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風元素位面
內層位面是元素的王國。
也是自然能量和純粹元素之地，處在極端的狀態和條件之下，它們是建造宇宙的磚塊和處於最初形態的基本物質和能量。
若是將整座巫師塔比作多元宇宙的話，那麼內層位面就是提供能量的元素池，屬於整個多元宇宙的能源之地。
當內層位面被作為旅行者的目的地時，它們面對來自物質位面的生物，是最富於敵意的。
沒有做好準備的旅行者，在這樣強大的力量面前，就會顯得極為無助，最糟的情況下，他們就像狂風中的蠟燭一樣容易熄滅。
因為這是不容他物之所，是存在歸於單一物質之所。
對於生命來說，在多元宇宙的所有位面當中，或許沒有其他地方比這裡對凡間生命更具敵意。
如果向一個普通人詢問元素位面的數量，他很可能會下意識地回答『四個』——土、風、火和水。
事實上，其數量遠不止四個。
內層位面包含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元素，而不僅僅只有最基本的土、風、火、水。
這裡還包括了一些四大元素互相混合，衍生而出的側元素位面（軟泥、熔岩、玄冰和熏煙），能量位面（包括正能量和負能量），以及在極點處鏈接起基本元素和正負能量的准元素位面（真空、鹽晶、灰燼、塵埃、閃電、蒸汽、光耀、礦物）。
十八個，而非四個，這才是準確的已被發現的內層位面的數量。
除了風、閃電以及蒸汽位面，凡人根本無法在其他元素位面中安全地呼吸。
在火元素位面，空氣燥熱到無法忍受，還夾雜著有毒風體。
土元素位面和水元素位面之中根本沒有可以呼吸的空氣，熏煙側位面中，空氣混合著濃煙，使人幾近窒息，能量位面之中同樣完全沒有空氣。
總之，無論去到哪個位面，旅行者最好都還是自帶食物和水。
除非元素位面居民有需求，否則在內層位面之中找不到任何旅店，農場，植物或獵物。
當然，一個索爾石怪會堅稱：在我們土元素位面，你可以找到食物。
話是沒錯，只要能和它一樣啃岩塊或寶石就行，不然的話，還是自己準備好午餐吧。
至少，在水元素位面還能找到喝的東西……
在風巨靈的指引下，布萊恩與彌賽亞一起從一座周圍的空氣像熱浪一樣閃爍微光的元素漩渦，成功抵達風元素位面。
儘管他曾經為了尋找魔法材料，抵達過風元素位面多次，但每一次都給予他不同的震撼效果。
風元素位面的情景他很難有語言去描述，此刻給他的感覺，大概就是自己身處幾萬米的高空，大地渺小到從視野消失。
這就是風元素位面的樣子：除了大氣，別無他物。
它如同永恆的天空一般開闊。
它像孩子的呼吸一般純潔。
它永遠都在飄落。
風元素位面是一個空曠的位面，包括上面和下面的天空。
雲海一波又一波的翻騰著，膨脹成龐大的雷暴雲，又消散為棉花糖般的小團，風推拉著旅行者，還有彩虹在遠處閃耀。
這是一個由耀眼的藍色所組成的世界，猶如在最高的山巔觀賞到的天空。
不過，它的景觀並非千篇一律，各種各樣的生物穿梭於無邊無際的天穹，而其他東西，大部分來自其他位面，則漫無目地四處漂浮。
看似寧靜祥和，事實上到處都暗藏殺機，因為柔和的微風，很有可能頃刻間轉為咆哮的暴風，稍有不慎就會當場喪命。
最令人恐懼之物當屬由其他位面吹來的風暴，其中包含可怕的閃電、巨大的冰雹、炙熱的氣浪、嗆人的沙塵以及如同銜尾蛇般的無邊漩渦。
然而相較於其他元素位面，風元素位面才是內層位面中，最舒適和最易於生存的。
無重量的天性，空曠的世界，好客的環境，使風元素位面成為強大的個體尋求獨處之地的理想場所。
這些個體包括了想要不受打擾地進行長期研究的巫師和術士，各種陣營的逃離更危險位面威脅的牧師。
甚至來自修道院和圖書館的尋求孤獨和沉思者。
任何一大塊足以支撐建造物的的岩石，或礦石都是某些建築的位點。
它還是形形色色的飛行生物的家園。
