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容妃傳(26)
司若溪上前扶起了寧樂瑤,「侯爺夫人不必多禮。」
「多謝皇貴妃,你看看這是誰。」寧樂瑤拉住司若溪的手。
司若溪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這才看到被寧樂瑤拉著的女子,頓時一驚。
「姐……姐。」那個長的與夏侯溪一樣的女子,夏侯荷。
「溪兒。」夏侯荷的眼睛早已溢滿了淚水,見到妹妹這刻,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當年她執意出家,卻不知道妹妹竟然替她入宮,直到前段時間哥哥將她接回家,她才得知,那個與她一母同胞的妹妹,竟然入了後宮,那個能吃人的地方,而且還是代替她。
心中懊悔極了,現今看到盛裝的夏侯溪,夏侯荷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究竟是什麼,讓那個活潑的溪兒,變成現在這般安穩的模樣。
司若溪雖然心中震蕩,但也知道此時不是她與夏侯荷敘舊的時候,見到夏侯荷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
雖說夏侯荷與夏侯溪長的一模一樣,但場上的眾人並不會將她們姐妹倆認錯。
一個淡漠如水,一個位處高位的氣勢冷艷,兩人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本宮倒是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何事。」拉著夏侯荷,示意她冷靜,司若溪這才面朝眾人,問出口。
一時間場上更是寂靜了,沒有人敢開口說話,特別是方才帶頭嘲笑寧樂瑤和夏侯荷的那幾位。
「沒有人告訴本宮嗎?」司若溪見夏侯荷恢復了平靜,這才放開她的手,在如晴的伺候下坐了下來。
寧樂瑤與夏侯荷分別站在她的兩邊,司若溪上位者的氣勢非但沒有因為她坐下有所消減,反而比她站著的時候更盛。
「如晴。」司若溪慵懶開口,如晴明白她的意思,招呼兩個宮女拉過剛剛笑的最歡,站的最前的那名女子。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可是尚書大人的嫡女。」女子被兩名宮女架著上前,嚇得大聲叫喊起來。
「吵死了。」司若溪微皺眉,女子因為她這句話,心中發冷,立刻嚇得不敢說話。
「你來跟本宮說說剛剛你們在談論什麼。」
「臣女,臣女……」女子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她現在在想起面前的人是何身份,心中懊惱方才有些放肆,不該不聽娘親所言,在後宮就應該遵循少言。
「說不出來嘛。」司若溪雖然還是方才的神情,可是女子明顯感覺出來司若溪身上散發出的壓力。
一咬牙,乾脆把所有事說個乾淨,反正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這裡有這麼多人,至於得罪人已是不可避免。
司若溪這才知道為何如此,大家小姐入宮就被安排到御花園,寧樂瑤身為夏侯朗的夫人,眾人當然識得,至於為何被眾人所嘲,還是因為夏侯荷。
當年夏侯荷的未婚夫君戰死沙場,她執意出家了卻紅塵,還是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的,在此處見到夏侯荷,不免一陣嘲諷。
既然出家,此時又回到塵世,豈不是之前的痴情都是作給他人看的嗎,還以為你夏侯荷有多痴情。
夏侯一氏如今失勢這些人都是知道的,其中以秦家的這名嫡女帶頭出言諷刺,所以才有了司若溪初時看到的情景。
「哦?你是秦將軍的嫡女?」司若溪將目光放到了身穿嫩綠色紗裙的那名女子身上。
「是,秦賢妃便是臣女的嫡親姐姐。」女子站著回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倨傲。
「回皇貴妃的話,須得下跪。」如晴冷聲開口。
秦茹的臉色不好,方才她還以自己的秦府嫡女身份被眾人追捧,現在就被司若溪下了面子,不過司若溪怎麼也是皇貴妃,秦茹雖然不願,可也得下跪。
「臣女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跪下身子,秦茹梗著脖子直視司若溪。
「本宮沒有說你做錯啊,只是.……」司若溪臉上揚起一抹和煦的微笑,繼續道。
「只是本宮見到秦家的人,心中就不舒適,等本宮舒服了點,你再起來吧。」
「我不服,臣女身為秦將軍的女兒,皇貴妃如此無緣由的處罰,臣女不服。」
「那又如何?」司若溪看她一臉氣憤,挑眉。
「臣女要見皇后,請皇後主持公道。」秦茹眼珠一轉。
「可以,不過在皇後來之前,你還是得跪著。」司若溪大方的答應,場上眾人沒有人敢為秦茹求情的,這皇貴妃果然如傳聞中一樣,行事全看自己喜惡。
立刻有宮女去請皇后,本次宮宴是分為三波,大臣是在殿中議事,夫人們都被請到皇後宮中,這些各府的小姐齊聚在御花園,至於寧樂瑤是為了陪夏侯荷才在此。
不須多久,有一大群人向這裡走近,那便是皇后帶著一群嬪妃和夫人來了。
見到皇后,一群人趕緊行禮,司若溪也意思下的請了安。
「皇貴妃這是怎麼了?」皇后看了一眼場上情況,才問向司若溪。
「這位秦家小姐說是要請皇後為她主持公道,臣妾這不才請皇後過來,不然就說臣妾不近人情了。」司若溪隨手指了一直跪著的秦茹。
皇后還未說話,秦賢妃扶著一個婦人就走上前,「臣妾的妹妹不知哪裡得罪了皇貴妃?」
「秦賢妃這是忘了之前的教訓?本宮不介意讓你多記記。」司若溪似笑非笑的盯著秦賢妃。
秦賢妃面色一白,「臣妾方才是著急了,忘了行禮,請皇貴妃莫怪。」
「秦賢妃下次可要牢記了,畢竟不是誰都如本宮如此大方的。」
「給皇貴妃請安,不知小女何處觸犯了皇貴妃,還望皇貴妃體諒小女年紀小,饒恕她這次。」被秦賢妃扶著的婦人給司若溪行禮之後,才不慌不忙的請求。
「也不是什麼大事,本宮只是想看看你這女兒如何請皇后替她主持公道。」
「娘親,不是女兒的錯,都是.……」秦茹看到自家姐姐和娘親都到了,立刻有了底氣。
「閉嘴。」還沒等她說完,秦夫人就一聲呵斥。
秦茹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娘親,娘親從未如此呵斥過她,被司若溪罰跪這麼久,現在又被娘親呵斥,秦茹心中是無比的委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