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默契的付出
“本宮要怎麽做?”淩惜晨似乎是脫口而出一樣,焦急的看著雲溪的雙眼問道。
“你的心頭血,可以幫助他斂住千年的道行。”雲溪依舊是緩緩的說著,似乎這一切就該這麽發生一樣。
“心頭血?真的可以嗎?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淩惜晨轉過頭來,看著手心裏的彌彌,一句比一句焦急。
“恩,不過殿下有一件事雲溪必須跟殿下提前說清楚,彌彌不能再跟殿下見麵了!彌彌它不適合在這皇宮裏生活!”雲溪落寞的看著牙床邊新添置的地毯,眼神裏不知道究竟在掩藏一些什麽訊息。
“好,隻要彌彌活得開心,本宮不在意他以後在那裏生活!”淩惜晨眼神縹緲的看著已經開始慢慢變黑的天色,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可是殿下你自己說的,若是有一天,您在跟這個小家夥相遇,還請殿下遠離它,唯有如此彌彌才會得道成仙,原理世間的疾苦!”有些事情,就連雲溪都推算不出來究竟是什麽願意,但是結果即使那樣!彌彌和淩惜晨的相遇是在兩人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注定的!
注定了最終兩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最終彌彌隻換來魂飛魄散,淩惜晨孤獨終老。既然雲溪已經開始插手世間的種種不平,能夠多做一點的時候,雲溪也絕不會坐視不理,這一次的救治,不僅僅是為了保住彌彌的千年道行,更是為了讓淩惜晨死心!
“彌彌跟你的八字其實很不合,如果你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那麽過不了幾天,彌彌還會受傷,估計活不過今年冬天!”就在這時,就像是彌彌出現的那一天一樣,一道霹靂劃過天空,照亮了已經有些昏暗的安樂殿,也照亮了淩惜晨被雲溪遮擋住的小臉。
“難道做朋友也要看八字嗎?”顯然淩惜晨對於雲溪的借口,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最終還是選擇的相信,已經失去翠屏的淩惜晨不想自己唯一一個朋友也失去生命,無論任何事情,生命都是最重要的!“姑姑,開始吧!”就在閃電的照耀下,淩惜晨有些慘白的小臉上悄悄的滑落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口中再一次喃喃的說道:“看來我真的是多餘的人,就連一個朋友都不配擁有!”
雲溪緊閉著嘴唇,努力的抑製住自己想要解釋的衝動,解釋,怎麽解釋?既然已經這樣,怎樣的解釋都會是無力的。
“殿下,會有些疼,若是你承受不住,可以,可以叫出聲來的!”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取心頭血,雖然心頭血的效果確實比普通的血好很多,但是那樣的疼痛卻是最折磨人的!雲溪會這樣選擇,其實想要淩惜晨記住疼痛的成分居多。
“來吧!”淩惜晨有些不悅的看著雲溪的遲疑,再一次出口催促到!
“是,奴婢遵命,但是奴婢還有一事要求主子答應,今日之事就是你我主仆二人之間的秘密,絕不可以讓外人知道。”雲溪一臉恭敬地看著淩惜晨,卻不忘了加重自己的語氣,讓人不得反駁。
在得到淩惜晨的正麵回答之後,雲溪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口中生風,雙手泛光,穩穩的將彌彌從錦盒裏隔空托了起來,繼而臉色一變,看向淩惜晨再次確認到:“主子,奴婢要取得可是心頭血,屆時會疼痛異常,即使如此,主子還是要就彌彌嗎?”