事實上，飛行生物在這個位面上有很大的優勢，雖說不會飛的旅行者也可輕鬆在此生存，但他們處於天然劣勢。
天然的異界漩渦連接著風元素位面和物質界，通常是在高山頂上或者嚴峻的天氣條件之中，比如颶風眼。
居住於風元素位面之中的生物可以分為兩類。
風巨靈等各類風元素生物都是棲息於天空之中的原生生物，很少或從不涉足異位面元素集簇。
由於該位面不具備惡意，甚至對部分生命來說稱得上美麗，有為數不少的異界來客或拜訪此處，或建立前哨站。
那些天生不會飛的異界來客或元素生物，往往攀附於無盡天穹漂浮的岩石浮島，而風巨靈有時也會在上面建造宮殿與城市。
布萊恩與彌賽菈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風巨靈阿娜克伊絲從一支火元素集簇手中奪下被佔領的宮殿。
沒有任何一個內層位面是完全由單一元素構成的。
在漫長的時光當中，一小部分元素被衝散，就會無意間穿過位面間的邊界，來到其他位面。
直到現在，在某個元素位面中仍能找到大部分其他元素的元素集簇，諸如外表像是巨石的土元素島嶼飄浮在風元素位面之中，水元素聚成的池塘彷彿是土元素位面上的晶洞，熔岩般的小塊泥土在火元素之海上漂流，球形閃電也在水元素位面奔涌而過。
這些元素集簇對旅行者可說是大有裨益：倘若有地方可以站、有空氣可以呼吸、有水可以喝，這就滿足了最基本的生存條件。
集簇之間的規模及持續時間差異很大，據說有時巨大得能夠容得下龐大的都市。
雖然風元素位面處處隱藏著足以致命的危險，但是在風巨靈這位嚮導的引領下，他們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躲避風暴、閃電、甚至某些實力強大的風元素領主的沉眠之地。
「每一次來到異位面世界，我都會不由自主地被這些景象震撼到。」
彌賽菈漂浮在布萊恩身邊，與他並肩而行，棕紅色長發飄飛，斗篷獵獵作響，將隱藏的曼妙身姿勾勒得一清二楚。
她銀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環顧耀眼的藍色世界，不禁感慨道：
「無論是在時間還是在空間跨度中，一個人都是非常渺小的。在歷史長河宇宙星空面前，凡人都顯得微不足道，而我們想要了解奧秘，了解宇宙空間，那就需要足夠多的知識，多到讓我們窮盡一生也學不盡。」
「的確如此。」布萊恩微微點頭，「在浩瀚的宇宙星空面前，人生何其短暫，人的知識又十分有限，想要用這樣的有限，去窮盡永恆的奧秘，何其艱難。」
「正是因為這無窮無盡的未知，才能夠吸引無數的追尋者，讓他們為了探尋真理，義無反顧地踏上奧術的征程。」
彌賽菈抿嘴一笑，饒有興趣地詢問，「布萊恩，你實話告訴我，你踏上奧術這條道路，也是這個原因嗎？」
「我？」
布萊恩被這位美麗的女領主問得不由一愣，他搖頭擺落兜帽，任由溫柔的輕風拂面而過，掀起散亂的頭髮，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回答：
「當然如此，畢竟唯有真的智者才能夠看到凡人之渺小，天地之一瞬，甚至諸神之生死輪替。」
事實上，相較於內側位面的元素界，他們所處的物質世界，的確顯得非常渺小。
因為主物質世界僅僅是一個位面，在這個位面中，又包括很多像托瑞爾這樣彼此分離的世界。
一個世界也許僅是一顆行星，也許是一個包括行星、衛星、小行星、彗星、恆星的完整星系。
每個世界都被密封在氣泡似的晶壁系中，而這些晶壁系則懸浮在一種被稱為燃素的琥珀色流體中。
也許有人知道，通過一種被稱為魔法船航行的方法，可以穿越燃素海，從一個晶壁系旅行到另一個晶壁系，但這並不是這裡的主題。
在內層位面眼中，位於物質位面，國度天宇，托瑞爾這顆行星，簡直就有如滄海一粒。
「可事實上卻是……」
