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嫉妒,曇花之會
昭陽公主決定舉行一個宴會,是所謂的曇花會。
皇莊中種了一批曇花,這幾日正是花期,但是花開的時間短,只有幾個時辰,而且都是在晚上,賞到的人並不多,好在曇花的數量不少,這幾天晚上有時候會開個四、五朵,有時候會開個十幾朵。
所以這曇花會便放在了夜間。
大家都是年歲相仿的年青人,這宴會開的自然和以往的不同,說是要在皇莊的一塊閑置著的草地上舉行,而且還在那裡設置了篝火燒烤,可以自己烤,也可以直接拿皇莊里的廚師烤上的。
這個提議讓許多小姐們都激動不己,紛紛派人下山去取自己的首飾和衣裳,希望自己可以在宴會上可以奪人眼球。
風淺幽沒有讓人下山去拿,只隨意的取了一件穿了。
這幾日,別人在打聽她的消息,她也在打聽別人的消息,現在己弄清楚了這一次跟著兩位公主上山的小姐,基本上都是準備成為公主陪嫁的婉儀的。
一位公主陪嫁四位世家女,四位婉儀。
如果算上雪月公主的份,就有八位婉儀,但是雪月公主能不能嫁給那幾位還不一定,若只是嫁在韓國的世家子弟,是沒有四位婉儀陪嫁的。
不管是北寒國的太子還是晉國的那位大皇子,如果跟著公主嫁過去,若是得寵,連自己的家族都會得利。
所以對此心動的可不只是人不少。
當然也有一些人現在因為水心蕊的傳言而心動,照現在看起來四皇子很有可能將來繼承大寶,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留下來也是可以帶來家族利益和個人利益的,況且遠離他鄉對於這些世家小姐來說,總是一番心酸。
因此,現在想在齊斐玉面前展露風姿的人不少。
風淺幽既不想當陪嫁的婉儀,也不想和齊斐玉有什麼關係,自然是隨意的挑了一件衣裳穿上,很是清淡的耦合色短襖,下面淡荷色的八幅長裙,腰裡沒有太多的飾物,只有一條束腰的帶子以及掛在腰帶上的一個香囊。
雖然素淡卻越發的使人覺得纖腰一握。
頭上的髮飾也極簡單,一隻荷花型的簪子,鑲著兩顆不大不小的珠子,別在頭上,掛落下來一串小珍珠,落在粉嫩的臉頰邊,映的嬌顏如花一般,清淺中透著幾分嫵媚,耳環也是珠環。
兩邊各自掛落幾顆小的珠串,稍稍走動,珠色宛轉。
「小姐,您就算是穿的再簡單,也還是最漂亮的!」冷嬤嬤笑吟吟的替她打扮好,站在一邊看了看忍不住讚歎道。
她在宮裡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美人,但眼前的風淺幽還是讓她多了幾分驚艷,雖然知道自家小姐長成后必然容色傾絕,但這會必竟還帶了幾分稚氣,只是一個稚氣的小少女罷了,算不得年華正好的時候。
但既便如此,簡單打扮起來的風淺幽還是讓冷嬤嬤不由自主的讚歎,只是讚歎之後卻越覺得由此憂愁了起來。
長的這麼好,若是沒有人護住,其實未必是一種福。
「嬤嬤不必擔心,這會別人打扮的比我更好看,況且她們才是年華正好的時候,我不合適!」風淺幽微微一笑,看冷嬤嬤皺了皺眉頭,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笑了起來。
以她的身份其實這次的皇莊之行是不必來的,有風佐在,她其實不應當成為公主陪嫁的婉儀的,必竟她是祈陽侯的嫡女,身份上不同於一般的小姐,看這一次水心雅也沒有來就知道。
來的雖然是世家小姐,但是相對來說身份沒那麼高。
自己之所以出現在名單中,應當是水心蕊搞的鬼。
風淺幽這話說笑了冷嬤嬤,她的眉頭也因此舒展了不少:「四小姐,老奴想著也應當輪不到四小姐,再怎麼著祈陽侯也是位高權重的,以小姐的身份就算是做個王妃也是能擔當的,怎麼能成為婉儀。」
「可不是,那個什麼陪嫁的婉儀,怎麼會是小姐!」文歌在邊上也幫腔道,順后拉著風淺幽在桌邊坐定,替她重新梳了一個簡單的發。
夜色降臨了下來,通往草地的方向掛滿了燈籠,一盞盞往前而去,讓那一片地方亮如白晝一般,往日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歇下了,但今天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休息,一位位小姐打扮出最美的樣子,帶著自己的丫環緩步往那邊草地而去。
風淺幽也帶著文歌出了院門,一路過去,看到那麼多的小姐嬌滴滴的含羞往前面過去,倒是覺得自己不是很想趟這混水,但偏偏昭陽公主說了,今天誰都要來參加宴會,除非真的病的爬不起來。
還說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和大家一起賞玩夜色和曇花,讓大家在一起可以說說話,聊聊天。
這麼一說,又有誰不來!
韓文霞那邊也在打扮,翻了翻自己的衣裳,再看了看邊上的那幾套水心蕊送的衣裳,韓文霞立時就坐在床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她原本也帶了幾套新衣裳,但是這幾套新衣裳和水心蕊給的簡單不能比。
就象一個是丫環的裝束,一個是小姐的裝束一般,差別實在太大了。
自己也算是御史府的千金,可看看眼下的這種情況,又讓她怎麼不委屈。
水心蕊隨隨便便的一件衣裳,都比她精心準備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這縱然是因為水心蕊是四皇子妃,而她不過是御史千金,但其實還有一些原因是因為好的料子全讓自己的繼母和二妹拿走了,留給她的就這麼樣的料子。
「小姐,您別哭了,再不好也是新衣裳,而且還是新的,小姐一次也沒穿過的。」丫環月季勸道。
「可是,可是……這樣的衣裳穿出去,連二妹的都比我好了許多!」方才韓文霞己經從窗口看到韓玉霞的衣裳了,那衣裳也比她的好了許多,想想自己還是御史府的嫡長女,現在居然穿這樣的衣裳,韓文霞越發的自艾自怨起來。
只覺得自己是個命苦的,不但沒娘親護著,現在還要穿這樣的衣裳出去丟人現眼,實在是委屈難受。
看她哭的傷心,月季也心疼起來,看了看一邊的衣裳,忽然間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