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獸人座狼的哀鳴(求收藏)
活下來的20多個大耳怪和一個半獸人首領全部跑出來投降了。
滾滾的濃煙倒灌進去10分鐘就有大耳怪忍不住跌跌撞撞頂著兩個被毒煙熏烤的像是氧化發膿的桃子,一跑出礦洞就是跪在地上摳著嗓子眼拚命地咳嗽嘔吐,毒煙熏得他眼睛刺痛窒息。
緊接著陸續的所有大耳怪都眼睛火辣辣跑出來了,礦井裡已經瀰漫著濃煙,就當吳天他們以為再沒有生還的傢伙的時候一個半獸人首領臉上綁著尿濕的衣服,咳咳的咳嗽著爬了出來。
夏克他們驚奇的重新去點數屍體和俘虜,這下子人數對上了。吳天覺得這傢伙很有趣,他竟然機智的用尿救自己倒也是個獸才。
「裂蹄你帶一部分半人馬把這些大耳怪押回去當奴隸,我們的營地需要苦力勞作。」吳天看見半人馬們押著一個個眼睛紅腫的大耳怪往回走,想了想指著最後出來的半獸人首領對裂蹄說:「讓這家話當監工牢頭,告訴他如果有奴隸逃跑或者消極怠工就把它腦袋割下來做塔頂!」
裂蹄帶著30個半人馬提著一串串獸人頭顱,用長槍押著大耳怪們回去了。
其他人由羅格帶路向荒原以西「迎接」狼騎兵的到來,領主大人指定了作戰地點在前邊半小時路程的馬力特塔遺址。
哪裡有制高點可以佔據,吳天的遠程部隊能夠發揮最大優勢。
荒瘠之地並不是真的寸草不生,他只是一望無垠的蒼茫荒涼。他也有山有水有林地,事實上在他那黑紅黑紅的土地上邊開著「五色花」,它們開得像一片彩色的雲霞,猩紅的、紫色的、粉色的……大荒原的色彩就是這樣豐富。
吳天他們很快見到了邊境之塔馬力特塔的遺貌。
此時已經是荒原上的黃昏,昏暗暗的太陽無力的在蒼涼的地平線上跳動,每一次掙扎就像是垂危的老人,沒有雲的天空烏突突的渾厚,馬力特塔就那麼突兀的屹立在黃昏之下,彷彿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支撐著它,即使外牆脫落的斑駁陸離它還是像亘古之前一樣駐守荒原,好像守疆的哨兵們依稀還在塔頂生火取暖互相訴說著離家的思愁。
偵察兵還沒有回來,吳天先是帶著遠程武裝們爬上塔頂布置埋伏。
一路走來,馬力特塔內破難堪,一樓大廳內有成堆成堆的火堆灰燼,風從門外吹進來捲起一捧草木灰燼,打著旋撞在牆角。露出牆壁上氣勢渾宏,場面龐大的戰爭壁畫來。
壁畫沒有寺廟教堂里那樣繽紛琉璃的豐富色彩,全程都是用一種像是碳線的材質描繪,有一些已經被時間侵蝕的模糊,但隨著一路蜿蜒上樓梯,吳天他們還是被澎湃的戰場所感染,那是講述所有亞山地表種族聯合起來抵抗惡魔們侵略的月蝕之戰。
上到馬力特塔的塔頂眺望遠方,吳天內心的震動久久不能平復,無論地球還是亞山,當侵略者的鐵蹄踏破家園的安寧的時候,總有一波又一波的英雄湧現,而這真正的英雄不是那些名留青史的千古名將,是那千千萬萬拋家離子放下鋤頭改握長槍的農民,是那些在礦井之下臉色黑皺衣衫不整的大耳怪礦工,是那些原本是平凡樸實卻為了抗爭外敵的農民,精怪,獸人,甚至是打破沉睡安寧破土而出的上古亡者……
「韋德,我們走!」吳天突然轉身下塔。
「大人,我們不埋伏兵力了?」韋德熊一樣的身子笨拙的摸摸光頭。
「這一次,我想正面會一會獸人的座狼!像先輩們那樣,血肉之軀硬碰硬!」吳天已經下了塔頂,轉角傳來的聲音讓韋德一喜,他們狂戰士最喜歡與敵人像兩把鐵鎚一樣硬碰硬!
