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換一種思路
厲寒說是常樂感覺到了常生心裡對莫莫的殺意,所以就替他實施了。
常生不解地說:「我只是正在氣頭上罷了,沒想真的動手啊!就算是創世神的人,我也從未真的想要過他們的命,我們狩靈人就跟警察一樣,是執法者,只負責抓人,殺不殺自有律法決斷。」
厲寒看著常樂,他說這個道理常生能明白,常樂卻不懂!因為她的心智太低,只能對自己感應到的東西做出最單純、最直接的反應。
當時感應到常生的殺意,所以這個嬰兒級別智商的常樂就認定了莫莫對常生有生命威脅,會做出那樣的事就在情理之中了。
厲寒還說,不是只有大人才會保護孩子,其實孩子也有保護大人的想法和衝動,這是身為親人的天性!只不過,絕大多少孩子都處在弱勢的一方,所以沒機會表現出來罷了。
常生覺得厲寒講得挺有道理的,可之前怎麼就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呢?
無說道:「之前咱一直生活在無人區,你也沒被人逼到份兒上的時候啊!」
常生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他覺得好像也是這樣。上次在星芒城的時候,常生對靈幽起殺意那會兒,常樂正被她控制呢,所以才沒發生這種情況……吧。
看著一臉天真的常樂,常生就憂心忡忡!以前住在無人區還好說,可以保障她的安危,可現在呢?
神荼和齊宇兩位師父都要求常生離開無人區,因為常生現在的情況,自修已經很難再有進一步的突破了!為了能儘早完全撐控鑰匙之力,這一步常生必須踏出去!
可這樣一來,常樂的安全就沒了保障!常生就算有一顆想要保護常樂、不想跟她分開的心,卻不得不在現實中承認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星芒城是前車之鑒,白華城他又將常樂置於生死邊緣,且沒有把握可以找到徹底保全常樂的方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自己連累!這樣的心情實在太煎熬了。
厲寒按了按常生的肩膀,淡淡地對他說:「你不止常樂一個家人,同樣常樂也不止只有一個哥哥,你的親人就是她的親人!不要總想著一個人承擔起撫養常樂的責任,別忘了!你還有我們呢!想想怎麼做才是真正對她好,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就算暫時不能呆在一起,你和她之間的親情也不會因此斷絕!」
「我明白你的意思。」常生說:「親情這種東西不是時間和距離能斬斷的,就像我和我爹一樣,即使時隔千餘年,他仍然深深地惦念著我,所以後來我們重遇后,我才會被他的惦念影響而找回記憶。我已經想清楚了!如果這次咱們都平安無事,就請你把常樂送進聯盟,交給梵天首領!假如他不收常樂為徒,就把常樂送去給我爹!誰讓他有我這麼個任性的兒子呢。」
「頭兒一定會收的!而且會保護好她。」厲寒堅定地說:「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
常生說:「咱們頭兒一向很好,這個我清楚。可是……不管怎麼說,常樂都是我妹妹,總有人會在這一點上借題發揮搞事情吧,我不想讓頭兒太為難,其實放我爹身邊更名正言順。」
厲寒猶豫著問:「常生,你有沒有考慮過回聯盟?其實聯盟的高層基本上還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或許回來並沒你想像的那麼糟呢。」
常生說他不想讓維護他的人為難,他之所以十年前選擇離開聯盟,也是不想讓聯盟因為他的事情與三界衝突,讓聯盟難做。
畢竟,聯盟的運作需要各界的後援與支持,因為他一個人搞僵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常生想要看到的結果。
常生想靠自己的力量堅持到不能堅持為止,盡完他自己的力,等以自己的力量無計可施的時候,再去依靠那些對他好的人!帶給別人的麻煩能少一點兒是一點兒,這樣做至少可以讓他心裡好過一些。
這些對眼前的處境毫無用處的話題告一段落後,常生問起了厲寒調查出城人員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
據厲寒說,他跟蹤了幾波出城的人,除了一個會用傳送陣的高手剛出城門口就離開了之外,其他出城的人員被厲寒跟蹤一段距離后就莫名地失去了蹤影!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商人,遊客很少有離開的,因為他們來就是為了看碧落的白彼岸花而來!如今花期已至,沒什麼重要之事,他們花期內一般是不會輕易離去的,這倒是大大減少了失蹤人員的數量。
一聽到花期已至這幾個字,常生就忍不住想到那個可怕的夢境!
常生對厲寒和無說:「要不……咱們換一種思考方式?從我那個夢裡尋找創世神的目的如何?比如說……假如那個夢就是預知夢,以此來考慮接下來創世神的行動該是怎樣展開的,咱們能不能從中破壞某一個環節,以達到毀滅或拖延他們的目的。」
厲寒贊道:「這個想法倒是有點兒意思!創世神一直按兵不動,我們也因此查不出他們的意圖,跟他們這麼耗下去未免太過被動!既然現在無計可施,那我們不如就賭一把,賭中了是好事,沒中也不影響什麼,反正現在也無線索可跟!」
常生拿出紙筆,將夢裡的場景大致畫了出來。雖然他的畫功不咋地,但勉強也能看得明白常生想要表達出的東西。
厲寒看著畫上的那道黑柱若有所思,無也在旁邊端詳著畫上的景象出神。
常生催問:「這黑色的氣柱會是什麼?」
無猜測:「會不會是什麼濁氣啊、混沌之氣啊之類的東西?一下子從地里爆發出來,形成了這樣的氣柱?」
「混沌之氣?就是把月謠困在狐族神樹里的那種氣?困住月謠的混沌之氣是紅色的,這個是黑的。」常生說。
無說:「混沌之氣本來就是多種能量的氣體混雜在一起形成的,每一種成份的多少都會改變它的顏色,有黑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