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告訴我，孩子是誰的
小笛之前和陸琪見過面，這一次倒沒一開始的膽怯，看到我朝著他點了點頭之後，就拿了盤子里的一個小櫻桃，塞進了嘴裡。
陸琪雖然現在肚子里還懷著孕，但從家裡的布置上看得出來，家裡面對於她這個兒媳婦，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極其看重。家裡放置的都是圓桌，為了防止陸琪不小心跌倒，連台階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如今，雖然孩子還沒出生，但嬰兒房卻早早地準備好了，裡面還放置著嬰兒車和不少玩具。
我看著房子的布置，看著面上有些豐腴的陸琪，心裡不禁泛起一陣羨慕。想當初，我和蔣屹繁在一起的時候，不說嚴肅的蔣叔叔，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蔣阿姨，就夠我受的。即使到了後來，我懷孕了，他們表面上雖然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的，但實際上，卻是將我當成了生孩子的工具。等到後來孩子沒了，就立刻撕下了戴在臉上的面具，將我的東西全部從蔣家扔了出來，說我是個沒用的窩囊貨。
就算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蔣阿姨眼底的嫌棄。就因為我沒有周雅潔那樣的家世，就因為我家沒錢，所以就活該被她瞧不起嗎？
沒有人是天生低人一等的，可蔣阿姨和周雅潔偏偏一次又一次地因為錢二看不起我，甚至欺負我。
我不知道這次回國后，還會不會遇到她們，但如果再見到她們，我會讓她們知道，曾經那個任由她們欺負的林初，早就在她們一次又一次地拆散我和蔣屹繁中，就已經死了。
下午的時間，小媽陪著小笛在陸琪家裡的別墅里玩耍，而我則和陸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了很多，回憶著當初在大學里一塊相處的美好時光，另一方面，則是聽她這個孕婦「控訴」著懷孕的各種艱辛。
期間，我從陸琪口中，聽到陳老師已經辭去了學校輔導員的工作，現在正跟著家裡學做生意。畢竟他爸爸的年紀大了，將來公司還需要他接手，不能像以前那般隨性了。但正因如此，陸琪沒了陪伴，婆婆在家倒是還好，但碰上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免不了有些無聊。
後來，陸琪留了我們一塊吃晚飯，臨走的時候，她讓我沒事兒就把小笛帶上，來這兒逛逛，正好陪她說說話、解解悶。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抱著小笛，跟小媽一塊出了別墅。
走出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輛車子開進去。那輛車子最後停在了別墅門口，然後，我看到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但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姑娘，光看背影，就覺得這女人年輕時一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陸琪口中所說的「婆婆」了。
因為曾聽過我們倆相像的話，所以我有些好奇這個女人的長相，但從始至終，這個女人都不曾轉過身來，而是徑直走進了別墅。
只是，這個背影，看著怎麼好像有些熟悉？
「阿初，看什麼呢？」走在前頭的小媽看到我停在原地，轉過身問了我一句。
「奧，沒事。」
一聽這話，我趕緊轉過了身，不再執著於剛才的疑問，抱著小笛跟上了小媽的步子。
一路上，我抱著小笛跟小媽一塊回了家，沒想到，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害的我一下子站在了原地，一時間竟沒了動作。
小媽一開始沒注意到人，像往常那樣叫了一聲我的名字，跟我說著事。而站在那裡的蔣屹繁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直接和我四目相對。
小媽見我抱著小笛愣在那裡，疑惑地看著我，隨後，她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站在我們面前的蔣屹繁。
小媽和蔣屹繁之間見過面，一開始她還沒認出來，等到後來，她才反應過來，神色激動地上前直接推了蔣屹繁一把，擋在我身前，問道：「我警告你啊，你這傢伙別來纏著我們家阿初，別以為我們家沒人給她撐腰！」
小媽即便年紀大了，但在碰到我的事兒時，骨子裡那股潑辣勁兒卻不點沒少，直接就擋在了我和小笛面前。
我想，她一定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我和蔣屹繁原本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後來孩子沒了，周雅潔還打電話去刺激我爸和她，害的我爸直接進了醫院，最後中風去世。甚至在我爸去世的時候，還在病床上拉著我，對我說，這輩子不要再和蔣家的人有任何來往。
小媽認出了蔣屹繁，自然也認出了當年的事情。現在我爸不在了，即便現在的她不是我的親生媽媽，但卻義無反顧地擋在了我面前。
蔣屹繁的眼神越過小媽，直接問我：「這孩子是誰的？」
雖然我知道，總有一天，小笛會曝光在陽光下，但我一直希望這個時間能離我遠一點。但或許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樣，該來的總該來，根本逃不掉。
我將懷裡的小笛遞給小媽，對她說：「小媽，我跟他談談，你帶著小笛先上樓。」
小媽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從我懷裡接過了小笛。小笛還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時他忽然從我的懷裡到了外婆那裡，忍不住朝我伸出了手，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對我說：「媽媽，抱抱！」
「媽媽」這兩個字，直接刺激到了蔣屹繁，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緊緊看著小笛，面露懷疑。
「小笛，你先跟著外婆上樓，媽……」說到這裡，我趕緊將嘴裡剩下的一個「媽」字吞了回去，繼續說道，「我很快就會上去陪你。」
轉眼間，我看了看小媽，對她說：「小媽，你快帶小笛上去吧。」
小媽即便心裡有些不情願，或許還有些害怕我被蔣屹繁欺負，但看到我堅持的樣子，她最後還是抱著小笛上了樓。
等到樓下只剩下我和蔣屹繁時，我聽到他對我說：「現在可以說了吧，剛才那個小孩，到底是誰？」
「小笛是我的孩子。」我對著他，平靜地說道，我注意到因為這句話，他的面色一下子僵在了那裡，又趕緊補充說了一句，「但跟你沒關係。」
蔣屹繁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確定，剛才那個小孩跟我沒關係？」
「對，我確定。」
「林初，如果你只是因為恨我，或者怕我跟你搶孩子而不承認……」蔣屹繁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我插口打斷，「你想的太多了。小笛，真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知道的，我們的孩子，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沒了。」
一提到這個，我的心難以控制地再次抽痛了一下，感覺到心特別特別的疼。我注意到蔣屹繁痛苦的神色，明白他跟我一樣。
那是我們兩個人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孕育的小生命，我們曾無比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但最後，這個孩子甚至沒有機會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就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不管這件事過去多久，都難以否認，這會是我們倆心裡永遠的痛。
孩子的話題，一時間讓我們倆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良久，我聽到蔣屹繁突然問我：「這個孩子，三歲了吧？」
因為他這句話，我的心忽然驚了一下，然後，聽到他繼續對我說道：「雖然第一個孩子沒了，但是後來分手之後，我們曾在你公寓的沙發**過一次，而那次，我們並沒有用tao。」
ps:還有更新，我現在開始寫，可能要十一點左右，困的先去睡，明早再來
暫時沒時間看留言，抱歉，我先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