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病了……
「你先起來吧!」齊斐玉臉色和緩了一些,伸手把水心蕊拉了起來,目光帶著幾分懷疑的落在水心蕊的臉上。
那張臉哭的梨花帶雨,很是美麗,莫名的卻讓他覺得有幾分厭煩。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張臉似乎己沒有最初的吸引力了。
「多謝殿下,殿下……」水心蕊拉著齊斐玉的手站起來,身子嬌柔的依偎了過去,但卻補齊斐玉不耐的推開。
「我那邊還有事,你這裡找一些好的藥材送過去。」
說完也不看水心蕊,轉身大步離去。
留下水心蕊一臉的鐵青,她居然看到齊斐玉臉上明明白白的厭惡,他居然厭惡自己。
「皇子妃,您……您沒事吧?」雲喜進來怯生生的道。
「我沒事,準備好的藥材,給風四小姐送去。」水心蕊咬牙道。
「皇子妃,老奴覺得還是您自己去一趟吧!」戴嬤嬤提議道。
「好,我去!」水心蕊強忍著氣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懂,當年她就是憑著這一股子忍勁熬死了水夕月的,她就不相信現在熬不死風淺幽。
她是太急燥了一些。
但接下來,她再不會犯這個錯誤了,有一步棋她是早早的布下的,原本雲香的事也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水心蕊親自過來送藥材的時候,是文歌到院門口接待的,連院門都沒讓她進,滿臉的戒備:「四皇子妃,四小姐還暈著,實在不便接待四皇子妃,四皇子妃還是請還吧!」
這話只是一個丫環說的,如果是以往水心蕊必然會直接動手,這事說起來她是有理的,但因為之前的事情,文歌現在沒理的舉動,卻也變成了有理。
才發生這樣的事情,又有誰會不介意。
「方才的事是我過於的莽撞了,我真的以為……」水心蕊這次是擺正了態度來道歉的,既便文歌有些過份,也帶著笑臉來的。
「文歌快進來服侍小姐用藥!」半合的院門裡忽然傳出來冷嬤嬤的聲音,正巧打斷了水心蕊的解釋。
「是,奴婢馬上來。」文歌沖著裡面應了一聲之後,對著水心蕊側身一禮,「四皇子妃,奴婢就不陪著您了,四小姐要用藥了!」
說完也不待水心蕊說什麼,轉身利落的進院門,然後在水心蕊驚愕而憤怒的眼神中,合上了門。
聽腳步聲,居然就這麼把水心蕊晾在那裡,急匆匆的進去了。
院門外,水心蕊的臉氣的幾乎猙獰,一個小小的丫環居然敢這麼對她,這讓心氣向來高的水心蕊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皇子妃,我們現在是來陪罪的!」一邊的戴嬤嬤急忙提醒道。
「我,知道!」水心蕊咬了咬牙,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如果跟風淺幽的丫環起爭執,就越發的讓人覺得自己不對。
而她現在既便不能和風淺幽交好,也要讓人覺得這事己經淡了。
「走,我們回去!」水心蕊轉回身,往自家的院子而來,一路上看熱鬧的人不少,雖然許多小姐不敢當面對她說什麼,但舉止之間卻是輕慢了許多,貌似恭敬的背後,帶著幾分小小的嘲諷。
只看的水心蕊幾乎氣炸了肺。
一路過來,看到一個女子怯生生的站在路邊,見水心蕊過來,急忙行禮。
水心蕊走到她面前,腳步稍頓,待得那個女子行禮畢,抬起頭來,眼角微微一挑,然後才轉身離去。
風淺幽這一次發燒卻是極厲害,可以說是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湯藥灌了下去,居然還是沒好,冷嬤嬤和文歌,晴玉兩個都慌了。
鬧到大晚上的時候,還沒有醒,幾個都擔心的不行,又去找了之前的太醫,太醫說等明日再說。
入夜的時候,幾個人也無心用晚膳,只稍稍用了一些。
文歌讓冷嬤嬤去睡,她和晴玉兩個分別值夜,上半夜是她,下半夜是晴玉。
冷嬤嬤不放心,但想想還是去睡了,幾個人中總得留下一個精神好的處理理務。
夜色完全暗了下來,文歌看了看床上的風淺幽,一臉的擔憂,要等到明日再看,她實在焦急的很。
給風淺幽餵了幾口水,又拿帕子替她拭乾凈,文歌隨意的從針線蔞里拿了一塊帕子,繡起來。
窗戶稍稍開著通風。
忽然文歌覺得背後風突然大了起來,吹的桌上的油燈都劇烈的晃了起來,這是風把窗戶全打開了?急站起身來,想去關窗戶,突然之間整個人僵硬了下來,然後倒下正巧落在一個黑衣人的手中。
黑衣人把文歌放在一邊的地上,恭敬的向著後面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從窗口離開。
墨青昭緩步走到窗前,看了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的不正常的緋紅,俊眉皺了起來,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替她把了把脈之後。
然後伸出手在風淺幽的人中位置,狠狠的掐了下去。
尖銳的刺疼讓暈暈然的風淺幽疼叫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俊美而帶著血腥的俊眸,一時間愣住了。
「為了算計別人,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眸子幽深而暗黑,唯有的一絲血腥之氣似乎也消散在這濃濃的黑暗中。
那種幾乎不帶著任何顏色的黑暗,吞噬而詭異。
風淺幽眨了眨水眸,覺得眼前的人影在晃,但唯有一雙眸子真實而幽深,水眸不由的又想合起來,很難受,整個人都難受。
困難的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咳嗽了起來,看她咳的幾乎都喘不過氣來,身子微側,身體兜轉都困難,墨青昭的神色稍稍和緩了幾分。
優雅的伸手把她扶起,一手懷抱著她一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半響,風淺幽才停下咳嗽,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他的懷裡,覺得自己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我病了!」燒得迷迷糊糊的風淺幽道,一雙燒得越發的氤氳著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墨青昭。
這個時候她甚至不覺得墨青昭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閨房中有半點意外,燒的迷迷糊糊的她,只是憑著本能在傾訴著一個事實。
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
「所以呢……」墨青昭俊眸微微眯了起來,帶著幾分幽冷,但卻給了她理論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