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右相府,血流盈門
風淺幽居然絲毫沒把自己放在自己的眼中,水心雅氣的發昏,大怒道:「來人,把嘉柔公主請下來,好好說話。」
這麼高高的望著坐在上面的風淺幽,讓水心雅很是不舒服,這會咬著牙,恨聲道。
水墨背著手,悠然的站在一邊,對於這位趾高氣揚的嘉柔公主,也是半點好感也無,既然自己的女兒出了面,以四皇子妃的面子,風淺幽的確也該下來說話,既便風淺幽是真的公主,四皇子妃必竟是她的嫂子。
更何況,她還不是真的皇室公主。
這位嘉柔公主既然這麼不知死活,水墨覺得讓水心雅教訓教訓她也有好處,所以立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靜觀事態的變化。
至於那位華氏,看到自己女兒過來了,越發的覺得底氣足起來,叫囂的道:「四皇子妃也是正一品的王妃,不知道嘉柔公主的眼中,有沒有看到!莫不是覺得自己的身份,比四皇子妃更高不成?」
水心雅是帶著自己的人手過來的,最近齊斐玉對水心雅不錯,整個府里的人因此也高看了她一眼,聽得她吩咐動手,大家都是王府的人,也不懼公主府的下人,於是過來兩個婆子,伸手一把攔住鸞駕,一隻手要去扯風淺幽的鸞駕。
晴玉和文歌,海棠三個丫環一看,忙過來攔。
華氏這邊一看自家女兒帶的人少了,手一揮,右相府這邊,立時過來,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僕婦,一起伸手攔住鸞駕,幾個人一起用力,坐在上面的風淺幽就有些坐不住,立時低低驚呼一聲。
「風淺幽,你還是下來吧!你是一品的,我也是一品的,卻不知道我這個一品的王妃,能不能把你這位一品的嘉柔公主,請下鸞駕!」
水心雅得意的看到風淺幽驚慌的身子往後一個倒仰,倒在鸞駕上,有一條珠簾被掛起,可以清楚的看到風淺幽臉上的驚懼,這讓水心雅很是滿意。
「嘉柔公主,你還是下來吧,不是想進宮去見皇後娘娘嗎?和四皇子妃一起,走路過去,不是正好。」
華氏也得意的道。
她之前一直被風淺幽壓制著,好不容易看到風淺幽陷於弱勢,怎麼會不盡情的譏嘲風淺幽。
「你們放開我們家公主,快,我們公主身體不好。」海棠大聲的斥道,一巴掌把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四皇子府的婆子,抽的踉蹌著奔了出去。
以她的身手,要把個粗使婆子打出血是很簡單的事,之前打華氏的時候,她還留了一手,這會兩方爭吵起來,推推搡搡之下,哪裡還會顧得了這些。
看到自家皇子妃發令動手,卻被公主府的一個小丫環,把人打的口吐鮮血,摔了出來,四皇子府的人不樂意了,又過來兩個丫環,過來推搡風淺幽的鸞駕。
坐在鸞駕上的風淺幽,原本身體就虛弱,強撐著過來右相府的,這會只覺得心口發窒,悶悶的痛,手捂著胸口躺了下來,臉色看起來驚慌,只有她知道長長的眼睫下,隱藏著的是一絲冰冷的戾氣。
臉色雖然慘白的不見一絲的血色,但是神色卻是冷靜異常,甚至能用眼角的餘光,掃到水墨那張眉頭微皺的臉,看他的樣子,似乎己覺察到不對,在對身邊的一個小廝說話,小廝急忙過去,想把人拉開。
無奈這會不管是華氏還是水心雅卻亢奮異常,大聲叫嚷著:「把嘉柔公主給請下來。」
「快,請嘉柔公主下來說話。」
然後是一陣陣的得意笑聲。
「你們放開我們公主。」
「你們如果敢謀害我們公主,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公主,公主,您沒事吧……」……
耳邊的聲音漸漸模糊起來,強撐起來的身體軟了下來,眼前一陣發黑,隨後便陷入了濃濃的黑暗中……
「公主,您……您醒醒,您怎麼了?」尖叫聲出自海棠的口中,她一直在關注著風淺幽的情況,公主布下的這個局,她也是知道的,但這會公主的情況顯然不太好,心急之下,立時尖叫起來。
聽得這個丫環的尖叫聲,水墨下意識的覺得不好,正待放聲厲斥,耳邊己傳來一聲幽冷森寒的聲音:「怎麼回事?」
那個聲音其實並不大,但是這種陰冷嗜骨的寒意,就是讓人覺得彷彿被一隻鬼手給狠狠的掐在脖子上似的。
令人毛骨悚然……
場面上立時安靜了下來,不管是四皇子府的下人,還是右相府的下人,目光掃到那位眸色冰冷之極,帶著嗜血般寒戾的俊美男子,都不由的低下了頭。
昭王墨青昭,居然是昭王墨青昭來了。
聽說這位是極護短的!
水墨這時候也醒悟起來,這位什麼也不是的嘉柔公主,其實並不是什麼也不是,至少她背後還有一個墨青昭。
眼中閃過几几急燥,就要上前答話。
無奈,那位修羅王之稱的墨青昭從來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俊眸一橫,看到軟倒在鸞駕之上的那個纖瘦的人,眸中閃著寒光的殺意更盛,削薄而完美的唇角,勾出一個字:「殺!」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侍衛,己拔出利劍,大開殺戒,不管是四皇子府的,還是右相府的下人,只要在拉扯著鸞駕的,立時間就慘叫連連的倒在,鮮血直流,噴洒而出。
水心雅嚇的整個人倒在地上,抖成一團,看著這漫天的血肉橫飛,有一隻手甚至還掉到了她面前,立時嚇的她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華氏也沒想到,這位昭王會這麼嗜殺,一句話也沒說,自己身邊的幾個貼身的婆子,丫環,就全死了,再看看自己女兒,這時候倒在一堆死人中,也是生死不知,驚的轉身就往水墨那邊跑。
「王爺,殿下,請住手,有話好好話。」水墨大急,急忙沖著墨青昭身邊奔過去。
「右相不會說,這是誤會吧?」墨青昭幽冷的笑道,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緊緊的鎖在水墨的臉上,既便水墨老奸巨滑,這時候也被他看的一陣子發慌,心裡發憷,這位昭王果然最是護短,而且不能以常理推論。
竟然真的就會自家門口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