在韋德看來,戰爭中陰謀詭計是弱者的權力,而吳天顯然不是弱者。
夕陽如血,渾厚的荒瘠之地彷彿一卷厚重的地毯,配色既不絢麗也不奢侈,但獨有的那股蒼涼厚重的質感也會備受人們的喜愛。
荒原之上一隊獸人背著夕陽出現在地平線之上,他們有著荒原一樣堅韌厚實的品格,綠色的皮膚下是不畏風沙的勇者之心,胯下的牛犢大小的座狼是這群勇士的忠誠夥伴。
座狼蹄掌長著厚實的肉墊,這讓他們奔跑在荒草連天的荒原上如若無聲。座狼毛髮蓬亂,四肢健壯背上的騎士都是裸身無鞍騎乘,精湛的騎術和與他們從小馴養長大的座狼心意相通的特色都讓他們根本不需要坐鞍。
獸人騎士們環顧四野,荒原之上散散落落的荒草沒過狼蹄,了無人煙空蕩蕩的大荒原之上馬力特塔好似哨兵一樣駐守荒原,而那塔下,卻是罕見的集齊了一隊人馬。
一群人馬,沒錯是真的人馬,是半人馬戰士!殘陽把馬力特塔的陰影甩落在這群人馬的身後,開廣無垠的荒原之上這群驍勇的四蹄戰士三列陣型排開,每一位勇士結實隆起的二頭肌之上都戴著代表戰士的藤蔓臂環,**開來的胸膛迎著荒原的獵獵雄風巍峨如山。
「停止前進!」打頭的座狼之上身材雄健的獸人肌肉隆起的雙腿夾停座狼,命令在後面的狼騎兵也都勒馬停住。
奇怪,荒原上哪裡來的半人馬部落?
狼騎兵隊長驅狼獨自上前,他覺得這是一群生活在埃爾蘭山脈的半人馬部落,也許可以通過交涉讓開道路。
「尊敬的人馬戰士,不知為何會離開富饒的埃爾蘭來到我們獸人貧瘠的多瑙大荒原?」狼騎兵隊長是個飽經世俗的獸人,多瑙大荒原是他們獸人的官方稱呼。
多瑙的詞語含義是瑰寶,狼騎兵話語的含義是告訴這群人馬,荒原是我們獸人的地盤,他希望以此警示對方。畢竟半人馬的數量要比他們多出三倍,如果發生衝突那一定會是場血戰,狼騎兵隊長已經上了年紀了,他不想發生衝突。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吧?我還真不知道都蘭已經劃分為獸人的領土了呢?」吳天帶著玳瑁墨鏡和德伊娜從馬力特塔裡面走了出來,身後跟著20名身材野蠻的高大戰士:「我們等候你們很久了!」
「羅格?這個人類是誰?」獸人隊長惡狠狠地看著吳天身後畏首畏腦的羅格村長,一定是這些該死的人類的陰謀?
「我?告訴他,我的村長大人。」吳天把羅格拽到身前。
「他是我們都蘭新來的領主,吳天大人。」羅格也算豁出去了,方正已經殺了那麼多獸人了,他現在已經站在了獸人的對立面了,獸人殘暴,這個新來的領主可也不是善良之輩啊!
羅格想起了將要建起的獸人頭顱浮屠塔,他挺直了腰板,這群該死的獸人也沒少壓迫他們查干湖村,他堅定地對視向獸人。
「說的很好,但是還不夠好!」吳天極盡囂張的拍拍手掌:「韋德,你來說!」
韋德聽見興奮地吸吸鼻子,他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興奮:「這位就是登天騎白龍,走山跨猛虎。叱吒風雲,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勢如虎:膽子大,臉皮厚,永遠徘徊在牛A和牛C之間的的都蘭領主,吳天大人!!」
德伊娜站在吳天身後神聖呆萌的表情瞬間愕然崩潰,這傢伙什麼時候把跟自己吹牛的話交給威猛的高盧人了?
