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王令三人進門的時候，深夜食堂的老闆壇司明正在擦洗著盤子，原本臉上就有的一道長刀疤外加這副看上去有點幽怨的表情，使得老闆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猙獰。
現在雖然還不是客人光顧的時間，不過老闆已經在為午夜十二點時分的接客做準備了……
至於那首唐佑寧唱的《老男孩》，是從老闆身邊一台快被淘汰的老式收音機上發出來的。在這個年代，電台已經不是那麼流行了，不過架不住人們對電台節目的那股子情懷。
所以電台節目雖然少，但還是有人在做。而在這其中，就不得不說一說電台節目中的扛把子主持人張燁，這人不僅僅是一名電台主持人，播音專業出身，而且還是非常著名的電影製作人。曾經把自己的經歷寫成過一本書叫《偶真是大明星》，然後整本書都是各種各樣的歌詞、詩句以及故事……總讓人覺得有種賣弄學識的味道。
而作為一名資深的網路家，王爸也把這本書的性質定義為：水文。
壇老闆還在洗盤子，幾個人進門的時候，壇老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指了指牆壁上的菜單，慢悠悠說道：「內啥，菜單就只有這些。不過你們要是想吃別的，我會做，也會做給你們吃。」
畢竟這裡除了王令，丟雷和宋青書都是第一次來，宋青書思考了下，覺得頭一次來不點些什麼東西就開始跟審犯人似得詢問不太禮貌，於是一張口就要了三大碗的老壇酸菜牛肉麵。還主動上前把賬給結了，一大碗20塊，三大碗60塊。
宋青書直接甩出一張一百的，還跟壇老闆擺擺手說了句不用找了……土豪，就是任性！
而其實在這兩天，丟雷真君也在一直把宋青書當人頭提款機用，這傢伙把在膜仙堡工作了多年的家當全部變賣了，現在手裡錢多的都不知道怎麼花。
「謝謝哈。」
老闆收錢的時候，總算抬頭朝前面看了眼，發現了三人之中的王令，目光頓然變了：「誒？你不是那位三十三塊七毛的創作天才么？」
王令：「……」
對王令的印象，壇老闆還是有的。畢竟，他可是見證了這首現在傳遍華修國大江南北的《老男孩》兜售經歷的男人，這麼紅的一首歌，連帶詞曲一共賣了三十三塊七毛……倆中碗牛肉麵的錢。
「老闆，你和我這位兄弟認識？」丟雷真君望著老闆問道。
「之前他和他父親來我店裡點過牛肉麵……」壇老闆回答。
丟雷真君心中一震，原來王前輩也來過這家店啊！看來這家店一定不簡單！
「……這首《老男孩》，你們都聽過吧？」
壇老闆然後思考了下，乾脆把關於《老男孩》這首歌的事也給一併說了出來……
丟雷真君和宋青書聽了大為震撼。
「令兄，你還會寫歌？」
王令面無表情且厚顏無恥的點了點頭：「……」因為在理論的角度出發，他只是一名歌曲的搬運工而已。
而提到《老男孩》，壇老闆幽怨的表情就更深了：「之前，小唐沒火的時候，一直來我店裡光顧。曾經一段時間還靠著我接濟才在松海市活下來的。現在火了以後，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壇老闆苦笑了一下：「原本我還指望著讓他給我招攬些生意呢。」
「這簡直是始亂終棄啊！」丟雷真君搖了搖頭。
原本老闆還為這事兒覺得鬱悶呢，現在找到人說話發泄出來，心情頓時就好了不少。看著上任說道：「話說回來，你們這個點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言歸正題，壇老闆也不是傻子。他的店寫的很清楚，一般在午夜十二點才開始經營，這三個人在七八點就來找自己，還一口氣要了三大碗牛肉麵……關鍵是，還給了小費，這裡多半就是事出無常必有妖！
壇老闆這些年見的人多了，店裡的客人心裡在想什麼，有時候看眼神就能猜出來。
好在壇老闆是個直爽的人，這個態度讓丟雷真君感到很放心，他也不在隱瞞，手上靈光一現，取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石鬼面圖鑑：「不知道壇老闆見過這個東西嗎？」
壇老闆端著下巴凝視著這副圖鑑，目光漸漸變得嚴肅，隨後盯著丟雷真君，有些激動的問道：「這面具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
壇老闆這話說出來，場中幾人心裡的石頭立刻落下了大半——果然，這間破餐廳的壇老闆和石鬼面有聯繫啊！
丟雷真君如實回答：「我們現在手裡的這副，是令兄花了五塊錢在某寶上淘來的，而且還包郵。」
壇老闆：「……」
「壇老闆，如果你知道這副面具的詳細情報。請你務必如實告訴我們，據我們所知，石鬼面應該有兩副，這是一件雙生法寶。而現在有人正在企圖利用這兩件面具作惡……」丟雷真君說到這裡，一把上前，緊緊握住了壇老闆的手：「壇老闆，能不能拯救這個世界，就靠你了！」
「……」
壇老闆盯著圖鑑凝思了一會，方才搖了搖頭，回答道：「雖然我很吃驚，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不過我還是很遺憾的告訴你們，這兩副面具，我並不是唯一的製作者……這是在下在小時候的時候和領居家的小女孩一起用小區里的泥巴捏的。」
丟雷真君：「……泥巴捏的？不過這面具里可是有太初玄晶啊……這可是全宇宙最硬的金屬！」
壇老闆細細思索，旋即說道：「哦，當時的確在泥地里發現了一些黑色的晶石，我們就順手捏在裡面了。」
丟雷真君、宋青書、王令：「……」
場面一度陷入一陣死寂。
丟雷真君深吸了一口氣：「所以壇老闆，你並不是煉器師？」
壇老闆聳了聳肩：「我從沒說過我是啊……面具是那女孩捏的，我只是配合她製作。最後也是她烤的乾的泥巴。」
丟雷真君：「那……那位玩泥巴小女孩的聯繫方式，壇老闆還有嗎？」
壇老闆：「都這麼多年了，早就沒聯繫了。不過這個女孩的名字，我還記得。也許你們可以根據這個線索去調查下。」
丟雷真君：「她叫啥？」
壇老闆：「女媧。」
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