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到廂房賞鑒字畫
「那個丫頭的確該死,如果當初她真的和世子一起害到了小姐,現在死恐怕是小姐和我們了!」陳嬤嬤看的更深刻一些。
看到兩個身邊的兩個丫環雖然沒說話,但眼中閃過的明悟,風淺幽唇角冷起一抹笑意,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環境,既如此,她不需要身邊的人太過良善,否則到時候被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來。
上一世,自己身邊的人就是因為自己太過良善,最後一起跟著隕了性命,獨留下的晴玉,也差一點點死了。
這一世,她不再是軟弱可欺的,她身邊的人也不必那麼良善,不管如何,她想護著自己身邊的人一路走下去,而不是在半道上一個一個因為那份所謂的良善,被人利用,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小姐,會不會懷疑到您身上?」文歌想了想道。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風淺幽知道她指的是誰,唇角彎起了一抹冷笑:「有沒有干這事,為什麼要干這事?是非曲直很清楚,跟他人有何相干。」
事實俱在,風沖雲想如何解釋都是枉然的。
雨還在下,一直沒有停下來,一個婆子急匆匆的走到院子里,放下了手中的油布大傘,用帕子抹了抹不小心淋到的雨,對一邊過來幫忙的小丫環道:「去請四小姐,太夫人有要事請四小姐過去。」
「什麼事?」文歌過來,正巧聽到,站定后問道。
「天氣不太好,太夫人關心四小姐和洛夫人的身體,生怕四小姐和洛夫人有什麼不好,讓四小姐自己去稟報一聲,也免得太夫人擔心!」容心閣過來的婆子笑道。
這麼大的雨,讓風淺幽走那麼多的路,只是為了關心她和洛氏一下,倒不怕下雨天打滑,她來來去去的摔了。
但偏偏這話是太夫人傳過來了,風淺幽不得不聽,否則就是不孝了,太夫人對她們這麼慈和,她們又怎麼可以不孝,這要是傳出去,又讓人怎麼看風淺幽和洛氏。
接了話的風淺幽看了看外面的天,天色還是黑鴉鴉的,一看就知道這雨恐怕一時半會好不了,但雨勢倒是比方才稍稍和緩了幾分,這個時候把自己叫到容心閣去,太夫人可真是鐵了心的要向齊斐玉示好,打算把自己送給齊斐玉當妾了。
「走吧!」風淺幽站起了身,唇角勾起一絲譏嘲的冷笑,燈光下冰冷之極。
這下雨的天氣,原本自己只想坐在院子里,但既然太夫人是這麼想的,那自己也正巧去找她吧……
向陳嬤嬤低低的吩咐了兩句之後,風淺幽便隨著婆子往容心閣而去!
容心閣里,也是燈火通明,燈光下太夫人的臉很慈和,似乎從風淺幽從皇莊回來之後,太夫人一直是慈和的,就象是一位普通的愛護自己孫女的祖母似的。
而今天不只是慈和而且還笑開了花,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坐在一邊的齊斐玉,白天才發生倩妃送了風淺幽折了的蝴蝶簪子的事情,晚上四皇子就冒雨趕過來,這是不是代表四皇子是看重風淺幽的,只不過是倩妃不允許罷了。
如果這樣,這門親事是不是更有利於祈陽侯府一點?
對於這樣的結論,太夫人還是很滿意的,所以笑容越發的慈和和客氣,整個臉都要笑成了一朵花。
齊斐玉在人前的時候一慣的優雅,溫和,沒有因為水心蕊的事和祈陽侯府生出半點嫌隙的樣子,看著太夫人也很客氣,對於水心蕊和風淺幽之間的事故,也只是在風佐稍稍提了一下之後,表示跟風淺幽無關。
而且還代替水心蕊替風淺幽道歉,這一份表現做的不但太夫人高興,連風佐也笑聲連連。
看起來四皇子對風淺幽的好感不只一點點,那麼進了四皇子府之後,以後得寵的可能性就更大。
原本還想等過段時間再把風淺幽送到四皇子府去的,但這會卻又有新的想法,太夫人對著風沖雲使了一個眼色。
倩妃雖然不喜歡風淺幽,現在的情況下四皇子也沒有正室,但這正室之位祈陽侯府不敢拿,那麼先拿下側妃總是可以的,而且還是一個得寵的側妃之位,對於祈陽侯府的好處還是很大的。
至於為什麼突然送進四皇子府為側妃,當然是因為意外。
既然是意外,倩妃娘娘想怪責也不便怪責了,而對於水墨來說,這正妃之位留給了他府上的女兒,也算得上兩家的一種協議,自然不會再說什麼,至於齊斐玉,他既然這個時候來,自然表示對風淺幽的重視,早早的送進四皇子府,他當然願意。
有著這麼幾種演算法,太夫人才會對著一邊早就吩咐好的風沖雲使了眼色。
風沖雲也在一邊相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齊斐玉提議道:「四殿下,祖母那邊的廂房裡還有幾幅前朝的字畫,殿下需不需要看看?」
四皇子齊斐玉喜歡一些字畫,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風沖雲這麼提議也是投其所好。
「有勞世子了!」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齊斐玉點了眯頭,站起身來。
風沖雲領著他去了一邊的廂房,廂房的桌上果然己放了幾卷前朝的字畫,風沖雲一展開,齊斐玉就連連稱讚,這幾卷畫其中有一卷正是他一直找,但沒有找到的,另外幾卷也是前朝遺作。
原以為風沖雲有話說,想不到居然是真的讓他賞畫。
「殿下,我再去邊上的廂房拿其他的畫卷!」風沖雲說這話的時候,齊斐玉注意力全在字畫上,一邊賞鑒一邊隨意的點頭。
風沖雲退出了這間廂房,把房門微微合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轉向邊上的另一間廂房走去……
齊斐玉這會才離開太夫人的屋子沒多久,風淺幽便跟著婆子走進了容心閣的院門,走到廊下,文歌放下了傘,下雨天出行,總是會淋到一些雨,縱然這傘大部分都罩在風淺幽的身上,她的肩頭還是有了濕漉漉的痕迹。
文歌放下傘之後,便用帕子替風淺幽去擦身上的濕印。
風淺幽讓她稍稍擦了擦之後,便推開了她,小丫環捲起帘子,她舉步走了進去。
看到風淺幽進來,太夫人的臉上越發的慈和起來,而且還一臉的心疼:「怎麼會事?怎麼連把傘都不會打?丫環們怎麼服侍你的?」
太夫人連連發問,可見因為關心有些不悅。
而且還一副要追究文歌責任的樣子。
文歌站在一邊忙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看得出是怕了,所以不敢隨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