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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聽芙娘這麼一說,許長安倒也能夠理解。

  特別是像小侯爺這種生在王侯家的公子哥兒,自小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成了一種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個性。

  得不到,偏要想得到。

  「好吧,這些豪門恩怨在下懶的關心,說重點,夫人為何如此關心小侯爺自殺一事?

  說句不好聽話,他這種人死了,夫人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芙娘嘆了一聲:「你不明白……有些事妾身不能確定,有些話妾身也無法道出口。

  不過,妾身可以告訴許大人三件事。

  第一件,以妾身對小侯爺的了解,他惜命如金,絕對不可能自盡。

  第二件,小侯爺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第三件,妾身雖為侯爺夫人,也只是表面風光,處境是什麼樣只有妾身心裡最清楚。

  妾身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

  說到這裡,芙娘頓了片刻,輕輕吐了一口氣。

  隨之又道:「妾身希望,有那麼一天妾身走投無路時,許大人能夠念在相識一場的情份上,拉妾身一把。」

  聽到這番話,許長安不由皺了皺眉:「夫人的意思……你的處境很危險?」

  「能說的妾身都說了,許大人,妾身該離開了,以免被下人發現。」

  說完,轉身匆匆而去。

  看著那曼妙的背影,許長安不由感慨了一聲。

  可惜了。

  次日上午。

  金玉樓一間屋子內,許長安將昨晚與芙娘的對話詳細講解了一番。

  當然,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就自動忽略了。

  聽完之後,花滿樓不由道:「看來,她一定知道一些隱情,或許又沒那麼確定。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她為何要對許兄說侯爺父子二人的關係沒那麼好?

  按理說,這是家事,她沒有必要鄭重其事提醒。

  難道她在提醒什麼?暗示什麼?」

  上官海棠靈光一閃,忍不住道:「該不會,她認為小侯爺是侯爺派人殺的吧?」

  「有道理!」陸小鳳介面道:「自古以來,豪門之間為了爭奪女人而導致的父子相殘、手足相殘的事例多了去。」

  阿飛有些疑惑地問:「如果是侯爺是元兇,官府已經有了定論,他為何還要要求官府查案?」

  許長安笑著回道:「這個很好理解,無非就是做個姿態罷了。

  我有一個直覺,說不定這個威遠侯與庫銀一案有著微妙的關聯。」

  上官海棠吃了一驚:「你該不會懷疑威遠侯就是繡花大盜吧?」

  許長安回道:「是與不是,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二百萬兩庫銀神秘消失,如此奇案,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辦到?

  總之,我相信絕對不可能是繡花大盜一個人可以辦到的,必定有不少人手。

  而這洛陽城中,能量最大的之人非威遠侯莫屬……」

  接下來,一行人再次分頭行動,針對威遠侯的底細明裡暗地展開了調查。

  兩日後,終於有了不小的收穫。

  上官海棠通過天下第一庄的情報網,查清了威遠侯以及芙娘的一些底細。

  「威遠侯乃是世襲侯,當年,他們有兄弟二人,相差不到一歲。

  威遠侯為小,但是他佔了一個優勢,他的母親乃是正房。

  而他的大哥楊成,其母親卻是側室。

  為了爭奪繼承權,兄弟二人從小便明爭暗鬥,關係鬧的相當僵。

  後來,楊成終究還是輸了,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並揚言說終有一天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離家后,楊成通過其父親一個朋友的關係從了軍,擔任副將。

  結果沒過兩年,卻在一次戰爭中被暗箭射殺。

  據小道消息說,這是威遠侯派人下的黑手,因為他想掐滅隱患,以防有一天大哥得勢影響他的地位。

  當然,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現已無從考證。

  另外,芙娘倒也沒有對長安說謊,她的娘家姓鄭,在許州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家族。

