的，以後我當了皇后，一定好生待你……」慕蘭蹙眉抬起頭，說著醞釀了不久的權宜之計。
「呵……」夜燼眨了下眼，「那就看你當不當得上吧，二皇子能不能在宮中活下去，還要看太子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過以他的個性，你們沒有強大的勢力，很快就會被斬草除根了，所以，根本來不及用我去說什麼。」
慕蘭微微眯起眼：「你別忘了，現下我們有了武廉的勢力。」
「那你可要好好保住武茸，別被硬搶了去才是。」夜燼邪魅一笑，彷彿看著眼前徒然掙扎的螻蟻一般。
慕蘭蹙眉，有些不解：「你到底是幫誰的！」
「這不是很明顯么？」夜燼低頭，看了看懷中睡的安心的完顏絳疏，彎了眼角，繼續抬步走著。
慕蘭一愣，而後便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你幫助絳疏，還不如幫助我們，蒼穹可是得寵的皇子，也是陛下唯一的兒子，勝算才是最大的，若是你答應投向我們這一邊，丞相的位子少不了你！」
夜燼輕輕挑眉，側過身來，面帶思考地看著她：「真的？」
聞言，慕蘭雀躍地抬起眼：「當然是真的！」
而後，夜燼微微蹙眉，再度回過頭去，聲線竟多了一分紈絝：「可是，我討厭你。」
「你！」慕蘭氣結，不禁抬手指著他，沉默良久，慢慢斂下情緒，淡淡勾唇，「你把賭注押在一個小女孩身上，未免太鋌而走險了，說句實話，這樣根本沒有勝算，夜大人還是不要被區區女.色.迷惑了好。」
「區區美色，我偏喜歡。」夜燼邪魅勾唇，看著懷中那靠近他便毫無戒心的她，悠悠地道，「我所抉擇的東西，就算勝算再渺小，最後還會是勝的。」
慕蘭呆了，看著前方悠哉走著的夜燼，根本不知道該作何情緒，他這般任性的話語，她一句也接不上，而他幕後的底細，也是一片白霧，什麼也看不清，她從未像這樣一般難猜到一個人的內心！
他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
完顏絳疏是被一陣香味引醒的，睜開眼，此時正坐在一個不大的山洞中，面前一堆升起的柴火，夜燼坐在她面前，烤著鵪鶉。
深深吸了一口氣，完顏絳疏驀地睜大眼睛，爬了過來，看著已經烤得差不多的鵪鶉肉，不禁饞嘴一嗔：「我要吃。」
夜燼側頭，看著她緩緩地笑著：「公主醒了？」說罷，回頭看著烤鵪鶉，轉了兩圈，香氣四溢，「先到附近的河邊洗會兒臉吧。」
完顏絳疏環顧四周，這個山洞還是較為寬敞的，相對潮濕，所以四周也爬滿了很多藤條，綠茵茵的，到也不算冷清，只是，空曠的山洞之中，卻只有他們兩個，空氣還是比較靜謐的，完顏絳疏挑眉：「姨母呢？」
夜燼沉默了一下，神色暗了下去，緩緩開口：「外面。」
完顏絳疏抬眼，望了望天，站了起來，走到洞口。現下正午時分，天氣卻不是太過炎熱，天上飄著幾朵烏雲，好似變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
看著對面仍在冒煙的火山，完顏絳疏眼眶一紅，漸漸哽塞了起來。
夜燼聽聞那陣陣細微的抽噎聲，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著她已然蹲下的背影，垂首，髮絲微微滑動到前面，十分落寞：「公主怎麼了？」
「剛剛火山噴發，一定是淹到下面的百姓了，就像茹蘭一樣……他們是無辜的，這不是天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膽小，驚擾到了蝙蝠群，也不會觸及機關，也就不會……」
夜燼目光緩和下來，回過頭，慢慢拿起烤好的鵪鶉，抬步走到她身旁，放到她面前：「放心，臣方才看過了，下面是無人的森林，沒有村落，沒有傷及百姓。」
完顏絳疏抬眼，拿過烤鵪鶉，放到唇邊，卻下不去口，望著天輕輕一嘆：「那就好，看來老天爺也是幫我的，要是等會兒下了雨，也不至於損傷太大的地，起碼不會蔓延到遠處的村落。」
「公主好心腸。」夜燼淺淺一笑。
完顏絳疏亦自嘲般地笑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我心腸好啊？以後我可是要幹壞事的。」
夜燼彎下眼眉，就這她的手，慢慢拿著烤鵪鶉喂她：「干成了，便是功垂千秋的好事。」
聽罷，完顏絳疏淡笑，咬了一口，心情好了一些，胃口大開，吃了起來：「姨母在外頭幹嘛？」
「勘察地形想著怎麼回去吧。」
完顏絳疏挑眉：「那你怎麼不去？」
夜燼無奈地笑了：「臣和公主是一起的，怎放心丟下你一人，或帶著你去冒險呢？」
完顏絳疏嘟起嘴：「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現下要下雨了，是走不了了，等這雨停了也不遲，這兒有水有肉，死不了。」
聞言，完顏絳疏輕輕點頭，而後愣了一下，又立刻搖頭：「不對，我們多一天在外面，皇兄和蒼穹就多一天的機會……」
夜燼斂神：「倒是不怕他們兩個有機可乘，他們兩個現下當是水火不容，形勢危險，要想穩中求進，是沒有機會的，半個月內回去，還是可以的，現下二人正在籌備婚禮，定要在他們成親之前趕回去。」
完顏絳疏認可地點點頭，似乎又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事情：「那一夜間我們四人同時消失，這該怎麼解釋？總不能照實說吧，若說去了禁地，會被處死的！」
夜燼淺淺一笑：「死人是最不會吐實話的啞巴？對么？」
完顏絳疏蹙眉，根本不理解他為什麼還笑得出來：「什麼意思？」
「現下正好茹蘭死了，我們可以把一切原委推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