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他的人何須別人上心
墨青昭俊美陰寒的臉就在眼前,看了看周圍,海棠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下了馬車。
不大的車廂里,看著墨青昭越發的覺得氣勢逼人。
「疼不疼?」墨青昭伸手握著她纖瘦的手,還惡意的把她的拳頭握起,捏了捏,掌心立時一片火熾般的痛意。
美眸疼的泛起一股子水意,如同微波滑過的波瀾,雖然沒說什麼話,但看著可憐巴巴的,整個人都在演繹著「疼」,卻比實實在在的話,更讓人覺得這姑娘是真的很疼。
墨青昭的手不由的鬆了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個暗紫色的玉瓶,拉開她纖細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把她的手指溫和的掰直了,然後在她的掌心傷口處倒出了一些液體,立時清涼舒爽的感覺從掌心延伸上來。
方才尖銳的刺疼,再沒有那麼熾熱了。
「方才在裡面的時候不是說沒事嗎?這會怎麼倒是有事了,連個手都握不起來了!」墨青昭一邊細緻的替風淺幽上藥,一邊冷聲道,臉上的神色一看就知道不怎麼舒心的那種,修長的手指細緻的替風淺幽把藥液揉開。
但既便是這樣,有些地方還是被揉疼了。
「王爺,你輕一點!」風淺幽手心起先覺得涼涼的很舒服,但在揉的時候,不免又生出疼意,這時候眼淚汪汪的看著墨青昭,覺得方才其實如果他不捏那麼一下的話,也不是那麼疼的,就是被他這麼一捏,才疼起來的。
因為覺得疼,往日裡帶著幾分疏離的水眸蒙上了淡淡的氤氳,蝶翼般的長睫撲閃了兩下,越發的顯得小臉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而白嫩的額頭上己是微微疼的見了汗。
墨青昭抬眸看了看她,臉上的陰霾不減,但手指卻越發的輕了起來,冷哼一聲,沒理會她。
「王爺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裡?不是之前回去了?馬車夫呢?」風淺幽覺得兩個人這麼緊靠在一起,手拉著拉不說話,實在是太尷尬了,忙顧左右而言其他道,馬車應當還在行駛,可是馬車夫卻並不是上次那個,總不能說祈陽侯府的馬車夫都讓墨青昭收買了吧!
上次那一個馬車夫,海棠說是墨青昭的人!
「那個沒用的打暈了,本王的侍衛在替你趕車,放心,不會再讓你摔著的!」墨青昭頭低著,聲音漫不經心,但手下卻很細緻,替風淺幽把藥液揉開了之後,又從袖中取出一塊乾淨的布帛,幫她把手掌小心的扎了起來。
沒人發現就好,風淺幽的心頭一松,唇角愉悅的勾了勾,但在看到墨青昭那雙俊美的眸子幽深起來時,立時一臉正色。
「王爺考慮的真周到!」風淺幽一本正經的道。
如果不是看到這丫頭方才一臉調皮的笑,墨青昭覺得自己也要被這個丫頭騙過了,果然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見他的眼眸越發的危險的眯了起來,風淺幽決定還是先撇開這個話題為好,「王爺,之前的那個丫環是誰派來的?在你的昭王府里傳了什麼消息出來?你的昭王府是怎麼讓她混進來的?」
一邊說,那雙青凌凌的美目眼巴巴的看著墨青昭,似乎是真的關心墨青昭府上的事情似的。
這個狡猾的小丫頭,分明是怕自己再拎著之前的事情不忘記,而且這眼神雖然看起來眼巴巴的,但那眼底閃過的那絲笑意是什麼,還真以為自己沒看到,這是興災樂禍吧?
墨青昭覺得這小丫頭太可惡了!
惡劣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墨青昭忽然森寒的笑了起來:「本王現在想去你們祈陽侯府,看看你們府里的那條暗道了!」
一句話成功的讓風淺幽的臉色僵硬了起來,好半響,這丫頭才撇了撇嘴,一臉無奈的低下頭,果然看人有禍,興災樂禍是不好的,這不,才一會時間才引禍上身,這個時候帶著墨青昭回府去看那條地道,這不是找虐是什麼。
沒傷著的手捏著一塊帕子,揉了揉,才想說的委婉一些,手中的帕子便被墨青昭理所當然的扯走了,看著他把自己的帕子隨手放在自己的袖口中,風淺幽那隻跟出去的手無力的僵在半空中,伸了伸。
「怎麼了?」看著風淺幽無語卻又憋屈的把手伸在那裡,那種感覺,彷彿是被惹惱了的小獸,想動手,卻又實在沒什麼膽子,墨青昭挑了挑眉,方才的陰霾彷彿一下子消散了似的,臉上居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沒……什麼!」風淺幽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己經被墨青昭拿走的帕子,風淺幽知道自己是要不回來的。
「今天怎麼去了水相府的別院?」墨青昭冷哼一聲道,原本因為風淺幽沒有過來搶奪帕子而變得高興的臉,立時又變了。
這位可真的是喜怒無常啊!前一刻,看起來似乎要風平浪靜了,下一刻,居然又暗含著驚濤駭浪,感覺到自己如果答的不好,這位王爺可就又要暴燥了。
當然這話風淺幽也就只是在心裡說,「是水二小姐請我去的,正巧,我聽晴玉說起水三小姐,就去看看水三小姐曾經在這個別院里埋了什麼!」
風淺幽低聲的道。
重生的話題,她並不想提起,所以這就成了她最好的理由,有晴玉在,自己就算是跟上一世有聯繫,也算不得什麼。
「不是其他的原因?」墨青昭的神色又和善了幾分,身子往後一靠,慵懶的斜著頭看了風淺幽一眼,問道。
「其他還有什麼原因?」風淺幽茫然的抬起頭,她去別院的目地,真的只是去挖當日留下的那些東西,只不過被林嬤嬤捷足先登了。
「齊斐玉怎麼也過來了?既然是水二小姐請的客,怎麼還請了那麼多的男子,水玉寒也跟著自己妹妹一起請的客?」墨青昭挑了挑眉問道,把不順心的人一個個都拉了出來。
齊斐玉當然是個不順心的,今天看到水玉寒,似乎又看到一個不順心的,做為昭王殿下,有什麼不順心的人或者事,就直接懟不上去就是。
他的人,何須別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