淩惜晨呆呆的看著雲溪所做的一切,卻還是不忘了鄭重的點頭,在痛都會比真正的孤獨之後的孤寂更好接受。
彌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長時間,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依然還是躺在淩惜晨的身邊,隻是碩大的宮殿裏有了一些不一樣,沒有了翠屏姑姑,卻多了一個謎一樣的女人,多了一個長相俊俏卻異常陰柔的男子,不過等到彌彌看清男子的時候,卻立刻改口道:“原來是王誌!不是男子,最多算是多了一頭豬。”
淩惜晨因為身體剛剛複原,卻又立即取血救鳥,身體虛脫已經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夜,這是雲溪沒有猜到的。
王誌也是偶爾過來查看,卻在彌彌醒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你醒了?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雲溪一臉疼惜的看著淩惜晨,微微側目看了一眼剛剛醒來的彌彌,不知道究竟是在問誰。
“你是在問我?”彌彌不想回答,可是明顯這個女子就是在問自己,整個宮殿裏隻有兩人一鳥,偏偏宮殿的主人淩惜晨此時正在昏睡,女人的問話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
“我不是問你,難道說這個宮殿裏還會有別人回答不成!”雲溪淡淡的一笑,口氣十分的輕鬆。
“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彌彌忌憚的看著坐在床沿上的女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要做些什麽。
“身份?也對,對於一個修仙的異類來說,雲雀已經不是你的本尊了,怎麽會出現在皇宮裏?這裏並不適合你們修仙的異族!”雲溪眼神縹緲的看著窗外的景象,幾天的時間樹葉竟然已經凋零的所剩無幾了,看來冬天就要來了。
“你不會傷害淩惜晨吧!”就在雲溪看向窗外的時候,彌彌也已經離開了床榻,飛到了不遠處的玉台上,口氣似乎有些焦急。
“傷害他?不會,我是來接替翠屏照顧他的,翠屏能為他做的,我一樣也會義無反顧!你,似乎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情!”雲溪仔細的為淩惜晨蓋好被子,幾步走到彌彌麵前,一臉的新奇。
“他為我做了很多!我能做的卻隻有這些!”彌彌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淩惜晨,眼中淚光閃現。
“你是修仙一族,若是不能過了這場情劫,千年的道行怕是會毀於一旦,你不害怕嗎?”雲溪徑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唇邊淺嚐輒止。
“現在沒事了,我已經還了這份情,我也該離開了!”彌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告訴自己,也是在告誡自己。
“離開也許不是壞事,你要知道,前麵的情,你算是已經還了,可是後麵的活命之恩,怕是你這輩子都已經還不清了!”雲溪有些愕然地看著站在玉台上的彌彌,似乎很在在意自己剛才的一時疏忽,怎地就這樣輕鬆地說出了原本想要隱瞞的事情。
“活命之恩?”彌彌一臉疑惑的看著坐在麵前的雲溪,一點也不在意作為一個人,顯然眼前的女子懂得有點多了。
“你不會以為你是自己活過來的吧,功力盡失,你竟然還能催動內丹,不是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嗎?我將你救活,可不就是你欠了我的活命之恩嗎!”似乎是在有意隱瞞,雲溪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口氣忍不住有些焦躁。
“說吧,你要我做什麽?”活了一千年,若是在聽不出話外之音,彌彌就真的白活了。
“現在立刻離開,我會為你找一個適合修行的地方,祝你幾年之內恢複法力,甚至是幻化出人形,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永世不再與淩惜晨相見。”雲溪一改溫潤的麵容此時竟然有些淩厲。
此時雲溪的真正目的就是什麽,對於彌彌來說其實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關係,唯一讓彌彌不能釋懷的就是,雲溪的那句永世不再相見。
“這是為什麽?”彌彌問得有些著急,心底的抗拒更是讓身上的羽毛也開始戰栗。
“這隻是你的情劫,卻是淩惜晨的大刧,你們若是再次相見,隻會讓淩惜晨脫離原來的軌跡,遭受不應該承受的折磨。要知道他本來就是仙人,這次輪回隻是他的使命,其中並不包括與你相遇。”
雲溪不想說得太清楚,隻是想要讓彌彌快點離開,想了許久之後,才又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若覺得情根已生,我可以為你拔除,甚至是助你忘卻這幾日的事情,為了他,你可願意!”雲溪知道自己這樣做確實有些咄咄逼人,但是為了兩個人的性命,這麽做確實有是唯一的辦法。
彌彌順著雲溪的手指自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淩惜晨,無力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或是想要再次確認一遍的低頭說了一句:“非要如此嗎?”
雲溪像是不想彌彌退卻一樣,立刻就回了一句:“唯有如此!”語氣堅定的容不得任何懷疑。
“他是不是還會記得我?”彌彌錯過雲溪的雙眼再次看向床上的淩惜晨,竟不知道自己單單隻是想到要離開,就已經開始微微蝕痛。
“你於他現在還隻是一隻不一樣的雲雀,我會招來另外一隻代替你!”雲溪不想彌彌走得那樣不舍,畢竟若是還有希望,有些事就難免不會發生,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守著淩惜晨,來防備這一切。
“好吧,你就拔除我的情根,封了我的記憶吧!”彌彌看著雲溪堅定的眼神,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自己認知裏的人物,估計就是自己當初想要尋找的白蛇精吧!
既然再次見麵對誰都不好,那還是不要再見了吧,這三十日來的相處與千年的歲月相比,實在是,實在是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千百年來淩惜晨卻是第一個跳出來保護自己的人,真的是忘掉就可以嗎?
得到同意的雲溪雙手一用力,一股異樣的勁風襲者彌彌頭頂,接著右手一翻轉,有什麽東西就自彌彌體內慢慢的往外翻轉翻轉再翻轉,最終脫離了彌彌的身體,成了一個通體赤紅的手環,落到了雲溪的手中。
所有的過程幾乎是在瞬間完成的,彌彌吃驚的看著站在麵前的雲溪,眼神落下再看向雲溪手裏的赤色手環,淡淡的自嘲道“原來我的情根竟然是這樣子的。”
接著彌彌就是一暈,昏死在了距淩惜晨床榻幾步之遙的玉台之上。
雲溪無奈的看了一眼彌彌,再次回到淩惜晨的床邊,口氣溫潤的說道:“既然明知是錯,那我就在你們犯錯之前遏製這一切吧!”說完雲溪就帶著昏死的彌彌離開了安樂殿,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