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韓國有存在的必要嗎
那個祈陽侯府的門第,別人說不定會看重,風淺幽卻是半點也不稀罕,如果能明正言順的離開祈陽侯府,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她一點,或者半點也不想和祈陽侯府,和風佐以及那位狠毒的太夫人扯上關係。
墨青昭看著面前的女子,一雙水眸映著她的激動,可見她是真心的想要離開,想起她以祈陽侯女兒的身份,卻是一心一意的求去,如果不是實在被逼的狠了,誰會願意幹這種事,世人總會想,有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父親,總是有些好處的。
眼角的蔭翳更甚!這,祈陽侯府,還真是沒有存在的必要啊!
幽兒以前在祈陽侯府怕是受的不只是委屈而己!
「當然可以,不過暫時不急,你現在是韓皇親封的嘉柔公主,而且還因為洛慕言的提議,引得韓皇對你很不喜歡,甚至把火出在風佐的身上,你嫁過來不但對祈陽侯府沒半點好處,甚至還可能引得韓皇把氣出在你父親身上,風佐恐怕就坐不住了。」
墨青昭看著風淺幽,忽然道。
風淺幽眨了眨眼睛,似乎覺得自己懂了點,但又有些不太清楚,又問道:「洛慕言會不會也參合進來?」
「他應該是想參合進來的,必竟昭陽公主選婿關乎的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你下次遇到他的時候,最好是遠遠的避開,此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離他越遠越好。」墨青昭這話說的可謂語重心長。
對於敢肖想風淺幽的洛慕言,墨青昭半點好感也無,這會當然把洛慕言的用心說的極其險惡,好象洛慕言是一心想謀害風淺幽性命似的。
「他如果去找我娘……」風淺幽遲疑了一下,其實她更想說是洛慕言會去找風佐和太夫人,風佐和太夫人應當早就猜想過洛慕言的身份,或者說應當早就隱隱猜到了洛慕言的身份,所以對洛慕言才會這麼忌諱。
「放心,他就算是去找風佐也沒用,這門婚事現在是韓皇下旨的,他如果想自打其臉,也得問本王願不願意!」
墨青昭淡淡的道。
「關婚事什麼事!我是說洛慕言似乎跟祈陽侯的關係也不錯,會不會到時候又起什麼紛亂?」風淺幽抬起美眸,頗為擔憂的看著墨青昭道。
「本王現在也跟韓皇聯了姻,如果韓皇要對付洛慕言,本王很願意幫他一下。」墨青昭看著風淺幽輕笑道,「韓皇想左右逢源恐怕不行了,總是會有人出現偏差的。」
「王爺要對付洛慕言?」風淺幽有些疑惑的看著墨青昭道,「之前洛慕言一直住在祈陽侯府的時候,你怎麼沒動手?」
「那時候還不是時候!」墨青昭挑了挑俊眉,動作優雅的拿起手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透著淡淡的煙霧,可以看以他俊美的臉,呈現出一種近乎妖嬈邪惡的艷美,「洛慕言當時並不是以晉國大皇子的身份現世的,但既然寒子風不動,我也不便動手,留著他總有好處,但是現在……」
現在最不能讓墨青昭忍的就是,洛慕言居然明明白白的表示出對風淺幽有意,唇角的笑意,帶了幾分嗜血的森冷。
風淺幽沉默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墨青昭,柳眉微蹙,遲疑了一下問道:「那韓國呢……」
她心裡有種疑惑,一種說不出理由的疑惑,這時候忍不住問了出來。
「韓國?」墨青昭讚賞的看著風淺幽,眼睛是跳躍出一種叫做興奮的激動,:「韓國有存在的必要嗎?」
風淺幽的水眸驀地睜大,一又圓溜溜的美眸,就這麼看著墨青昭,滿滿的驚訝。
懷疑是一回事,但是墨青昭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又是一回事,既便心中轉了數次,無數次的想過,但這時候被說的這麼清楚,還是讓風淺幽驚訝不己。
墨青昭看著風淺幽驚訝的臉,看著她的呼吸,因為這個太大的驚訝,變的有幾分急促起來,那雙盈盈秋水的眸子里,只有驚訝,但卻沒有惱怒,憤恨,或者其他的情緒,心頭莫名的一松。
雖然這事是早己定下的局,但如果幽兒真的那麼在意,他也是會想法子周全她一下的,現在這樣很好,他是不是該感謝風佐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幽兒和她的生母沒有半分的骨肉親情,否則幽兒怎麼會如此反應。
「幽兒,我會帶你離開韓國,會讓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當然,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會再有人說起,你似乎跟韓國的誰相象的,而祈陽侯府那又算是什麼!」墨青昭眼底閃過一絲火光,看到風淺幽悠然的道。
他看中的人,他的人,當然不能躲在人後,也不需要避著誰,躲在人後。
一向陰冷的眸子,帶著幾乎溫柔,看著風淺幽,伸過手,替她拂去落在粉嫩臉上的一絲秀髮,看著那雙水樣的眸子里有著真摯的柔光,真的讓他心疼。
「我相信你。」
風淺幽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
沒有太多的詞語,泛著水光的眸子蒙著淡淡的霧氣,越發顯得她的嬌弱無助,可是墨青昭不會忘記,就這麼一個小小的人兒,當初是如何面對自己的,既便是自己,也不得不為她的膽氣和狠辣鼓掌。
不過,當時的她似乎也只有這麼狠辣才能護住自己以及她那個病弱的娘,以後再不會讓她這麼委屈自己了。
狠辣絕情這種事還是讓他來吧!
墨青昭伸過手來,果斷的抱住了風淺幽,卻在懷抱住她的時候,整個人輕柔了下來,臉上的神情更是象擁著一件最心愛的寶物似的,唇角不自覺的溢出一絲,帶著幾分自嘲的溫柔笑意。
恐怕這真是自己的劫了。
原本這麼一個看似溫柔,卻時不時能伸出利爪的女孩子,只是讓他覺得很有趣而己,這麼刁鑽的小丫頭,卻有著這麼一個讓人放下心結的容色,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而今才發現,或者那個時候,這個小丫頭,就己經進了自己的心。
她既然是他的劫,如果渡不過,就不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