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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那封攪亂了一池春水的信

  齊斐玉的書房裡,他在翻看著這封信。


  熟悉的字跡,既便一些小小的特徵也很清楚,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子的寫法一模一樣,居然就是這位風四小姐的字嗎?

  為什麼會如此的相似!

  那種相似程度讓他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是同一個人,或者不是同一個人,就是有人特意的模仿了,風淺幽在模仿水夕月的喜好寫信,為什麼?

  這明明是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風淺幽為什麼要去模仿水夕月,這裡面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俊眉皺起的同時,莫名的想起那個女子,放下手中的紙,在一邊插著畫軸的大瓷瓶里,拿出一卷捲軸,攤開。


  是一個女子的畫像,水夕月的容顏就這麼鮮活的落在自己的眼中,含羞帶笑,脈脈含情,這是他記憶中的水夕月的樣子,是他憑著記憶畫下來的,只是如今佳人己逝,似乎再難有人可以讓自己這麼想放在心裡了。


  既便祈陽侯的四女兒這麼出色,自己考慮的更多的也是利益,或者有一些驚艷和動心,但是遠遠沒有當初水夕月這般。


  如果當初她沒那麼逞強,特意的衝到新房來刺了水心蕊一劍,自己也不會因此把她用力的推開,以至於她生生的撞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自己是無心的,真的是無心的,並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


  她被撞的倒下的時候,自己也以為沒什麼大事,所以先去查看水心蕊的傷勢,必竟水心蕊當時是被她刺了一劍,可偏偏水心蕊沒事,她卻出了事,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


  當然她這會做也是因為水心蕊的確惡毒,故意的算計她,說起來是水心蕊害了她,可自己總是看著她死在眼前的。


  每每想起這一點,齊斐玉就覺得心似乎被什麼狠狠的糾了一把似的,久久難以平復!


  水心蕊,是的!都是水心蕊這個惡毒的女人害的,為此他借著給水心蕊養傷,把她送出了城,也為此,他的身邊多了許多女人,這些女人往往都長的有一些象她,其實並不是她,但他還是想把這些女人帶回家。


  只因為他還可以憑藉這些回憶往日那個嬌美溫柔,而又一心一意對他的女子。


  其實只要她能忍,他可以給她最好的,哪怕到最後利用完了水心蕊,把她送上正室的位置,可偏偏她這麼不能忍。


  她就不能為自己的大業多做一點犧牲嗎?多忍讓一些?為什麼偏偏這麼倔強,齊斐玉煩燥的想,覺得水夕月還是不夠了解自己,不夠一心為自己,否則她就不會只顧著一時之氣,鬧的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畫卷緩緩的合了起來,重新收起,跟著收起的還有齊斐玉的傷心,把畫卷放置在一邊,他又是一個清醒的四皇子齊斐玉了。


  看著桌上的信,再一次拿起來仔細查看。


  其實沒多少話,只是說請他馬上來祈陽侯府,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原本他也不一定是馬上就去,但這麼熟悉的字體,讓他心裡莫名一動,於是既便是下著雨,天色這麼晚了,也冒味的去了祈陽侯府。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急切,水夕月己經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他當時確認了數次,甚至一次次的拿手放在她的鼻翼邊上,只為了求證她是不是還有一點點的呼吸。


  可她們兩個的字跡為什麼這麼象,腦海中莫名的閃過一絲什麼,突然想起當日風淺幽在為祈陽侯府太夫人獻舞的時候,輕紗半掩,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似乎象極了記憶中的那個女子。


  莫不是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往日里風淺幽和水夕月之間並不覺得相象,兩個人的氣質很是不同,水夕月溫婉大方,而風淺幽卻帶著幾分疏冷,有時候甚至是凌厲的,這樣的兩個人之間似乎不會有什麼,年歲也對不上。


  但那一次,齊斐玉莫名的覺得,風淺幽似乎就是水夕月。


  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想法,讓齊斐玉定定的坐在燈下,看著面前的信紙久久未語……


  屋外突然傳來了爭吵的聲音,把齊斐玉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皺著眉頭問了一聲:「什麼事?」


  「殿下,是水夫人來了!」一個內侍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所謂的水夫人是水心蕊被貶為賤妾之後的身份,其實根本不是夫人,只是大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叫她,再加上她的生父還是水相,而她的親妹子據說就要嫁進四皇子府為正妃,所以四皇子妃的下人們特意的高抬了一下,才有了這個水夫人的稱號。


  「把她趕走!」齊斐玉冷哼一聲道。


  「可……可她不願意走,這會還要進來!」內侍稟報道,外面還是傳來聲音,似乎是推推搡搡的聲音。


  「讓她進來!」齊斐玉冷著臉道,目光滑過一邊的畫卷,心裡默然而深情的道:「月兒,你看到了嗎?你的這位惡毒的好大姐現在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也是她的報應,月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


  聽到他的吩咐,內侍出去不一會兒帶著一個臉色蒼白不堪的人進來,是水心蕊,才數日不見,水心蕊己瘦了不少,整個人憔悴不堪,臉色看起來很差,身上的衣裳很素凈,再不是往日精美的綉裳,頭上也只別著一隻簪子。


  沒有任何的花俏,但看起來極其的可憐。


  「殿下,妾沒有……」水心蕊一進來就要往齊斐玉的身上撲,齊斐玉對著身邊的內侍使了個眼色,內侍急上前攔住了她。


  「殿下,妾身沒有和別的男人……」水心蕊站定含淚看著齊斐玉哀求道。


  「你現在只是一個低賤的妾侍,而不是正妃!」齊斐玉冷冷的道,所謂最低賤的妾侍,就只是一個通房丫環的身份罷了。


  「奴婢……」水心蕊嗚嗚的哭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跪倒在地,「殿下,奴……奴婢實在是沒有給殿下戴綠帽子,我……奴婢什麼樣的心性,這麼久了殿下難道還不知道嗎?又怎麼會做下這種事情!殿下,我……奴婢是冤枉的!」


  雖然一時不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水心蕊還是努力的按照著齊斐玉的意思答話,一邊答一邊哭道。


  她是四皇子正妃,縱然現在不是正妃,怎麼著也得有個妃位,側妃庶妃都行,她不要當個通房丫環一般的玩物,她是水相的嫡長女,怎麼可以受此辱,更何況她和四皇子之前還是有情義的。


  她不相信齊斐玉會真的舍了她……


  所以雖然哭的可憐,但她其實一直在偷看齊斐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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