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形勢逼人,陪禮道歉
「四皇子,既然四皇子妃傷的這麼厲害,不如先把她送回去?」寒子風客氣的對著齊斐玉提議道,方才齊斐玉的太醫是和他的太醫一起回來的,雖然是各自稟報,但稟報的內容卻是一樣的,就是情況不太好。
水心雅這次燙的比較厲害,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普照,又是來參加宴會,水心雅穿的並不多,雖然說起來那水在外面也放了一會,但是衣裳不厚,再加上那麼一大杯倒下來,水夕月右肩膀處,帶著手那一段全燙傷了,這麼大面積的燙傷,是不可能不留著疤的。
「四皇子,你娶的這兩位皇子妃,可是一位比一位可人,只是以後還請這位四皇子妃離風四小姐遠一些,本王的人,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了的,四皇子如果他日休了她,一定記得告訴本王一聲。」墨青昭微微睜開眼眸,看了看一臉惱意的齊斐玉,陰冷的道。
這是還記恨上了?
這事管事的方才基定上己經說了個清楚,再加上寒子風府上的丫環的證詞,基本上可以確定,當時這位四皇子妃,就是心懷惡毒,目標當然是風淺幽,而且還是以毀了風淺幽那張臉為目地的。
「昭王殿下,我一定會讓她給風四小姐陪罪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事情的真相,又是這麼顯而易見,齊斐玉只能低頭,代替水心雅站起來,沖著墨青昭陪禮道,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墨青昭上一次,到自己四皇子府來警告自己時的情形。
想到自己居然因為這麼一個女人,不得不在人前給墨青昭賠禮,一口血氣的差點吐出來,臉上的溫雅幾乎保持不住。
手不由的狠狠的握緊拳頭,壓下心中的憤怒,他現在還只是一個皇子,不是韓國的太子,等以後自己成為韓皇的時候,才有和墨青昭一爭之力,而現在他不能對墨青昭如何,所以只能忍下去。
等他日,自己的妹妹不管是嫁給寒子風還是洛慕言,都是自己強有力的後盾,有了強國的支持,他也不必象現在那樣忌諱墨青昭,連自己的家事,都要被墨青昭威脅,但是現在,還不行。
他還不是那個韓國最高高在上的位置。
為了那個位置,他犧牲了那麼多,既便是自己最在意的女子也因為此事死了,這讓他數次在午夜醒來,心疼難安,但是這些比起他要登上的那個寶座,又算得了什麼,只是一個女人而己,縱然自己在意,過一段時間,就會過去。
等自己成為了韓國的皇,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自己也不必單戀著一個水夕月,縱然水夕月再好,那也是一個死了的。
而眼下的風淺幽呢,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眸,總讓他想起水夕月,所以,他才會對她不一般,也生出了想把她納為妃的想法,這縱然是因為風淺幽背後是祈陽侯府的原因,但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風淺幽的那雙美眸,那雙和死去的水夕月幾乎相同的美眸。
有時候,齊斐玉甚至覺得他看到的就是水夕月,那雙美眸里的翻滾著的情緒,一如的曾經的那個水夕月。
所以,他對風淺幽是不同的,他很想用風淺幽來彌補自己心頭的那份遺憾,想讓自己心頭缺失的那一塊回來。
可是,這個想法被墨青昭打破了,墨青昭公開表示了對風淺幽的興趣,而且還送出了一塊不得不接受的玉佩,在齊斐玉看來,風淺幽完全是被迫的,在墨青昭強大的壓制下,她一個韓國的臣屬之女,又能如何。
可他偏偏又無能為力,這種心頭鬱結,又壓抑的感覺,幾乎讓齊斐玉差一點點情緒失控,幸好在最後關頭,齊斐玉還是強烈的遏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低下頭,重新整理了一番情緒,再抬頭,既便沒有笑意,臉上也平和了下來。
水心雅出了這樣的事,他的確是沒臉再呆下去了,洛慕言現在還沒有來,看起來只能另約時間了,道完謙,沖著寒子風和墨青昭拱了拱手準備告辭。
寒子風稍稍的客套的留了一下他,但齊斐玉還是一意的離開,讓人到裡面去通知一下水心雅后,就起身往外走。
裡面水心雅己上完了葯,聽說齊斐玉要走,忙讓人收拾了行裝,水心雅這會倒是比燙水才倒上身子的時候,更疼了,被幾個丫環小心翼翼的半扶半抱著,出了院子,然後上了寒子風替她準備好的軟轎,抬出了門。
門外早有馬車候著,水心雅小心的上了馬車,既便這稍稍的動一下,己是疼的臉色發白,真的想暈死過去算了,心裡對風淺幽,也越發的咬牙恨毒起來,等下次再有機會,她一定不給那個賤人一條活路。
「怎麼,皇子妃好生生的進去,卻弄成這個樣子出來,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冷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才上馬車的水心雅,抬眼一看,正看到齊斐玉帶著幾分陰鷙的眼睛,不由的嚇了一個哆嗦,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
「殿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分明是太子府的那個丫環,自己拿不穩水杯,卻把事情推到妾身的身上,妾身和風四小姐無冤無仇,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請王爺明斷,為妾身伸冤。」水心雅也不是真是蠢笨的無可救藥了,所以之前一邊上藥,一邊就在心裡想法子應付此事。
她可是聽說齊斐玉之前親自去向倩妃娘娘求娶風淺幽的事的,知道齊斐玉對風淺幽必然有所不同,這時候當然是先發制人,既然推不到風淺幽的身上,她就推到一個小丫環的身上,難不成她堂堂的四皇子妃,還比不得一個丫環。
「伸冤?」齊斐玉冷冷一笑,一向溫文爾雅的臉呈現出一股子青厲之色,冷冷的看著水心雅,聲間卻還算溫柔,只是這溫柔的聲音落在水心雅的耳中,讓她臉上駭色大變,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說說你想怎麼伸冤?再象以往你對月兒那樣冤枉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