  而芙娘當年在許州的名氣也很大,被人稱為許州第一美人,上門提親者眾多。

  不過,芙娘不想離開娘家,故而招了個上門女婿。

  大約在三年前的一個晚上,一伙人突然闖進鄭家,展開了血腥屠殺。

  巧的是,威遠侯那時候正好在附近紮營狩獵,眼見火光衝天,便帶人前去查看。

  最終,救下了莊裡不少人……」

  聽到這裡,許長安不由擺了擺手:「等等,你是說威遠侯那麼巧就在附近狩獵?那他以前是否也有狩獵的習慣?」

  上官海棠點了點頭:「這一點或許是巧合,威遠侯那幾年,的確每年都要率人外出狩獵一次。」

  許長安喃喃自語道:「三年前……三年前,威遠侯救了芙娘一家,然後原配病死,半年後,娶了芙娘為妻。

  這麼說,芙娘的丈夫在那次屠殺中死了?」

  「對,當時全庄死了差不多一半的人。如果不是威遠侯趕到,恐怕會被滅門。

  所以,鄭家上下都視威遠侯為救命恩人。」

  聽到這話,許長安突然道:「這麼一說,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什麼大膽的想法?」

  一行人齊齊瞟向許長安。

  許長安回道:「在此之前,我要先給大家講一件事。

  第一次去威遠侯府時,我發現花園中有一個人工湖的痕迹很新,應是新挖不久的。

  當時順口問了一句,侯爺夫人說以前便有,後來侯爺嫌小,便修葺與擴建了一下。

  經過我一番打聽,這個湖陸陸續續挖了近一年的時間,往外運走了不少渣土……」

  聽到這裡,上官海棠忍不住道:「這事的確有點異常,挖個湖這麼簡單的事,堂堂侯爺府要拖一年?」

  「問題就在這裡,威遠侯府表面上距離銀庫較遠,中間隔著好幾條大街。

  不過經過我測算,直線距離其實並不遠,大約一里多……」

  聽到這裡,李尋歡不由眼神一亮:「長安,你的意思是說,威遠侯挖湖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掩飾?

  暗地裡,他在挖地道?」

  許長安笑了笑:「沒錯,當初我們忽略了一點,沒有仔細檢查銀庫地面的石板。

  現在想一想,銀子真的有可能上天入地……」

  一聽此話,上官海棠急了:「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去銀庫看看。」

  「別急,我敢斷定,官府里一定有內應。只要我們再次去查銀庫,必然打草驚蛇。

  要麼不行動,要行動就要多方同時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吧,那你繼續講……」

  「基於這些線索,我們可以大膽猜測,威遠侯就算不是繡花大盜,那也是同夥。

  他們將地道直接挖到銀庫下方,如此一來,一夜之間搬空銀庫就簡單了。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預防外面的守衛聽到動靜,所以他們又設計讓所有守衛陷入昏睡……」

  「高!實在是高!」陸小鳳由衷豎了豎拇指。

  也不知他是在讚歎對方的手段高明,還是在感嘆許長安的分析絲絲入扣。

  「當然……」許長安話鋒一轉:「這些都是我們基於目前的一些線索做出的大膽推測。

  最終結果如何,還是要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行。」

  上官海棠笑了笑:「你的大膽想法應該還沒有講完,繼續講。」

  「嗯,我懷疑,當年鄭家的那場劫難,說不定正是威遠侯的陰謀。

  他這麼做,既得到了美人,又得到了鄭家上上下下的感恩。

  只不過,有些事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

  從芙娘當時的語氣分析,她或許在無意間知道了一些內情,但又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而且,她的處境應該也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風光。

  再加上她最後說的那句,說有一天走投無路時,讓我幫她一把。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威遠侯通過某種手段控制了她娘家的人,令得她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背叛。」

