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木訥的跟班
雲溪呆呆的看著站在麵前的淩惜晨，不知道淩惜晨這突然而來的怒氣究竟時怎麽回事！
“王爺，雲溪做的還不夠嗎？”雲溪忍不住眼含淚水，靜靜的看著淩惜晨，語氣哽咽。
“不要再跟我提起姑姑，她不是你讓我順遂的籌碼！”淩惜晨憤怒的看著雲溪，每一次、每一次隻要自己一有異議，雲溪就會拿出翠屏來說事，而且還在自己這裏屢次得手。
“姑姑！”一邊一直很木訥的小丫頭，第一次見著有些不一樣的雲溪，關心的詢問起來。
“沒事的，璃兒你先出去一下，姑姑，姑姑有事跟殿下說！”雲溪看著一臉關心的阿璃，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轉身給了宮殿外的阿璃，一個安慰的眼神。
“你在外麵守著吧！沒事的！”就在準備關門的時候，雲溪還是忍不住再次安慰了一聲。
“王爺今天可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了！”現在房間了已經沒有別人，雲溪一關上門就來到淩惜晨的身邊，小心的查看著淩惜晨的起色，似乎、似乎是想要尋找到一絲痕跡。
“本王沒事！”看著雲溪剛才的反應，淩惜晨又是一陣惱怒，惱怒自己的無端發火。
“王爺，難道雲溪做的還不夠嗎？”雲溪轉過頭看著淩惜晨，再一次喃喃的問道。
“雲溪，你要做什麽那是你自己決定的，跟我沒有一絲關係！”其實淩惜晨心裏知道，但是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不該說什麽，就越是脫口而出什麽。
“王爺！唉······！”雲溪知道自己這一次一次的提起翠屏，會讓淩惜晨徒增反感，但是偏偏雲溪拿淩惜晨卻沒有任何辦法，就在八年前，明明就隻是一個孩子的淩惜晨，有的卻是不一樣的想法，讓雲溪找不到絲毫的方法，偏偏自己又不能將事情的原委說的太清楚，
“王爺，雲溪不想跟你吵架，畢竟時間真的不多了！門外的孩子叫阿璃，是我、是我十二年前救下的一個可憐的孩子，雲溪離開王爺身邊的日子，就讓他守著你吧，權當是姑姑最後為王爺做的一件事了！”雲溪有些難過的看著淩惜晨，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明明努力了八年，卻還是一直被淩惜晨拒之千裏，根本就沒有讓費盡心力的自己走進半步。
“時間不多？”盡管現在淩惜晨因為惱怒有些恍惚，但是雲溪從一開始就將這種緊迫感強加在淩惜晨身上，逼迫著淩惜晨始終不能忽視。
“雲溪是什麽人，雖然雲溪始終沒有跟王爺說過，但是雲溪知道，這一切始終瞞不過王爺，再過幾天，雲溪就要離開了，再也不能守在王爺身邊！”雲溪無奈的看著淩惜晨，有些事情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就像自己留下來照顧淩惜晨一樣，誰能想到僅僅是八年的相處，就讓雲溪產生了比千年修行中的種種更加深刻的眷戀。
淩惜晨疑惑地打量著麵前的雲溪，要說什麽身份，淩惜晨就在一開始見到雲溪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很大的疑惑，畢竟一個平凡的女人怎麽會懂得救治雲雀，而且方法還是那樣的特別。
而後來的相處，雲溪更是沒有絲毫的隱瞞過淩惜晨自己的特別，淩惜晨知道雲溪絕對不是普通人，不然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麽可能讓一直仇視自己的蕭素梅，忽視了自己的存在，從翠屏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還有自己那個大了整整八歲的哥哥，淩惜晨即使自己不知道，但是在王誌不斷的旁敲側擊之下，還是知道了一些端倪。
當年禦花園裏的事情，其實跟自己那個隻知道逞強的弟弟並沒有直接得關係，而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用淩飛龍的手殺了自己，然後再用自己的死，除掉淩飛龍，淩惜晨並不傻，會用這樣手段的一定會是最後的得益人，淩琦能夠這樣做，淩惜晨一點也不奇怪，但是這八年來淩琦一直沒有出手，淩惜晨卻有些不解，顯然這一定跟眼前的雲溪有些關係。
“姑姑，這是要離開本王了？”淩惜晨緊閉著薄唇，依然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雲溪，似乎還有事情想要說，卻一直在隱忍一樣。
“晨兒，你什麽時候也能夠在雲溪麵前，自稱一句晨兒！”雲溪此時心底最多的感覺就是不舍、不舍、不舍。
“本······，還有幾天？”淩惜晨看著雲溪的表情，突然真的感覺自己實在是太愧對雲溪了，竟然就這雲溪說出自己要離開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卻是彌彌，若是雲溪離開了，彌彌就不用再擔心雲溪的威脅了，若是雲溪離開了，彌彌就能走出那個牢籠一樣的廢園，看見宮牆外的世界了，就像自己一直希望的那樣。