彌賽菈遲疑片刻，輕聲說，「明白這個道理的聰明人，有時比愚昧的無知者更瘋狂更絕望，他們為了在有限的時空里突破渺小的自我，不惜一切代價去追尋真理。」
「當一個人的眼中除了這些所謂的『真理』，什麼都看不見也不在乎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癲狂了，一個理智都沒有的瘋子，就意味著他已經在追尋奧術的這條道路上，被淘汰出局。」
布萊恩異常冷靜地說，「畢竟一個人的一生若是只為追尋真理，拋棄一切值得回憶和牽挂的人和事，即便是活得再久，又有什麼意義？」
「我自認為，在奧術這條無窮無盡的征程道路上，我們更應該享受過程，而並非執著於最終結果。」他思索片刻，做出最後的補充：「船到橋頭自然直。」
聽完這句話，彌賽菈安靜的注視著他，直到片刻之後，這位阿拉貝城的女公爵悠然一笑，算是以沉默結束了這簡短的談話。
半個小時之後，負責帶路的風巨靈，終於完成這趟有驚無險的旅程。
布萊恩懸浮在半空，迎風而立，循著風巨靈的視線望去。
他發現不遠處是一座暗紅色的浮空火山，透過火山口冒出的梟梟煙霧，模模糊糊地看到隱藏期間的一座黑曜石城堡。
顯然，這就是風巨靈阿娜克伊絲被佔領的地盤。
「這座飛行城堡本來是我在數千年前率先發現，並建立的城堡。」風巨靈用清冷的嗓音對兩人說：
「它是由來自火元素位面的集簇構成，因濃郁的火元素能量，導致產生了通往火元素位面的元素漩渦，所以在我重新返回城堡后，才發現這裡早已被一位實力達到傳奇領域的火元素長老霸佔。他手下的火元素太多，我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布萊恩微微點頭，明白自己接下來會有一場硬戰要打。
在準備法術的同時，他的腦海中飛速地回想著關於風元素位面的詳細資料。
風元素位面有以下特性：
客觀方向重力。
正常時間。
無限大小。
可變形態。
風元素主導。
增強魔法：使用、操縱或製造風元素的法術和類法術能力（包括那些風領域的）都被強化和擴大化（有如使用了強化法術和擴大法術，但不需要佔據高等級的欄位）。死雲術將因此範圍加倍，傷害也會增加一半（對於沒有直接被殺的生物）。已經強化和擴大化的法術和類法術能力不再受這個好處的影響。
阻礙魔法：使用或製造土元素的法術和類法術能力（包括土元素和土亞種的外界生物的召喚）受阻礙，也包括地領域的法術。這些法術和類法術能力依然能使用，不過必須成功通過施法檢定。
…………
就在他與彌賽菈準備戰鬥的時候，風巨靈率先朝浮空火山飛了過去，然後在她自認為的距離停下來。
「厄迪普洛斯，你這卑鄙的竊賊，還不給我滾出來！」風巨靈清冷的嗓音在狂風的裹挾下，席捲到了浮空火山。
眨眼間，布萊恩就遠遠地看到密密麻麻的火魔蝠，以及一大群宛如一支支火把般的火元素，從城堡的火山口升起。
「哈哈哈……灰頭土臉的手下敗將又回來了。」
一道有如火球爆裂的嘲弄響徹天空，「放心吧，這一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話音剛落，布萊恩就看到一具高達20米，全身燃燒著深紅色火焰的火元素長老從火山口飛了出來。
他細心的發現，這名火元素長老，除了眼睛散發著明藍色的光芒外，在他燃燒著烈焰的軀體內部，也能夠隱約看到一絲絲微弱的深藍色火光。
顯然，這種深藍色的火焰，代表著對方踏入傳奇領域后，領悟的火焰法則之力到底有多深厚。
「咦？」
嘲弄的火元素長老兩顆像探照燈一樣的明藍色眼睛落在布萊恩與彌賽菈身上，火球爆裂般的嗓音再度響起，「我說你怎麼還敢過來的送死，原來是請了兩個主物質佬過來幫忙。」
「那我就滿足你們的願望。」他繼續咆哮道：「讓你們在火焰的凈化中灰飛煙滅。」
「孩子們，給我上，幹掉他們！」
火元素長老宛如起舞般揮動著自己的烈焰手臂，一顆顆臉盆大的暗紅色火球，拖著細長的尾焰，嘶嘶作響地朝三人砸了上去。
