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林嬤嬤的消息?
晴玉回來的有些晚,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匆匆的趕了回來。
她看起來很慌亂,整個人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狀態極不好,進到屋裡整個人還在瑟瑟發抖。
「發生什麼事了?」風淺幽問道。
「小姐,奴……奴婢沒看到林嬤嬤,但是被人打暈了。」晴玉臉色慌亂的道。
「怎麼回事?」風淺幽水眸一冷。
「奴婢去了聖光寺之後就去參拜佛相,之後就被人打暈了,然後帶到一處地方,有人問奴婢林嬤嬤的事情。」晴玉心有餘悸的道。
「問林嬤嬤的事情,不是林嬤嬤來找的你?」風淺幽柳收到蹙了起來,看起來這事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不是林嬤嬤來找奴婢,是有人在問林嬤嬤的事情,問起小姐嫁之前,林嬤嬤可有什麼異樣,還問林嬤嬤現在有可能在哪,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奴婢聽起來很陌生。」晴玉稟報道。
「可那信是林嬤嬤寫的啊,奴婢不會看錯!」說完之後,晴玉又加了一句。
信是林嬤嬤寫的,出來找晴玉的卻不是林嬤嬤或者林嬤嬤的人,而是找尋林嬤嬤的人,這實在讓晴玉想不明白。
「信或者是林嬤嬤寫的,但她可能在一處什麼地方,引起了什麼人的注意,所以來的不是她卻是找她的人。」風淺幽沉吟了一下,答道。
「好象……只能這麼想了!」這話說的晴玉也覺得有禮,她這會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想了想又道,「小姐,那個男人還問我林嬤嬤的一些細小的事情,似乎在確認林嬤嬤的身份似的,可林嬤嬤不就是小姐的奶娘嗎?難不成還有其他什麼身份?」
還有沒有其他的身份?風淺幽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水眸沉凝了下來,林嬤嬤應當還有其他的身份。
以往不覺得有異,現在想起來才覺得有一些地方,還是很讓人懷疑的,林嬤嬤很少出行,既便自己去舅舅家,她也很少跟去,那時候凌姨娘也會讓她一起去的,但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事情絆住,以至於到最後都不成行。
林嬤嬤的綉工出色,但她卻很少替自己綉東西,卻又把綉法教給自己。
腦海中驀地閃過一絲東西:「晴玉,你可記得有一次有人來找林嬤嬤,當時你聽到那人叫林嬤嬤什麼?」
那是上一世的記憶了,林嬤嬤很少出去,所以也沒人來找她,但唯有一次,的確是有人來了,水夕月很好奇是什麼人來找自己的奶娘的,所以尚幼的她帶著晴玉一起到后牆處去偷聽。
這件事是唯一有一次有人來找林嬤嬤的事,所以她現在還記得。
「奴婢想想……」晴玉皺了皺眉頭道,「好象是……對了,是月娘,是叫月娘,那個人叫林嬤嬤月娘。」
「對,就是月娘。」風淺幽這時候也想了起來,事後,她還偷偷的問過林嬤嬤,為什麼那人叫她月娘,林嬤嬤言說她的名字中有個月。
站起身,走到書案前,把最下面的一個抽屜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錦盒,拿起來放到桌上,取出裡面的一張紙,一張燒的有些殘破的紙,最上面的一個名字林月如。
林嬤嬤自然是姓林,名字中還有一個月字,又是精通消失的雙面繡的綉法,再加上自己上一世關乎夏國的身世之言,林嬤嬤莫不是就是這個林月如?
這份名單己經殘破,但最上面的卻在,林月如的名字也在最上面,如果是她,那她的名份必然不是普通的綉娘,甚至可以說是夏國皇家綉坊的主事之人,這樣的身份帶著自己一起離開,那自己上一世的身份的確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或者自己應當于于綉齋都去看看那位李管事,這位李管事和夏國的皇家綉坊應當也是有聯繫的,或者不會拿到這份名單。
之前沒覺得這事和自己有關係,所以也沒怎麼在意,現在才發現李管事應當就是一條線索。
「後來,他們就把你放了?」長出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滾的驚濤駭浪。
「是的,他們問了幾句之後,就走了,奴婢當時頭上被蒙著一個布袋,您看!」晴玉從懷裡取出一個折起來的布袋遞給風淺幽,這是當時套在她頭上的袋子,既便是驚慌失措之下,她也還是留著了。
一個很尋常的布袋子,象是一般放東西的。
但這個布袋子又有些不尋常,主要是因為料子還很好,似乎還是從一塊完整的布料上面剪下來的樣子,不用說,剪掉這麼一個完整的布袋之後,怕是也不能做成衣裳了。
針線也比較細緻,似乎還不是隨意的縫幾針的模樣。
「小姐,奴婢覺得這似乎是上香時帶著的香袋!」晴玉道。
到寺廟上香,有人的虔誠一些,會自帶一些香燭上去,而這些香燭就是放在這所謂的香袋裡的,到最後這些香袋自然也是留在了寺廟裡面。
所以這種香袋在寺廟裡應當是極多的,也就是說是別人隨手取用的。
如果這麼一想,似乎又沒了思路。
風淺幽皺了皺眉頭,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出其他的線索,只能放下手中的香袋。
「你一去就被打暈了的?」
「是的,奴婢怕林嬤嬤找不到我,特意去了最大的佛殿,不知道是不是早了點,佛殿里也沒有其他人,奴婢才跪拜了幾下,就被打暈了!」晴玉詳細的把自己被打暈之前的事說了出來。
「那是……一直等著你了!」風淺幽眸色落在布袋上面,眼角閃過一絲幽深。
晴玉今天去聖光寺原本就是一件隨意的事,但是想不到居然有人一直等著她,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傳信的林嬤嬤,這反面也說明了有人在找林嬤嬤,而且還很急的樣子。
林嬤嬤的這封信必然己被人看過。
那是不是說林嬤嬤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想不到這裡,心頭不由的一顫,看過林嬤嬤的人,而且還在找林嬤嬤的不會是水墨吧?
如果是他,他又想幹什麼?縱然林嬤嬤是曾經的皇家綉坊的人,對於水墨來說都沒有多大的用處,況且自己也己經死了,那麼林嬤嬤還有什麼用處呢?
柳眉不由的緊緊的蹙了起來,一時間覺得千頭萬絮似乎都在林嬤嬤那邊,但偏偏林嬤嬤不見了。
「小姐,韓大小姐又來了!」屋外傳來一個無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