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你是我的女人

  蔣屹繁托著我被划傷的手臂，溫柔地一點點幫我處理傷口，一直到藥膏觸碰到傷口的位置，我才感覺到了疼痛，忍不住「嘶」地叫了一聲。


  他心疼地看著我，眉頭微皺：「我輕一點。」


  我搖了搖頭，心想我手臂上不過是小傷，相比勝男臉上的傷實在算不了什麼。儘管蔣屹繁還在幫我上藥，但我的眼神總是不知不覺地瞥向勝男那邊。


  我看到勝男的臉紅腫的厲害，根本連看都不能看。她這個樣子，不禁讓我想到了我之前的日子，那時候我還是夜場最底層的服務員，因為得罪了場子里的台柱，好幾次被圓圓和真真收拾，臉就像勝男今天這樣腫。


  我心疼地看著勝男，如今的她，不就是曾經的我嗎？只是現在，我已經逃出了那個地獄，而她呢？

  我轉過頭，對勝男真誠地說：「勝男，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勝男聽到這句話並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說了句：「這是我分內的事。」


  蔣屹繁幫我上好葯之後，就直接開飯了。


  飯桌上的菜雖多，但每天都只有我們兩個人，傭人、司機和勝男一般都是等我們吃完了之後再吃。


  因為下午不愉快的事情，我沒吃多少就不想吃了，在樓下沒看到勝男的身影，心想她或許回房間休息了，索性直接上了樓。


  剛上樓沒多久，蔣屹繁就跟了上來，我還在找衣服準備洗澡，他就直接從背後抱了上來。


  他的唇貼在我脖頸呃位置，問我：「受委屈了？」


  我回答：「受委屈的人又不是我。」


  「以後我會讓雅潔不要找你麻煩。」


  「叫的挺親熱啊！」


  「咳咳，叫了十幾年，這不是習慣了嗎？」


  「恩，十多年，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情誼，一般人是比不了。」


  「哪門子的青梅竹馬，她就是個小丫頭。」


  我沒好氣地嗆了他一聲：「那小丫頭的年紀比我還大吧？那我是什麼？」


  「嘖嘖嘖……生氣了？」他一把將我抱得更緊，貼著我的耳朵說，「你能是她一樣的小丫頭嗎？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寶貝……」


  蔣屹繁是個做事狠起來能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人，但同時，他溫柔地說著情話的時候，會讓人感覺整個人甜蜜得快融化了。


  我煩悶的心情因為他這句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嘴上不說，但嘴角的笑意卻遮掩不住情緒。


  我對他說：「勝男是無辜的，為什麼最後還要把她牽扯進來呢？」


  他的聲音定定，帶著幾分平日里工作時的嚴肅：「她的工作是保護你，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她都要在前面擋著，我給她發工資不是讓她吃白飯的。」


  蔣屹繁有時候會把工作帶到家裡來處理，接過幾個工作上的電話，有一次看到他打電話，我看到他直接對電話那端狠狠地說：「要是明天處理不好這件事，你們這幫人全部給我滾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戾氣十足，嚇得我當時就站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平日里的他看上去雖然有些冷冰冰的，但不會讓人害怕；可是看到他在工作上生氣的樣子，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會忍不住提起來，心驚膽戰。


  就像他在對待和我的感情上，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捧到我面前，但若是我想要離開他，惹他生氣了，我絲毫不懷疑他會毫不留情地將我關起來，甚至殺了我。


  相處時間越久，越覺得他是個做事非常極端的男人，若是他喜歡一樣東西，就會像一團火一樣，熾熱得想要燃燒你整個人；若是他厭棄了一樣東西，根本不用猜測，因為他一定會直接毀了它。


  在勝男的問題上，我和蔣少始終達不成共識，我索性免去了和他的爭論，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他問我：「一起？」


  我有些苦惱，說了句：「昨天不是剛剛……」


  他的神色定定，讓我根本招架不住：「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我看著他晶晶亮的眼睛，最後我還是沒有拒絕，被他一路抱進了浴室……


  不知是不是因為經歷過上次想要分手的事情，我感覺他對我的禁錮越來越深，不單是勝男白天對我的保護式的看管，還有晚上他總是會將我抱得緊緊的，甚至有些迷戀跟我makelove的感覺。


  蔣少在事後可能提醒了周雅潔，總之，在開學前的這段時間，周雅潔再也沒有找過我的麻煩。


  不知不覺就到了開學的時間，我以為學校開學之後，蔣屹繁就會減少對我的看管，起碼不會讓勝男一天到晚看著我，雖然我對勝男的印象不錯，但我並不喜歡被人看管著的感覺。


  但我沒想到，開學之後，蔣少讓我徹底從學校里搬了出來，每天由司機接我上下學，而這個司機，換成了勝男。有時候課業結束之後，想和陸琪一塊出去逛逛，勝男依舊會一直跟在我身邊。


  雖然開學了，但我的生活並沒有發生改變，除了在教室上課的時間外，不管在哪裡勝男都會跟著我。生活中最大的改變或許是陸琪回國的事，這一整個暑假她都在歐洲玩，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不少禮物，威尼斯的面具，瑞士的小軍刀，法國的香水諸如此類。


  陸琪選擇這個專業不過是因為家裡的公司跟義大利方面有合作，並不需要精通，只要能進行一般的義大利語溝通就行，畢竟有翻譯跟在身邊，上大學基本就是玩票性質。


  因為她的出身，所以她未來的路家裡早已經幫她鋪好了，等畢業后就和陳老師結婚，然後正式進入家裡的公司幫忙。所以，她才會想要在畢業前好好地出去玩一趟。


  相比於她，我對於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糾結。一開始的我，想要畢業后當一個翻譯，若是有機會，就去義大利看看。可是現在，我跟了蔣少，依照他這樣的性子，我甚至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同意我出去工作，說不定會被他關在籠子里，當一輩子的金絲雀。


  之前想跟蔣屹繁分手的時候，我確實起了找陸琪和陳老師幫忙的念頭，可是現在，他在我的面前編織了一個以後會跟我結婚的美夢，因為這個夢，我遲疑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夢想，還是為了愛情忍受著過日子。


  陸琪是我身邊最親近的朋友，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我的喜怒哀樂，所以當她看到我這陣子愁眉不展的樣子，便問了最近怎麼了。


  我看著她，問了一個問題：「陸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愛情更重要，還是夢想更重要。」


  一聽到這句話，陸琪「噗嗤」一下子笑出了聲，對我說：「阿初，我的生活里從來沒出現過『夢想』這個詞，我怎麼知道它重不重要。我小時候，就知道家裡為我鋪好了路，包括以後要上的學校，要選的專業，要做的工作，要嫁的人，你說，我的生活里怎麼可能會出現『夢想』這個詞呢？」


  陸琪的話，莫名地讓我感覺到一陣心酸。


  外人看她只覺得她光鮮亮麗，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她的奢華生活，但她和之前被迫跟家裡選定的人結婚的周少，又有什麼區別呢？


  在那樣的家庭中，他們根本說不了「不」，只能選擇順從。


  陸琪拉著我的手，面色微紅，語氣中帶著些微的興奮：「阿初，其實我還是覺得是個特別幸運的人，因為我碰上了陳老師，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或許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夢想吧。而現在，我想這個夢想就快實現了。」


  ps:陳老師少個名字，有木有好的建議？接地氣好聽點就行~

  手機在太平洋里，看到更新的親麻煩在群里通知一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