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班師回朝

  第484章 班師回朝 

  「糙米喇得我嗓子疼,實在咽不下去了,怎麼嚼感覺都是碎的硬的,菜也沒味,吃不飽,我夜裡都餓得睡不著,爺倒是整日吃得飽睡得香,怕是全然不知我夜半如何輾轉反側的。」 

  玉琭乜了康熙爺一眼,總歸心中不平,康熙爺一聽心中還泛出些愧疚來。 

  其實自打玉琭需得剋制之後,康熙爺便沒陪著玉琭用過膳了,早上他起得早便各用各的,午膳康熙爺要麼是自個兒用要麼便是去陪著太皇太後娘娘、貴妃,只怕叫玉琭瞧著心頭難受。 

  昨兒不過是刻意逗玉琭來著,誰想到叫玉琭這樣難受,康熙爺賠罪拉著玉琭的手:「朕知道錯了,是朕不該這般,以後你用什麼朕便陪著你用什麼好不好?就這麼些時日了,再堅持堅持,朕陪著你挨。」 

  這些話玉琭近來可沒少聽,今兒再聽康熙爺說這個,也不知又心思敏感想那兒去了,只覺康熙爺這些妥協皆不是為她,不過是為了子嗣罷了,心裡難受著眼睛就跟著紅了。 

  「你們都說叫我堅持堅持,叫我為了孩子考量考量,可你們都關心孩子去了,誰關心我啊?這些時日我一點兒都不高興,日日為了孩子這也不能那也不許,什麼都做了卻也瞧不見半分效果,好似就我日日不為孩子好一般。」 

  懷著身孕的人真真是半點兒招惹不得! 

  就如四阿哥那般,玉琭哭起來也是不帶聲兒的,滿眼的委屈都藏不住了,只能化作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說出來的話也不帶著什麼苛責或是尖酸,總之是委屈,直叫康熙爺遭不住,心口都鈍鈍的疼。 

  真真是拿他們娘倆半分法子都沒有的。 

  「好好好,莫哭了,是朕做得不好,昨兒不該當著你的面兒那樣逗你的。」康熙爺急急給玉琭擦著淚,手心手背盡沾濕了,擦也擦不及的,康熙爺也不擦了,乾脆將玉琭的小臉放在攏在他的肩上,騰出手來輕撫著玉琭的背。 

  「在爺心裡,你定是排在孩子前頭的,爺如此督促你也不是為了孩子,而是因著怕了,且聽喬太醫一說孩子大了許就叫你生不出來了,朕就怕得厲害,前兩日夜裡都睡不安穩,連連做噩夢,總怕失去你了。」 

  「說來爺原都答應你了,有罷四阿哥后隔個二年再要這個,可因著朕的僥倖才叫你吃苦,你沒怨爺,爺卻不能不給你賠個不是,以後再不抱著這樣的僥倖了,以後咱們倆還要不要孩子,全聽你的。」 

  為了哄玉琭,康熙爺真真是什麼話都願意說,什麼諾都願意許下,只盼玉琭日日輕輕鬆鬆的,莫身子不情況心頭也難過,如此就太不該了。 

  玉琭懷著身孕情緒不穩,情緒說來來說走走,這會子被康熙爺的話討好了,玉琭立刻就不怎的難受了,汲著淚點頭,只好眼眶紅紅看著可憐兮兮的。 

  「那咱們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一般四阿哥止了淚提要求的時候康熙爺便無不答應的,更別提這會子換做了四阿哥的額娘,那效果更佳,康熙爺二話不說,這便叫梁九功取筆墨來。 

  說出來的話許做不得數,那白紙黑字寫下來總錯不了的。 

  康熙爺一揮而就,還攬著玉琭挑了她喜歡的印鈐上。 

  玉琭喜滋滋的收好了,就這麼會子工夫連眼圈兒也不紅了,挺著腰飛快尋了個匣子收好。 

  康熙爺瞧著玉琭手腳利索的樣兒的,恍惚間只覺被玉琭哄騙了似的,不過就算被騙也是心甘情願,康熙爺笑看玉琭樂顛顛的樣子,只覺甭管如何也是值了。 

  沒一會子工夫膳房的人來了,做的面屬實上心,入口光滑竟不像是摻了糙面的,玉琭吃得盡興,還多要了半碗,康熙爺也點頭應允了,偶爾任性一回也是無妨。 

  膳房翻著花伺候著德主子,也算是摸到了些主子的胃口喜好,如此一直伺候著玉琭也沒再說一句不妥,身形也還算是能控制得住。 

  時至三月底,承郡王和在外領兵的幾位將軍連往朝中遞了三道摺子,三藩反叛餘孽徹底清掃殆盡,持續這些年的三藩戰亂終於結束了,八旗將士們要班師回朝了! 

  前朝後宮具歡喜連連,諸位大人無不彈冠相慶,康熙爺也連叫人擬了好幾道旨意欲賞賜大軍,連帶著女眷們也得抬舉。 

  若無意外,後宮女眷的位份大多又要往上走一走了,單為這個,後宮上下便分外和諧。 

  家中有父兄在軍中得力的自不必提,往上提一提位份是必然的事,沒有父兄得力的也不必慌,若為天家子嗣盡心儘力的也定然能得了抬舉。 

  光占這其上兩項的便有十之七八了,至於旁的無非是先前新進的幾位貴人、常在、答應們,她們還都年輕,料想以後的機會還多得是,便也不急了。 

  不過即便心有不甘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她們位卑言輕,在大伙兒都高興的時候擺臉子豈不是自尋死路,便也都樂樂呵呵的,時兒見著哪位主子,也往高的位份叫,哄人高興了許是自個兒也能得好不是。 

  玉琭近來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來四月里便隨時要發動了,總算要苦盡甘來,二來大軍凱旋,二弟福成總算能平平安安歸來,這比得什麼賞賜還叫她高興。 

  「家裡可收著信兒了?怎的說回來便要回來了,這樣突然,直叫人沒個準備。」 

  玉琭笑問魏啟,先前得了信兒便叫他回府報喜去了,這會子魏啟回來了,少不得再多問問。 

  魏啟抹了把薄汗忙回:「府上太太都知道了,也高興得什麼似的,不過要說突然也不突然,說是其實去歲十月里那吳三桂的孫子吳世璠眼看走投無路便自盡了,這領頭的一死,下頭的爪牙自然不成氣候。」 

  「只是那時候咱們京中和直隸正受災,萬歲爺沒工夫理,著下頭人隨機應變著,便也無人敢慶,自那起到眼下,便都只是清掃反叛餘孽,而今打光了沒甚好打的了,自然便該班師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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