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本皇子心悅嘉柔公主
一時間朝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待得墨青昭的目光掃過去,居然一個個惶然的低下頭,生怕墨青昭下一個提到的是自己。
連坐在上面的韓皇,也被墨青昭這時候散發出來的詭異的血腥味鎮住,驀地清醒過來,自己現在所對的並不是自己的臣屬,而是就守在自己國家對門的齊國的昭王,那個據說從小就滿手血腥的修羅王。
聽聞少時齊國發生宮變之時,他的手裡還真的沒少過女人的血。
當時殺入齊皇宮的時候,據說那裡的鮮血,足以讓百戰的將軍戰悚,而他就是從那片血色修羅地獄中走出來的。
曾經有人說當重瓣紫櫻花盛開的時候,那裡的場景,就是地獄中的修羅地,屍山血海,而此時雖然是大殿之上,但被他陰森森的聲音說了這麼幾句,個個覺得背心處發涼。
「准,准北寒國太子所奏,封祈陽侯府四小姐為一品嘉柔公主,賜於昭王……」韓皇臉色變了數變后道,看看滿朝上下,兩股戰戰,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敢對墨青昭說幾句強硬的話,韓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韓皇,早這麼做,不就好了,兩國結秦晉之好,也是韓皇的心意,既然韓皇有心和各國交好,本皇子這裡也要求娶一人,不知道韓皇可否願意?」洛慕言忽然笑嘻嘻的打斷了韓皇的話,巧的很,正巧卡在了最重要的一個關口上。
看到洛慕言還算和氣的俊眸,韓皇覺得鬆了口氣,暗中抹了一把汗,急忙笑問道:「不知道大皇子看中的是那位?」
他這會也不敢再問,是不是看中他的女兒了。
「本皇子求娶的自然是韓皇的公主了,請韓皇下旨,給本皇子結親,晉,韓兩國,永結同心,本皇子可以同意你,以後只要有本皇子在,必不會與韓國為難。」洛慕言悠然的道。
這話說的韓皇大喜,幾乎是喜不自禁的想站起來,終於有一個國家,明確的表示了對自己的善意,又表示要娶自己的女兒,如何不讓他激動,如果晉全力支持自己的話,自己以後也必不會如此憋屈。
「大皇子,你想……」
「韓皇,你好象還沒給本王跟嘉柔公主賜婚。」陰森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把韓皇從驚喜中驚醒,這時候他迫切的需要和洛慕言談婚事,洛慕言居然能給出這麼優厚的條件,別說是一個女兒,就算是幾個女兒,他也讓她們嫁了。
祈陽侯府的那個女兒被封為公主的事,也沒那麼重要了。
「把嘉柔公主賜婚於……」韓皇這時候只想把墨青昭打發了,然後再把洛慕言請進宮,讓他好好挑一挑,選選,雖然自己後宮的成年公主不多,但如果他還看上其他人,自己一樣也是可以賜婚的,以公主之禮陪嫁過去,給足洛慕言的面子。
「韓皇,本皇子看中了嘉柔公主,請韓皇賜婚。」洛慕言笑的瀲灧生姿,只是這一句話,卻讓韓皇的笑臉僵死在臉上,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發不出來。
「你……」韓皇想出什麼,竟然一時不得語。
目光從洛慕言的臉上,轉身了墨青昭的臉上,那一刻臉上的神情,既憤怒,又失落,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堪。
居然不是他的女兒,居然是這個他才吐了半句,要封為嘉柔公主的風佐的女兒,那個女子,到底有何行德何能,能讓這這麼兩個人在大殿之上為此爭執起來,而且還許下自己那麼大的利益?
洛慕言竟然用這樣的要求做為結盟的條件,如果不考慮是風佐的女兒的話,能如此優越的條件和晉國結盟,韓皇覺得還是很合算的,目光轉身墨青昭,卻在看到墨青昭細眯著的涼薄的眼眸時,心裡的想法,立時不能語了。
那一位,又豈是自己能出爾反爾的。
「韓皇,本王和風四小姐之間,可是有婚書的,祈陽侯當時把婚書也己經寫給了本王,這婚事就算是定了下來,難不成韓皇還要做主,讓人橫刀奪了本王所愛嗎!」墨青昭陰冷的抬起眼睛,盯著韓皇,那一刻,韓皇覺得自己如同是被一條毒蛇,盯了上來。
一動也不敢動,只覺得背心處,冷汗浸浸!
轉動了兩下眼睛子,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韓皇好象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張嘴道:「既然善柔公主己訂婚,大皇子,還是請你另挑佳人,本王到時候一定風風光光的給大皇子賜婚。」
「給本皇子賜婚?」洛慕言眼角閃過一絲厲色,那張傾城嬌美的臉上,雖然依然笑的妖灼而美艷,但卻給人一種極為凌厲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從他平靜的臉后,破綻而出似的,「本皇子心悅嘉柔公主。」
這一刻,他再無隱瞞,破碎了所有的虛擬的理由后,其實目地就這麼一個。
不必考慮太多,也不去想太多,這一刻,似乎從來沒有那麼清楚的看到自己要的是什麼!
目光轉向一邊的墨青昭,並沒有因為墨青昭森冷的目光,有所退避:「昭王,嘉柔公主雖然受了傷,但必竟是韓國的公主,一直住到昭王府,恐怕有所不妥當,不如先讓嘉柔公主回府,好好休養。」
「大殿下,本王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風四小姐受了那麼重的傷,這要是再回到祈陽侯府,也不知道會不會又遭遇什麼事,本王可不願意到時候祈陽侯府又傳出,風四小姐舊病複發,然後又把風四小姐給關了起來。」
墨青昭冷哼一聲,一步也不讓道,轉過頭,陰鷙的看著韓皇,催促道:「韓皇還是先下旨賜婚吧!本王一會還有事,等不得。」
竟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就這麼逼迫著韓皇,言語之間,更是分毫沒有照顧到韓皇一國之君的面子,滿滿的不耐之意。
韓皇只覺得自己這會不但面子沒了,連裡子也沒了,心底憤怒,臉上卻不能再露出分毫,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拖延下去,這位恐怕真的沒什麼性子,到時候讓自己越發的沒臉,看這情形,自己今天不賜婚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