  「那小侯爺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上官海棠忍不住問了一句。

  雖然她一向很聰慧,但這幾件事纏繞在一起,看似無關,隱隱間又千絲萬縷,讓人一時間難以理到頭緒。

  許長安回道:「小侯爺之死,應該不只是父子二人爭風吃醋那麼簡單。

  具體是什麼原因……這個真不好猜了。」

  這時,李尋歡不由道:「長安,要不這樣,我和阿飛去一趟許州,暗中查一查鄭家的近況。

  萬一他們有危險的話,也能暗中保護一下。」

  「太好了!」許長安不由拱了拱手:「那就有勞李兄了,既如此,我再設法與芙娘談一談,說不定還能問出一些重要的線索。」

  「長安兄弟不必多禮,梅花盜一案,你可是幫了愚兄的大忙。

  聽你之前所分析,那個侯爺夫人或許真的是破案的關鍵與重要證人。

  所以,只要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相信她會積極配合。」

  「嗯!」許長安點了點頭:「一會我再去一趟侯府,這次一定想辦法見一見威遠侯,探探他的底細。」

  司空摘星則拍了拍胸口道:「查銀庫的事交給我,我一定想辦法潛進去,看能否找到地道口。」

  「這個法子好,避免打草驚蛇。」

  陸小鳳笑了笑:「看來我也不能閑著,只能潛入官府查一查,看是否查到內應的線索。」

  「嗯,這麼大的案子,想來衙門內一定有內應裡應外合。」

  「會不會是那個馬三?」

  「可能性太小,這個內應應該是條大魚。

  馬三的姐夫雖然是知府,但他只是個小吏,幫不上多大的忙,只是被人順手給利用了。」

  商議了一陣,一行人再次分頭行動。

  許長安按計劃又一次來到了威遠侯府,並說有重要的事要見侯爺。

  結果,出面接待他的又是芙娘。

  「怎麼了夫人,侯爺還卧病在床?」

  芙娘嘆了一聲:「是啊,侯爺痛失愛子,心情不好……」

  「對了夫人,在下找了一些線索,不知夫人是否有空陪在下去現場看看?」

  說話間,沖著芙娘遞了個眼神。

  芙娘心神領會,應了一聲,隨同許長安一起走向後院。

  路上,許長安小聲道:「芙娘,李尋歡已經去許州了……」

  「啊?」芙娘愣了愣。

  「隨同李兄一同前往的還有一個高手,相信可以暗中保護你的家人。」

  「許大人……」

  這一刻,芙娘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複雜,眼神不停地變換著。

  「難不成,是在下猜錯了?」

  「不不不……妾身萬萬沒想到許大人不僅猜到了妾身的暗示,而且已經開始行動了……」

  芙娘的眼中蓄滿了淚水,聲音變得有些哽咽,想來很激動與感恩。

  「夫人,控制你的情緒。」

  「嗯……」芙娘抹了抹淚,平復了一會心情,又道:「妾身真不知該如何感謝許大人。」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在下只希望夫人能坦誠告訴在下,威遠侯,到底是不是繡花大盜?」

  一聽此話,芙娘似乎有些驚訝:「你們認為他是繡花大盜?」

  「怎麼?夫人難道認為他不是?」

  「不!」芙娘搖了搖頭:「這一點妾身不好斷言。妾身只能說,他根本不像什麼侯爺。

  表面道貌岸然,暗地裡卻一身的惡習……不,簡直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惡魔。

  你根本猜不到他是如何對妾身的。

  他用鏈子鎖著妾身,讓妾身在地上爬,用鞭子狠狠抽打……

  妾身越是痛叫,越是傷痕纍纍,他……他便越是來勁……

  等他折騰夠了,又會裝出一副體貼的樣子,替妾身敷藥療傷,如此反反覆復的折磨。

  而且他還不止一次的威脅妾身,說妾身要是敢背叛他,他能救妾身全家也能殺妾身全家……」

  許長安一臉震驚:「這傢伙這麼變態的?」

  芙娘苦笑道:「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在別人眼中,妾身是高高在上的侯爺夫人,風光無限。

  可誰能猜到,妾身卻如活在地獄中一般?

  本想一死了之,又怕那傢伙遷怒於妾身的娘家人,只能咬牙默默承受。

  小侯爺的死,妾身敢肯定就是他暗中下的黑手。」

  「為什麼這麼肯定?」

  「就在小侯爺出事之前不久,妾身無意中聽到他們父子二人起了爭執。妾身聽的不是太清楚。

  但是,隱隱感覺,好像是小侯爺知道了什麼秘密,並以此要挾。」

  「難不成是要挾侯爺休了你,他好趁機……咳。」

  「不,他讓侯爺休妾身是在前的事。現在想起來,那小子之所以那麼大膽,應該是有所倚仗。」

  許長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有道理,畢竟這是大不韙之事。」

  「所以,妾身一直認為,小侯爺不可能自殺,而是被滅口,他一定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夫人還知道一些什麼?比如,挖湖為什麼挖了那麼久?」

  「這個妾身也有些奇怪,只不過那傢伙有太多的秘密,妾身也不敢過多去關注。

  小侯爺一死,妾身更是如履薄冰。

  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下得了手,更不說其他人。

  直到你的到來,妾身終於看到了一線希望,所以……」

  說到這裡,芙娘不由幽幽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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