“最遲十天，最快三天！”雲溪一直努力堅持的原因，其實還有一方麵是不放心彌彌，畢竟再過三天就是彌彌經曆雷劫的日子，若是自己沒有飛升，在關鍵的時候，其實還是可以出手相助的，但若是自己就這樣離開，在飛升之後，所有的前塵往事就隨著最後一次蛻皮，一起留在自己俗胎裏，並不能跟著雲溪一起成仙，也就是說，成仙之後的雲溪再也不會記得是誰救過自己，再也不會記得心中的不舍究竟是為了誰！
“已經······，已經這麽緊迫了嗎？”
淩惜晨就這樣轉身來到宮殿的門口，站在雲溪的身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假裝輕鬆的說道：“姑！其實晨兒一直都知道，姑姑究竟為晨兒做了什麽，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晨兒才會遠離姑姑的，晨兒已經害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翠屏姑姑，還有彌彌，他們無論哪一個都是晨兒在這個世界上的最親最近的人。就因為晨兒的接近才會遭遇不測，況且你本就與他們不同。“
淩惜晨還是遲疑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緩慢的說道：“這幾年，我已經找人請教過了，他們死後，頂多就是回到地府，等待機會再次投胎，去過不一樣的生活，也許這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好事。所以有時想起來晨兒並不擔心，但是姑姑你就不一樣了！你死後的世界，那個法師沒有告訴晨兒，但是晨兒還是能夠猜到一些，改寫命數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可偏偏姑姑要為了惜晨去做，惜晨隻能裝作不知道，裝不懂，可是······！”淩惜晨不想雲溪在最後的時刻依然帶著不甘離開，一口氣就說了自己憋在心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話語，真實而直白。
“原來，原來······！”雲溪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麽了，淩惜晨看似簡單的幾句話，竟然能夠深深的觸動自己，竟然讓自己像人一樣的激動，像人一樣的垂首流淚。
“阿璃，你進來吧！”雲溪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氣氛，兒女情長隻會拌住淩惜晨的手腳。
一隻站在門外的阿璃直到聽見雲溪的呼喚的時候，這才睜著自己的大眼小心的打開朱紅大門，就這樣半掩著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幼小的身形實在是、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叫阿璃的女孩子竟然跟自己地同歲，甚至比自己還要年長幾個月！
“姑姑，有什麽事嗎？”阿璃有些戒備的看著淩惜晨，似乎是被剛才的場景心存芥蒂，又或者僅僅是一種習慣。
“見過主子！以後秦王殿下就是你的主子了，姑姑以前教過你的事情，阿璃一件都不準忘了！”雲溪低垂著雙眸，有些自得的看著淩惜晨，口中卻始終都沒有停下自己的推介。
“奴婢阿璃見過王爺！”阿璃為難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雲溪，眼中更是在瞬間流露出一絲不悅。
“你是不是也不願意跟著本王！”淩惜晨一臉調侃的看著雲溪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口氣卻始終都是一樣的低緩。
“奴婢不敢！”又是一句違心的話！淩惜晨根本就不想繼續留在這個有些沉悶的安樂殿，繞過站在大門旁的兩人，淩惜晨伸手打開厚重的大門，沒有一絲遲疑的走了出去，卻不想一邊的阿璃，卻跟著亦步亦趨的走了出來。
“你倒是挺忠心的嗎！”淩惜晨有些惱怒的看著跟在身後的阿璃，自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奴婢不敢！”阿璃隻是跟著淩惜晨的腳步，就這樣停了下來，靜靜的站著，絕不多說一句話！
“不敢，是不是雲溪的意思，讓你跟著本王，好好的監視著？”吵架無好話，盡管淩惜晨知道雲溪的真正意圖，盡管淩惜晨明知道自己其實、其實再一次在無意中傷害了雲溪的心，但是卻始終都找不到能夠宣泄的途徑，就這樣無可避免的想起了遠在廢園，獨自生活的彌彌，卻偏偏自己被一個忠心於雲溪的女孩在跟著。
“你是人，還是跟雲溪一樣？”既然不能盡快逃脫，淩惜晨又不能被這個叫阿璃的女孩子看出端倪，隻能隱忍著，一句一句的跟阿璃攀談起來，這樣不僅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還可以讓自己找到時機，甩開小丫頭，再去一次小院，去查看一下彌彌的情況。
“是也不是，一樣，也不一樣！”看著阿璃就像在講解經書一樣，字字珠璣。
“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聽！”說道這淩惜晨忍不住的些燥煩回收轉身，似乎是想要回到安樂殿一樣的快步轉身，一臉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