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夫年事已高
不是？
你沒事兒吧？
莫名其妙的桃花讓葉尋莫名其妙。
喬安寧和蘇筱婉的好感，起碼還有跡可循，這位莫家小姑娘，又是哪根筋搭錯了，來這麽出一見鍾情？
圖什麽？圖腿腳不利索？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葉尋發現自己好像沒有。
如果有的話，自己為什麽不能理解這些女人的腦子裏在想什麽？
……
葉某人的心情變得複雜。
發現柳瑩瑩出軌至今，不到一個月，卻已經是第三個女生向他告白。
離異帶娃的男士在當今的社會，究竟有多吃香？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葉尋一度懷疑，這是莫纖纖被莫少傑說服後，配合她哥聯手設下的圈套。
但看著對方清澈的眼神，這份懷疑，看來短時間內得不到印證了。
“我還有事。”
葉尋繞過表白，說道：“房子不錯，我很滿意，那就先這樣吧。”
說著，便拿著剛到手的鑰匙，轉身朝外走。
莫纖纖追出來，緊張道：“你不回應嗎？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葉尋有些不耐煩：“不回應難道不算回應？我沒空陪你玩戀愛遊戲，我有女兒，也要生活，跟你這種拿著幾千萬零花錢開著保時捷出來打工的大小姐，聊不到一塊去！”
如果昨天的形象是個好人，那麽此時做個不好的人，應該能讓上頭的無知少女冷靜下來吧？
葉尋是這麽想的。
自己的生活，不需要摻和進太多麻煩的人，能省一點事是一點。
莫纖纖有沒有被這副暴脾氣嚇到，他無從得知，隻看見她懵了，在別墅外麵愣著站了良久。
路虎冷酷地駛出別墅區。
……
義仁齋。
葉尋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譬如盧鈺和林妮妮再有幾個小時便會回宜城，而在此之前，跟劉金波有床笫之歡的那個叫薇薇的小姐，情況出現了惡化。
“毒已經慢慢攻克了，可她過程中一直沒蘇醒，現在還有瀕死征兆！”
喬正義站在病床前，泛白的眉頭皺得都快拚起來了，苦思冥想，卻未能找出其中原因。
葉尋把脈之後，也是暗歎情況詭異。
“朱砂手的毒並非一成不變，或許，您那位師弟在離開三一門後的這麽多年，又按照自己的方法對其做了改進。”
“難道，要救這姑娘，非得去找他親自來解毒？”喬老鬱悶又糾結。
人名當前，似乎一切舊的恩怨，都應該暫時放下，但他出於某些理由，正處在深深的遲疑當中。
葉尋不曉得老人跟那個用毒的瘦子有什麽樣的過往，見狀，隻能拿出真本事來，畢竟指望那種動輒下致命劇毒的草菅人命之輩給麵子，說起來其實蠻科幻的。
人最好的靠山永遠是自己。
“倒也不必舍下臉向惡人低頭。”
葉尋打開房間的窗戶，讓風吹進來。
喬老精神一振：“小友還有可使之法？”
葉尋低聲道：“雖然是未知的新毒，但萬變不離其宗，遵循基本原理，天底下就沒有解不了的毒！”
說著，他的真氣已經順著薇薇的手腕，如絲如縷鑽進後者的周身血管經絡。
淺表的脈象和望氣，都無法精準洞悉中毒的所有細節，足可以說明對方用毒的高明，以至於連喬老都無計可施。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葉尋隻用幾次呼吸的功夫，便掌握了薇薇體內比所有掃描更詳細的情況：“有些棘手……與其說棘手，不如說尷尬。”
喬正義忙問：“怎麽講？”
葉尋回道：“這毒的本質極為下流，表層的毒被驅散期間，殘餘毒素會從心髒下行，積攢在……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
“就那個地方！”
葉尋拍了拍女人的大腿，喬老這才明白過來，老臉一陣不自在。
往那種地方下毒，確實夠下流的。
不過真正下流的不止如此，葉尋繼續說道：“現在她看起來生命狀態微弱，但應該不會暴斃，還有大約半天的時間。”
“解毒的方法，說難也簡單，說簡單也難。”
葉尋自認算是個心智穩重成熟的成年人，可此情此景之下，那個辦法也是多多少少有點羞於說出口。
卻磨不住旁邊的老人關切性命，一個勁兒地追問。
“到底怎麽解，你倒是說啊！急死老夫了！病人的命都快保不住了，你作為大夫，還有什麽話是不好說的？”
“這個……其實吧，那裏的毒並不頑固，隻要刺激局部血流旺盛，再配合內裏的痙攣湧動，就能將僅存的毒素排出來。”
葉尋語速不快的說道。
“你怎麽連個話都講不明白？”
“唉！就是說，得找個男人，跟她，嗯嗯嗯！”葉尋隻能用個手勢替代那種不文雅的詞匯。
喬老終於是完全聽懂了。
然後也沉默了。
好家夥，喬正義內心直呼好家夥。
“想出這種毒的人，腦袋裏想的東西也忒他娘的肮髒！”向來以半個文人自居的老中醫，最終沒忍住爆了粗口。
病人危在旦夕，而解毒救命的方法居然是在她身上做強烈運動，那場景、那感覺，跟褻瀆死人有多大區別？
僵硬尷尬的氣氛中，喬正義歎息道：“本來，你我身為醫者，在病患的生死存亡之下，不應有絲毫猶豫。”
“怎奈何，老夫年事已高，身體實在是力有不逮啊！有心救人，無力回天！”
年邁的雙眼望向年輕力壯的葉尋。
“雖然你是我孫女挑的孫女婿，讓你做這事兒絕非我所願！不過，人命比天大，為醫者更是如此！”
喬正義垂垂歎息：“你放心，此事老夫絕不外傳，守口如瓶到我死那天，帶進棺材裏，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老夫這就給你倆騰地方！”
……
葉尋有股想罵街的衝動。
這麽大把年紀能不能做個人？葉某勸你善良！
不過終究是忍住了冒到嗓子眼的髒話，葉尋思忖片刻，沉著道：“這種事也沒有什麽技術上的難度，倒並非必須咱爺兒倆親力親為。”
“她是劉金波在外麵的好朋友，算起來，人家也是為他才落到幾乎喪命的境地，我覺得，這件事劉金波當仁不讓！”
“您覺得呢？”
喬正義聞言眼前一亮，當即表示：“甚是有理！甚是有理啊！”
冒壞水兒的糟老頭子跟油膩中年一拍即合。
“咳咳，隻要肯動腦筋，凡事還是有兩全之策嘛！”
糟老頭子道貌岸然。
油膩中年不要臉的附和：“您說的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