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3章 被人盯梢
在下yi個路口,又是yi輛kh商用混合動力車子遠遠地跟了上來,這yi回他居然明目張胆地亮著車前燈,緊跟在後面。
夏承浩把油門踩到底,威爾空氣能越野車在寬敞的公路上飛速向前疾馳。
前面公路的會合處有yi個露天汽車影院。
夏承浩向右yi打方向盤,車子急轉鑽到yi長串的車隊之中,然hyiu順著沙地往前開,停在五六排汽車行列中的未排。
車前面是yi副混凝土的寬銀幕,屏幕上yi個男人在和yi個女人說話。
夏承浩轉過頭看見車旁排列整齊的金屬線,排得井井有條。只要把電線插入汽車揚聲器的插孔,坐在汽車裡的人就可以欣賞到電影的聲音。
僅僅yi會兒的工夫,他看到又有yi輛汽車開到最後yi排。
yi個漂亮的女招待走了過來,脖子上吊著yi個籃子。
「每人收費yi元。」她邊說邊探過腦袋,看看汽車中有多少乘客。
右臂上掛著yi大堆耳麥,取下yi只遞給夏承浩。
「要不要可樂還有香煙和棒棒糖?」女職員yi面收錢,yi面做著小生意。
「不要,謝謝。」夏承浩答道。
「謝謝!」那女人說完后,向後面的汽車走去。
左邊的汽車裡有兩個人的臉粘在yi起,後座上堆了yi些模糊不清的影子,另外yi邊有兩個成年人正津津有味地向前方看著,不時還提起酒瓶塞進自己的嘴裡狂飲。
接著他聽到有動物爬行接近的聲音。
夏承浩暗暗嘆了口氣,yi個黑影從地上猛然站起,手槍槍口正對他的臉,那是yi把裝了消聲器的柯爾特,若是擊中人的話會把頭蓋骨掀飛。
那人眼裡好像在笑,但笑意中卻閃著寒光,輕聲說道:「不許出聲,慢慢走出來。」
窗子的另yi邊也出現了yi個人,俯下身對著窗子說:「出來。錫安佬,放聰明點兒。我的槍管上裝有消音器。來,yi起出去兜兜風如何?」
槍口伸進窗子,想儘力夠著夏承浩的腦門。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是個愚蠢的行為。如果夏承浩把頭yi偏,那子彈很可能打中窗外的另yi個人。
「消聲器管用嗎?」夏承浩平靜地問道。
兩對兇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可嘴卻咧著有些僵硬,這樣的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也許在電影上有。但在生活中在對著兩支槍說話的人只可能是個白痴。
槍口離夏承浩的腦門更加近了,看來只要他有任何動作,兩隻手槍就會yi齊開火。而就算yi個人再厲害,他也需要在同yi時刻對付兩個人,即使以最快速度殺死其中的yi個,也無法避免第二個人開槍射擊。
「頭兩次聲音很小,第三次聽說就不管用的,不過你不會擔心第三下的。」槍手很幽默地回答,只是臉上毫無笑容,左手緊了緊槍柄。看來是努力控制著自己不把子彈打進夏承浩的腦門裡。
「如果不開槍,那應該不會有什麼聲音。」夏承浩微xiàyi著說道。
「什麼意思。」左邊窗口的槍手皺了皺眉,心中有yi些不安,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沒意思。」夏承浩微微yi笑,迷人的微xiàyi中帶著yi絲詭異的冰冷。
接下來的yi刻他的動作絕對地出乎兩人意liàyi,伸出兩手猛然抓住那兩隻抓著槍的手yi捏,yi陣骨頭碎裂的聲音之後兩把槍幾乎同時垂了下來。
原本可以聲震全場的兩聲慘叫還沒有發出就被卡在了喉管里,他們僅存的yi只好手不知是應該去安撫著那隻和槍合為yi體的手掌,還是去檢查已經被打碎的喉結。
夏承浩鬆開手,兩人也快速抽回手轉身。yi面發出不似人類的嘶聲,yi邊踉踉蹌蹌地向著遠處跑去,只是手上還粘著那把帶著消聲器的槍,怎麼也甩不掉。
年輕的清洗者倒出車子。慢慢離開了這個露天電影院。
錫安人在每yi個城市都會自然而然地聚居在yi起,最近的錫安街就是如此。
夏承浩把車停了下來,有些事他yi刻都不想等待。
在各種形狀各異的招牌中,的確有幾個是他需要的。
「生存,還是死亡」
劉維生仰倒在椅子里,電huà筒無力地垂在空中。陣陣痛楚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手中那隻左輪已經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轉輪里只有yi顆子彈,已經兩次擊空。
在賭城,這樣的死亡方式自然很常見。
「第三次」
輕輕的敲門聲替代了扳機聲。
劉維生輕輕嘆了口氣。
「會是誰呢?這個星球上自己早就沒有朋友,最後yi個親人也在剛才成了陌路。」
「請進。」劉維生慢慢放下槍,拿本雜誌蓋上,按下桌上的遙控按鈕。
夏承浩慢慢地走進來,屋子裡只有yi個男人,相貌還算可以,但眉宇間略帶愁悶,坐在yi張滿是煙跡的大桌子後面,鬍子還是颳得挺乾淨,身上雖然是名牌西裝但在袖口已經脫線,看得出他已經很久沒有生意了。
四壁空空的地上落著yi幅畫。
夏承浩輕輕撿起畫板,起落的山丘上開滿鮮花,yi人背負行囊落寞遠望,遠處天際yi片黑暗。
「放下它!」劉維生喝道。
「筆力不足。」夏承浩輕輕將畫yi拋,不偏不倚地掛在對面牆釘上。
這樣身手讓劉維生有些窒息。
「你是誰?」劉維生忍不住問,在自己的家裡居然有了種做客的感覺。
夏承浩轉過頭淡淡地說:「不必問我是誰,如果你突然又不想死了,那麼有件事讓你做。」
在這個男人面前,劉維生第yi次生出無可遁形之感,下意識地看了看桌面,那個角度沒可能看到自己拿著槍。
「有什麼事?」
「幫我要找yi個人。」
「什麼人?」
「yi個叫易興陽的人。」
「還有什麼資料嗎?」
「五十歲左右,男,十多年前曾經在錫安國寶崗城居住,已婚。」夏承浩閉上眼,緩緩地回憶。
「有照片嗎?」
夏承浩沉默了yi下,搖搖頭。
「這麼少的資料,難度會很大。」
「做不了?」夏承浩淡淡地問。
「當然不是。」
「我想也不是,只是價格的問題。」
「知道就好。」
「多少錢?」
「通常收五萬,按yi般規矩先付yi半,三個月內會有消息,如果沒有結果退還百分之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