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發配邊疆
裏麵被關著的人聽見了石門移動到的聲音,紛紛轉過頭向著這個方向看過來。
看到來人是穿著龍袍的段君賢,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訝和不屑。
“王爺,幾日不見,您的身份可是飛升啊?”張副將首先開口嘲諷段君賢道。
“是啊,不過,當了皇上之後,想要再飛升,好像也不是那麽容易。”段君賢扮作一副有些苦惱的樣子,十分的懊悔。
“少來這一套。”張副將不滿的看著段君賢,心中十分的不屑,“亂臣賊子而已,說吧,你這次來又是有什麽目的?!要殺我們滅口了是吧?”
“若是要殺你們滅口,還需要等到今天?”段君賢不屑的回答道,“今天來,是想讓你們在臨走的時候見一個人的。”
“臨走?”本來聽到段君賢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的張副將算是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又聽到這麽一個詞。
“離開京城而已。”段君賢卷起自己的骨節,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敲擊著邊上的牆壁說道,“也許你們還不知道,朕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殺你們對吧?那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功勞。”
“白天龍,”段君賢轉過身看著跟隨在自己身後的白天龍,“帶她上來。”
葉瀾惜不明白為什麽段君賢在離開後不久,就立刻叫人通知自己去地牢的密室。
他是想要對洛水國的舊將做些什麽事嗎?
那他叫自己來又是幹什麽?
無數的疑問在葉瀾惜的心中升起,帶著一臉的困惑,她出現在段君賢的麵前。
“你們還記得她麽?”段君賢指著自己身後的女子問道。
“她?她不就是你的側妃之一麽?又有什麽?”張副將懶散的看了葉瀾惜一眼,絲毫沒有見她放在心上。
“我是蘭依。”葉瀾惜向前走了一步,定睛看著張副將,“張伯父,我真的是蘭依。”
“你是蘭依?”葉瀾惜的話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時之間,許多雙帶著驚喜和不敢置信的眼神落在葉瀾惜的身上,隨後又演變成了不屑。
“別騙人,蘭依長得什麽樣子,難道我們還會不知道嗎?為什麽要隨便弄這麽一個女子,騙我們說她是蘭依。”張副將有些憤怒的看著段君賢,隨後又說道,“你到底將蘭依弄到哪裏去了?!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她了。”
“你自己和他們解釋吧,”段君賢靜靜的看著葉瀾惜說道,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又附在她的耳邊說,“”時間不多了,明天一早,我就會將他們全部發配到邊疆,永世不得回京。這樣的懲罰,你覺得怎樣?滿意了沒?”
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雖然說邊疆的環境的確是淒苦了一些,生活在那裏也不容易,不過,倒是也比終生關在這個黑暗陰冷的地牢裏麵要好得多,而且,也能恢複自由。
不過,段君賢如今這麽做,卻是有些危險的,邊疆屬於比較偏遠的地方,若是出了什麽狀況也不好控製。
葉瀾惜知道,段君賢願意冒這樣的風險,都是因為自己。若不是自己的話,這些人也不能活到今時今日。
“謝皇上。”葉瀾惜從內心裏對段君賢感激,一下子想要跪倒謝恩。
“你啊,什麽時候才能對我不要那麽拘束?”段君賢連忙攙扶起葉瀾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朕和你之間,還需要這個樣子嗎?你和他們好好的說說吧,去到邊疆之後,一定要安分守已,不然的話,朕也不能再將他們保下去了。”
“臣妾知道了。”葉瀾惜恭恭敬敬的回答著段君賢的話,讓他有些無奈。
段君賢衝著葉瀾惜擺擺手,隨後自己走出了地牢,留下了一些空間給她和那些洛水國舊將。
一個時辰之後,守候在地牢之外的段君賢看見葉瀾惜麵帶微笑的走了出來,那樣子,十分的開心。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談論了些什麽,也不知道葉瀾惜是用什麽辦法,讓那些老頑固相信她就是真正的穆蘭依,不過,段君賢知道,她成功了,而且進行的十分順利。
“他們不會再興風作浪了,”葉瀾惜在向段君賢行過禮之後說道,“他們和我保證了,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過著老百姓的生活。”
“那就好。”段君賢衝著葉瀾惜點點頭,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話,直接拉著她的手就往回走。
“你就這麽相信我嗎?”葉瀾惜看著段君賢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她的話,覺得有些驚訝。
“你相信他們,我相信你。”段君賢簡短的解釋,讓葉瀾惜感覺一股暖流直擊自己的心扉。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裏?”葉瀾惜看了看自己和段君賢牽在一起的手,有些迷茫的問道。
“你不餓嗎?”段君賢轉過頭看了看葉瀾惜,臉上帶著一絲寵溺的微笑,“都已經傍晚了,我們去用膳吧。讓你品嚐一下宮裏廚子的手藝,看看是宣王府裏的好,還是宮裏的好。”
“恩。”葉瀾惜點點頭,默默的跟在段君賢的身後。
兩人一路同行,很快就來到了宣王府的正殿。宮女太監們已經在忙碌的準備著晚膳,而主子,卻隻有她們兩人。
在段君賢的命令下,宮女們開始排著隊伍上菜,各式各樣的菜式紅紅綠綠的,花了葉瀾惜的眼。
“怎麽這麽多?”葉瀾惜看著長桌上擺滿的菜肴,有些怔楞,這桌子上現在坐著的,可隻有她和段君賢兩人而已。
“都試試,看看哪個好吃?”段君賢毫不在意的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夾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盤子裏的菜放入口中。
“好吧。”葉瀾惜有些無奈,卻也隻好開始動筷子。
“朕今天中午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段君賢突然開口將話題再次轉移到要封葉瀾惜為皇後這件事情上。
葉瀾惜半晌無話,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說出,豈不是有些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