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比試炒熱!
「吳中四子之中,以周文賓最擅長曲風,曾替多名花船做曲,曲風優美,要是拿昌明、慶之的這兩首作品與之對壘,恐怕一敗塗地了。」
李相之罷罷手道:「無所謂啦,一時輸贏何必在意。」
江昆玉道:「也是。私底下玩玩罷了。」
但二人此時不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嚴楚楚音樂上非常有天賦,簡單的曲譜在她手中化簡為繁,迅速定位出琴、簫、琵琶等樂器間的相互配合引曲。繼而再化繁為簡迅速矯正定位,一個小時編排加演練就能初步演奏,速度相當之快。
最後楚楚在二首曲子中取出一首來作為比試演奏用。
最後,李相之與江昆玉帶著滿肚子茶水,離開湘香閣,而徐慶之與徐昌明則滿身胭脂味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離去。
接下來幾日,李相之倒也不亂跑了,溫書,寫作。因為李相之發覺只要是書簡單的看一遍之後,就全部記住了其中的內容,當初以為有特異功能,不過後來發覺還有些書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這才知曉,原來只要是李翊生前讀過的書讓他溫習一遍之後便會恢復當初對書本的記憶,為了不落下功課應付未來岳丈,李相之也只有花點心思認真讀遍先賢大作了。
過了三日,李相之埋頭研究《蜜桃成熟圖》,一陣敲門聲急促而起。李相之眉頭一蹙,隨後只聽熟悉的聲音叫嚷道:「相之,相之在家否?快來開門。」
李相之快步而出,開門只見徐昌明、徐慶之、張昆玉齊齊堵在門口。
「唉?你們怎麼來了?」
徐慶之急口道:「大事,大事。」
「什麼大事?」
徐昌明道:「關乎我等生死存亡的大事。」
李相之望向江昆玉,江昆玉淡淡一笑道:「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幾人進了李相之院內,李相之忍不住道:「諸位兄弟,到底什麼大事?」
徐慶之苦叫道:「這回慘啦!我們的名聲恐怕都要毀啦?」
李相之憋著一口怨氣道:「別廢話了,趕緊說。」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三個小聚了一下,喝了點小酒,結果遇上唐伯虎等吳中四子。很顯然啊,我們向他們約戰,四月十五那日聚在小西湖踏約斗。」
「這……不是正常的事么?」
「本來一切順利,我等放了幾句狠話,意料之中,吳中四子欣然應約,可後來那張夢晉聽說相之你是其中之一,就來勁了,說要賭點彩頭。」
李相之一聽是張夢晉這廝的主意,倍感恐懼加身,顫聲道:「什麼彩頭?」
「比斗八項,若是輸了的話……呃,凡參加者……****上身讓贏者題一字胸前,然後繞著小西湖跑一圈。」
李相之惡寒,道:「不會的!你們不可能答應。」
「我們答應了。」三人齊聲道。
李相之怒不可遏:「什麼?如此有辱斯文之舉,你們也能答應。」
徐昌明道:「這不怪我們,只怪那吳中四子太囂張了。我們一時氣不過嘛。」
「昆玉呀,如此不明智之舉,你當時也不勸勸?」
江昆玉咧嘴一笑:「我第一個喊贊成的。」
李相之一個晴天霹靂,艱澀的道:「八項至少贏個四項也沒問題吧。」
徐慶之:「這事兒我考慮過了,昆玉棋藝不凡,可勝之,我琴技尚可估計也能勝出,相之你書法有成也可勝出,詩曲智力基本上穩贏了。」
李相之麵筋一抽,對江鈺道:「昆玉,你也是這麼認為?」
「我的棋藝尚可贏,至於相之你的書法與詩若是沒問題的話,就有三項了,智與力,那就在五五之數,其他的,你看著辦吧。」
李相之面色一黑,這江昆玉擺明了是在說:徐慶之與徐昌明這兩人就不用考慮了,剩下的靠你了!
「咳咳!這樣!兄弟們,我與吳中四子頗熟,我馬上過去找他們取消賭注。」
「呃……」
江昆玉淡然的笑道:「這就是慶之兄所說的大事了。昨日之事,不知為何被傳了出去,今晨出來,我等被湘城書院學子圍堵說是要去現場觀戰,替我等搖旗吶喊。」
「什麼意思?」
「現在蘇州城內大小書院私塾都在傳揚此事,說是吳中四子與我等四人在四月十五那日約在小西湖比斗。為了更好的宣傳此事,好事者還特地為我等四人命為:湘城四秀!這事兒……如今鬧大了!」
李相之大叫道:「怎麼不叫湘城四獸呢!一定是張夢晉搞的鬼,這貨性情最是卑劣。」
事已至此,李相之也就無奈接受了,心中暗忖:「看來昆玉棋藝應該不差,算上一分,我就是剽竊也要剽竊出好的詩文來,也能算上一分,其他的……真心沒什麼把握,對了曲……若是我剽竊後世的作品應該穩贏。」畢竟李相之也聽過一些當世的曲子,徐慶之的曲子實在是大路貨。這麼算來也只有三分,差了一個平局。
李相之頓時面露兇相的道:「徐慶之!你從今日開始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練琴,要是輸了,我活颳了你。」
徐慶之渾身一顫,道:「曉得,曉得,愚兄絕不怠惰!」
一轉下午,李相之就怒不可竭的奔去找張夢晉了,果然是和貨搞的鬼,這小子日子過得太平淡了,就想找找刺激,也為了增加些人氣,整日幻想著倒是引來個什麼名門佳人一同相會小西湖的熱鬧,心中就舒坦。但見唐伯虎等人肆無忌憚談笑風生,李相之暗暗叫苦,這是完全沒把他們湘城書院放在眼裡呢。
事已至此,離約定之期也就五日時間,這日,在拂曉之初,一吹油燈,看著手中自己連夜製作的工尺曲譜很滿意的笑了笑,經過兩日的研究李相之完全完善了李翊對曲譜的記憶,已然掌握,並且能夠自己製作了。
時不我待,李相之頂著黑眼圈出了門。
經過兩日的宣傳與湘城書院學子、吳中書院學子的叫囂,這場本該私下默默比斗的比試,儼然成了蘇州城的新聞。甚至於李相之四人,被湘城書院的老先生們請去喝茶教育……所以幾人都在閉門苦練提升戰鬥力。
湘香閣,李相之敲了敲門,許久之後才有個小廝嘟囔著嘴唇,應聲開門。那小廝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有些不滿問道:「這位公子,這一大清早就來尋歡啊,您是不是挑錯時候了,再說了這是湘香樓側門,您也找錯地方了。」
「沒錯,沒錯,我來找楚楚姑娘,勞煩替我通傳一聲,就說李相之有事尋她。」
「這?」這小廝猶豫了,按理說嚴楚楚在湘香樓還是有些地位的,他不敢不傳話,但畢竟這一大清早的,也不敢打擾嚴楚楚。
李相之頓時掏出一錢銅板給那小廝,道:「麻煩了。」
那小廝一見有錢收,頓時喜色道:「公子稍等,這楚楚姑娘平日都是早醒,我這就通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