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火魔蝠，鋪天蓋地，嘰嘰喳喳，化作炙熱的浪潮，涌了上來。
火元素長老身後的數百名大型火元素、超大型火元素、以及巨型火元素等等，也加入火魔蝠的烈焰浪潮，一擁而上。
「轟！轟！轟！……」
面對火元素長老最拿手的火球術，彌賽菈和風巨靈紛紛撐起免疫火元素傷害的能量防護屏障，阻擋他無窮無盡的火球轟炸。
畢竟風巨靈早已提前告訴他們火元素長老掌握的一種可以近乎無窮盡地釋放火球術的能力，自然是提前想好了應對的措施。
——「五環法術：死雲術！」
布萊恩躲在彌賽菈身旁，通過「奧術孿生」特性，不慌不忙地釋放出兩片範圍巨大的黃綠色雲霧，被風巨靈周身自帶的狂風吹拂著，朝魔蝠群籠罩而去。
在風元素位面特性和戰法師職業特性「法術擴展」的雙重加持下，他釋放的「死雲術」，直徑範圍瞬間由原來的15米，變成60米。
霎時間，所有觸碰到這兩大片黃綠色毒霧的火魔蝠，全部都猶如下餃子一樣，墜落身亡。
看到火魔蝠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布萊恩並沒有因此而鬆懈。
他立即通過心靈傳音，讓彌賽菈幫他抵擋住火元素長老的攻擊，快速掏出一塊寒冰，飛速念誦咒語。
雖然彌賽菈是一名傳奇領域的超魔咒使，但她精通的是預言系，掌握的塑能學派法術並不多。
這種情況下，布萊恩自然是充當起隊伍的主力輸出。
彌賽菈微微一笑，再度將擋在兩人身前，被火元素長老的火球炸得搖搖欲墜的能量屏障注入能量，使其變得穩如堅牆。
風巨靈也不甘示弱地從體內爆發出陣陣呼嘯的狂風，所有迎面而至的火球和僥倖衝過來的魔蝠與火元素，全部被風刃攪碎。
——「七環法術：冰災風暴！」
——「超魔專長：法術強效！」
——「超魔專長：法術極效！」
當法術咒語的最後一個音節脫口而出的剎那，布萊恩法杖引導之處，灰暗鉛雲驟然凝聚在無數火元素和火元素長老的上空。
頓時，周圍的氣溫猛然下降，毛毛細雨洋洋洒洒地降落，大風也隨之吹拂起來。
眨眼的功夫，天空的雲層變厚，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壓力，雨水傾盆而下，空氣隨之變冷，狂風也不甘示弱地發出毛骨悚然的咆哮。
「滋滋滋……」
被雨水籠罩的火元素，全身濃煙滾滾，雖不足以致命，但天生懼水的特性，卻讓它們紛紛露出厭惡和痛苦的表情。
「該死的物質佬，找死！」火元素長老顯然是察覺到了危險，咆哮出聲。
雖然驟降的溫度和大雨，甚至都還沒有落在身上，就被他周身的火焰蒸發，但他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這個法術若是不加以阻止，其威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強，威脅到自己的一群火元素手下。
火元素長老怒吼一聲，全身爆發出炙熱的光芒。
——「類法術能力：焚雲術！」
一股股充滿白熱灰燼的沸騰煙雲，好似萬馬奔騰，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朝布萊恩凝聚的鉛灰色厚雲席捲。
作為一名踏入傳奇領域的火元素長老，他掌握的可不僅僅是火球，還他擁有著等級頗高的術士施法能力。
八環法術「焚雲術」就是他掌握的類法術之一。
當炙熱的火雲朝烏雲席捲的瞬間，身為超魔咒使的彌賽菈彷彿早已等候多時。
她伸出散發著微弱靈光的纖白手掌，集中自己的精神，感受著空氣中的魔法能量。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迅速呈現出八環法術「焚雲術」由魔網編織而成的詳細結構。
——「超自然能力：奪法！」