羅格村長一臉的茫然無助,獸人隊長也是驚愣良久。
「都蘭領主?是人類竟然還敢在我們獸人的鋼刀面前聲稱自己是都蘭的主任?」獸人吭哧冷笑,雖然聽得糊裡糊塗,但是都蘭領主他還是明白的。
獸人隊長不傻,對方人數多於自己,雖然獸人驍勇但也是血肉之軀!於是他不等人類回話,就好似傲慢的旁若無人的轉身崔狼離開:「羅格,記住我會回來取走獸人的武器。」
「獸人就是不懂禮貌,話沒說完怎麼可以走呢?席爾瓦幫我留下他!」
獸人聽見了背後那個領主的聲音幽幽傳來,傲慢立刻消失,嗷嗷的催動座狼狂奔,對面的狼騎兵們也崔狼接應,眼看著自己的部下越來越近,獸人隊長嘴角不屑的露出豁牙,獸人的一大特點就是睚眥外漏的鍘刀似的大門牙。
「綳……」
一聲清脆好聽的弓弦之音緊接著就是利箭破空的顫音,獸人隊長暗道不好,就聽座狼一聲嗚嗷痛叫他就像是被投石機拋出去的瘟牛一樣撲到地上,地面和碎石的蹭撞花擦的他一身傷痕。
狼騎兵們的眼睛立刻紅了,怪叫著揮舞獸人戰士刀衝下敵人。
「嗷嗚……」「嗚嗚……」長號和狼嚎聲音在荒原上悠揚而豪邁。
成群結隊的石像從馬力特塔頂活轉,撲啦啦衝上雲霄像是半人馬射手們投射出去的標槍,狠狠的撲向嘶吼嚎叫奔襲的狼騎兵。
狼騎兵只有30人,吳天本以為又輪不到狂戰士們開刀了,卻驚訝的看見席爾瓦的鐵蹄部落戰士們停步不前,20位NBA壯漢像一道颶風沖向狼騎兵們。
吳天詫異的看看席爾瓦酋長,後者和其他半人馬拍拍腰間的半身人酒袋。奶奶的,韋德這個莽夫竟然知道賄賂半人馬了,要知道無論任何時刻這幫子狂戰士都是酒不離身的。
「熊!」狂戰士們怒吼如雷,狂化的力量讓他們肌肉上血管彷彿虯龍掙扎,本來就2米多的身高要暴增了一頭高,當他們衝到狼騎兵的前面的時候,坐在座狼之上的獸人們竟然都還要矮他們一個頭!
韋德早就憋著一口氣呢,攻打礦山的時候他們衣襟上都沒沾上一絲血跡,現在他手裡拿著食人魔的羊頭棒槌,這玩應兒比枷鎖順手。
什麼叫做虎入狼群?
狂化之後的高盧人就是那猛虎,而座狼則是名符其實的狼,只不過這些兇惡的座狼在狂戰士們面前都彷彿變作了家養的寵物狗,他們的枷鎖每一次高速輪匝都是瞄準著座狼的腰,所謂銅頭鐵骨豆腐腰,往往高盧人輪實了砸下去夾帶著風聲的枷鎖就會連同著座狼上的獸人也砸的筋斷骨折,伴隨著殺的興起,他們往往把擋在身前的石像鬼也一蒲扇扇遠了,導致石像鬼們都飛得高高的離這群瘟神遠遠地。
「熊!」
往往是身材矮小體重較輕的大耳怪或者半獸人勇士們才能騎上座狼,讓牛犢大小的座狼承載他們奔跑的時候毫不費力,甚至能做出戰馬所不能的跳躍撲咬的動作。
可跳躍起來撲咬狂戰士們的座狼絲毫對他們構不成危險,韋德面無懼色的迎上騰空而起的森森狼口,柱子似的大手上下抓住狼吻,肌肉用力一撕,鮮血就像是散了花的枕頭瓤子,棉絮一般飛濺噴射!
30頭座狼騎兵,20位天神似威武的狂戰士。
韋德他們現在一雪前恥,每一位狂戰士都渾身浴血,血水替代了汗水,好似熱浴過後似的蒸汽騰騰,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