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出場的和救場的
一位雖然受寵,卻地位低下的美人,再想想現在最得寵的可是恭妃,至於這位,外面不見傳聞,可見受寵的時日不多,或者正受寵的時候,被橫空出世的恭妃給掃了,看這位的樣子,或者能討皇上的喜歡,但必然不能討得其他娘娘的喜歡……
「可是嘉柔公主?」容美人笑盈盈的站定在原地,彷彿一點也不知道她自己攔了路,風淺幽不得不下來。
「不知道容美人可有什麼事?」風淺幽微微一笑,既然來攔了人了,必然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而且還是在這條必經的路口,除了特意來攔自己的,還真想不出這位容美人,為什麼會在這個往宮外去的交通要道上面等著。
水眸緩緩的滑過周圍,這一條路上,這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倒是可以看到一片景色悠然的樣子,一排高大的樹木,映著假山草地、高挑的檐角,果然是皇宮,處處風景都極佳!如果有幾個人偷偷的藏在其中窺探,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
自己現在是一品的公主,這位美人的等級跟自己相差的那麼遠,但是她居然敢大張旗鼓的來攔自己,見了自己一不行禮,二不說理由,看起來腦子的確不太靈光,只怕背後必然還有人主使。
這位就是一個給人當槍使的主,卻不知道她背後的主子,想幹什麼!
「我也沒什麼事,聽皇上說,新收了一位公主,說是為了遷嫁齊國,才不得不收下的,長的還算不錯,就特地過來看看,想不到,居然還這麼小,而且是個還沒有長開的,昭王殿下那邊可要懊惱了。」容美人上下打量著風淺幽,拿扇子往嘴上一擋,嬌滴滴的笑道。
這話說的極其的不恭敬,順便連墨青昭也被取笑了一回,半點沒拿風淺幽這個新封的嘉柔公主當回事,一看就知道平日在後宮算得上是個驕橫的,或者在恭妃沒有重拾恩寵的時候,就是最得寵的那個。
說起來,這位容美人,可真不是一個討喜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入了皇上的眼,寵的都目中無人了。
「容美人如果覺得我嫁到齊國去不合適,可以去向皇上提議,或者皇上會認同容美人的意見,讓容美人挑選人,譴嫁到齊國去。」風淺幽淺淺一笑,對著容美人淡淡的道,神態舉止極其的大度。
去向皇上提議,而且還是由自己挑選,這種事情,既便容美人在恭妃出來之前一向驕橫,也知道這話如果自己去提,可就是大不逆的罪了,想不到這位看起來尚小的嘉柔公主,居然給自己這麼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大膽,我是皇上封的美人。」容美人自打進宮后,就一直有寵,而且皇上還准許她帶著四大宮女,這樣式既便是一般的宮裡等級高的嬪妃也是比不上的,這會聽到風淺幽明晃晃的打臉的話,一時怒了,呵斥道。
風淺幽臉色淡冷了下來。
海棠上前一步,沖著容美人大聲道:「我們公主才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公主,不知道容美人是幾品?為什麼會公然攔下我們公主的轎子,對我們公主進行挑釁,莫不是現在宮裡改了規矩,品階高的見了品階低的,反而要行禮不成。」
海棠原就不是韓國的人,對於韓國皇宮裡的一位小小的美人,更是看不上眼的很,至於這位是不是得寵,在於海棠在說,沒什麼區別,這會當然不會因為一個美人氣勢比同於高位嬪妃,而有什麼恭敬之心。
「看起來容美人的這規矩,還得好好的學一學。」風淺幽微微一笑,臉色淡淡的道。
「你大膽……」被主僕兩個這麼一擠兌容美人臉上掛不住了,大怒道。
「容美人,你的規矩的確是沒學好,難不成,還要皇後娘娘再教你學學不成?上次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嗎?我記得皇上可是親自下令,讓你只帶一個宮女出行的,什麼時候你居然敢違抗皇上的旨意了?」
淡冷的聲音從一邊的小路傳了出來,風淺幽抬眸,正看到恭妃帶著林嬤嬤和另外一個宮女,正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容美人臉色大變,這樣的話,她哪敢應承,氣恨恨的咬腳跺了跺腳,怒沖沖轉身就走,對上恭妃,她沒有半點勝算,想不到一個重新獲寵的老女人,居然讓皇上這麼喜歡,她就不相信憑自己的年輕美貌,會鬥不過一個老女人。
等著瞧好了!
「嘉柔公主既然還沒有出宮,不如陪我在那邊坐坐,一起說說話,之前在皇後娘娘那裡,第一次見到嘉柔公主,就覺得特別的投緣,卻不知道嘉柔公主能不能賞臉。」恭妃沒去管走掉的容美人,優雅的走到風淺幽身邊,柔和的笑道。
態度客氣的讓人連拒絕都都拒絕不了。
恭妃不是容美人,現在在宮裡的位份也是高品階的,對於風淺幽又似乎含著善意,笑容盈盈。
「好!」風淺幽稍稍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對於這位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恭妃,她有著很深的戒備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總覺得這位恭妃過於的關注於自己了。
在皇後宮門前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
「請跟我來。」恭妃笑道,轉身往前走,走了幾步,就停下來,笑著等風淺幽過去。
風淺幽隨即跟著走了過去,既然這位恭妃都到了這裡來攔人了,當然不會無的放矢,她倒是要看一看這位恭妃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目光隨意的掃了掃跟在恭妃身後,一臉順從的林嬤嬤,眸色複雜,但馬上這目光又落在了恭妃身上。
這位恭妃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可以讓林嬤嬤那麼順從的聽話,而且幾乎是在自己死時,或者在自己死前,就己經安排了林嬤嬤進宮的事宜,在自己上一世的慘劇中,這位恭妃是不是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可惜自己上一世,也沒有見過她,甚至連聽也沒有聽說過她。
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是敵人,那可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