彌賽菈瞬間將自己的精神意識連接到魔網深處，以龐大的精神能量籠罩住由魔網絲線編織而成的「焚雲術」，強行奪取了法術的控制權，並主動將法術解散。
隨著炙熱火雲的消失，火元素長老悶哼一聲，龐大的烈焰之軀踉蹌後退幾步，周身爆發出的炙熱火焰也猛然收斂，恢復如初。
他明藍色的雙眼難以置信地望向遠方奪取自己法術的物質佬，心電轉念之間，開始萌生出了退意。
就在這時，布萊恩的法術終於凝聚成型，恐怖的寒風、冰霜和雨雪，無情地將火元素周身的空間，化作極寒領域。
伴隨著陣陣碎裂的咔嚓聲響，一具具被冰雪籠罩的火元素，紛紛化作氣態煙霧，消散無蹤。
少數實力較強的超大型火元素，也被風巨靈釋放出的銳利風刃及時收割。
「火元素長老要跑了，把他攔下來。」感應到周圍空間湧現的傳送波動，布萊恩立即提醒身旁的彌賽菈。
事實上，彌賽菈早已比他提前一步感應到這種情況。
當他習慣性地說完這句話的瞬間，被傳送光芒籠罩的火元素長老，就被一道封鎖空間的能量，硬生生地滯留在原地。
——「七環法術：力場監牢！」
布萊恩趁機灑出一把鑽石粉末，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一個四四方方的淺藍色力場牢籠勾畫出來，在他意念的操控下，從天而降，將火元素長老困在其中。
接著，他與彌賽菈眼神交匯一下，便毫無猶豫地開始準備自己的下一個法術。
——「超自然能力：協力超魔！」
彌賽菈手掌搭在布萊恩的肩頭，通過超魔咒使的能力，將自己掌握的超魔專長法術瞬發、法術強效、法術極效、法術雙發，全部運用到布萊恩準備的法術中。
——「七環法術：水龍捲！」
在四個超魔專長的加持下，布萊恩法杖朝即將脫困而出的火元素長老猛然一指，洶湧的水元素能量咆哮著從法杖頂端的紅寶石噴涌而出，化作兩道直徑一米左右的深藍色水流，旋轉著衝上高空。
伴隨著打雷似的轟鳴聲接連響起，螺旋向上的洶湧水流，好似一個液態龍捲風，將驚恐萬分的火元素長老20米高的軀體，纏繞著卷上高空。
放眼望去，就好似兩條由水元素幻化而成的巨龍飛舞在天空，戲耍著一顆尖叫連連的炙熱火球。
「砰！砰！」
水龍捲持續大概十幾分鐘，水柱在天空突然炸裂。
火元素長老早已放棄掙扎，他懸浮半空中，奄奄一息的軀體，就好似即將被水澆滅的火焰，伴隨著他的呼吸，升騰出潮濕的梟梟煙霧。
布萊恩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完成補刀，收下火元素長老的人頭，成功獲取6萬多的經驗值。
與此同時，他伸手一指，火元素長老死去后凝聚而成的元素晶核，順勢落入自己的掌心。
作為一名實力達到傳奇領域的火元素，死後留下的精華，布萊恩相信，將其煉化后，鑲嵌在自己的烈焰法杖上，絕對可以讓法杖的品質提升到金色·傳奇。
接下來，他們清理掉殘餘的火元素后，徑直朝火山口的城堡走了過去。
打掃完戰場，三人出現在火山口的最深處。
望向洶湧火焰正伴隨著元素打轉，形成深不見底的通道，布萊恩立即看出，這是一個通往元素位面的元素漩渦。
事實上，這處通往火元素位面的元素漩渦，他在遊戲世界中就知道，並且在火元素位面的漩渦附近，還居住著一位實力達到傳奇領域的火巨靈。
回想起這位有趣的火巨靈，他有信心說服對方前往物質世界。
「根據約定，我們已經成功幫你驅逐了城堡的火元素。」想到這裡，他望向風巨靈，「也是該兌現你承諾的時候。」
風巨靈阿娜克伊絲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我們兩個還需要去其他位面。」見她點頭，布萊恩思索片刻，又對她說，「你暫時先回阿拉貝的法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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