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不一樣的

  第628章 不一樣的 

  玉琭聞言幾乎能想象出倆大老爺們兒抱著自家格格互相攀比的樣子了,幼稚得很! 

  且不說巴爾善那女兒奴,康熙爺也十分愛護下頭的幾位公主,連不是康熙爺親生女兒的純禧都倍受他寵愛,不難想象出康熙爺以後又如何疼愛他們倆的女兒。 

  「爺大可拿純禧、榮憲或是端靜同公爺炫耀去,他只有一個女兒,爺可有三個呢!」 

  康熙爺聞言只輕輕撫著玉琭微微隆起的肚子搖頭:「不一樣的,不一樣的,爺是疼愛她們三個不假,可咱們的女兒誰也比不得,爺將咱們女兒的封號都起好了,真是急不可耐了。」 

  「起了什麼封號?我尋常只見爺忙政務卻不見爺想這些有的沒的,莫不是隨口糊弄我呢!」 

  康熙爺只笑著不開口,捧著玉琭的手細細在她手心裡寫下兩個字。 

  玉琭用心感受,剛辯出「昭寧」二字,便聽得康熙爺緩緩道:「下頭人給公主擬封號慣愛給些靜、宜、慧這樣的字,雖也都好,可爺只覺配不上咱們的女兒。」 

  「女子未必不如男不是嗎?光明磊落、寧靜致遠的字咱們女兒也當得,她可以是天真爛漫的也能是果敢勇毅的,既都是公主了爺可不捨得叫人拿規矩壓她,近來爺都不許嬤嬤們給純禧幾個立規矩了,自不會再叫咱們的昭寧半點兒不自由。」 

  「她喜歡讀書也好還是喜歡騎射都依著她去,爺在的時候爺護著他,爺不在了還有他哥哥們給她撐腰,待該成親的年紀就給她尋京中的兒郎,公主府就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看誰給咱們昭寧不痛快去。」 

  玉琭吃吃笑著,幾乎能想象得出照著康熙爺的意思能養出個怎樣嬌氣又任性的女兒來。 

  「爺想得可真遠,如若真這般,四阿哥和六阿哥且不知要怎麼吃醋呢,到時候可真要說你這做阿瑪的偏心了。」 

  康熙爺品著偏心二字沾沾自喜反以為榮:「就得偏心著!還是女兒好,純禧每每來給爺請安還曉得關心爺累不累,那幫臭小子們整日給爺尋麻煩,有什麼好疼的!」 

  「不說他們了,一說就來氣,一個個榆木疙瘩似的,先前爺叫他們多學了一門算術,一個區區三角便能叫他們抓耳撓腮,爺親自給他們講了竟也講不通。」 

  「后爺無意間又聽得保清同身邊的伴讀牢騷,只覺西學無用,可叫爺氣的,險忍不住罰他,然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苛責,不光是大阿哥這般以為,朝中許多大人也十分不解爺為何學洋人的學問。」 

  「爾等惟知朕算術之精,卻不知朕學算之故,這天文曆數,乃至造橋修路都離不得算術,那洋人在算術上可比咱們厲害得多,朕若不學長此以往大清都豈不得叫洋人給比下去了。」 

  康熙爺輕嘆,說起這個還頗恨鐵不成鋼,玉琭也驚訝於康熙爺的所思所想這樣超前,如若歷代皇帝都能這般想,估摸著以後也就沒洋人什麼事兒了。 

  然玉琭也十分了解康熙爺,他想是這麼想的,可在他心裡西學到底還算不得緊要的,朝中除了欽天監的幾位之外,也就沒什麼專研西學算術的人了,更別提老百姓們才剛能溫飽,能讀書識字已是很不錯的人家了。 

  玉琭雖是有心做些什麼,可也知道自個兒的斤兩,傳播西學算術提高大清國力這樣遠大的事兒她可做不來,她且能叫康熙爺將漢人纏足的陋習給撇去便算是盡了最大的力了。 

  玉琭是滿人,打小就沒接觸過纏足,身邊也沒這樣的人,竟也一時忘了如今纏足風氣正靡。 

  也就是前兒玉玳來瞧她說起家裡的事兒了,提起近來伺候小妹玉琪的一個老媽子也不知是昏了頭還是在外頭學了什麼不好的,竟給太太進言說要給玉琪纏足,如此才能更嫁個好人家去。 

  這話可把太太氣得不輕,打了那老媽子一頓立即就發賣出去了,心說滿人家格格纏什麼足,且不說太宗時就已然頒出纏足禁令了,太皇太后也是不許滿人纏足的,當今萬歲更是甫一登基便連漢人也不許纏足了。 

  然禁令是下來了效果卻不佳,漢人日日都拘著自家女兒不許出門,該怎麼纏足還是照舊怎麼纏足,也不能叫人挨家挨戶查證去,弄得康熙爺也沒法子,只能當作不知道也看不見了。 

  這禁令如同虛設,然也不知怎得,這二年下頭竟還越發風靡起來了,玉玳給福成尋摸好人家的姑娘呢,也不拘著是滿人還是漢人,這一打聽可倒好,凡漢人家的適齡姑娘們,十有六七都纏了足。 

  他烏雅家最是忠於天子,自不能娶這樣有違聖意人家的女兒,玉玳就在這餘下的人家裡挑挑揀揀,仍沒給福成尋著合適的,只能又將這事兒擱置了下來。 

  「罷,慢慢來吧,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呢。」 

  玉琭拉著康熙爺嘆了一句,這話是勸康熙爺也是勸她自個兒呢,跑了神兒想到這一出也不好貿貿然就跟康熙爺說去,說了也叫人為難。 

  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待下過兩場雪就要過年了,宮中又忙碌了起來。 

  康熙爺也整日忙著,除了尋常政務以外,這一快過年各地送來的請安摺子也到了,康熙爺整日伏案,每每一抬頭便見眼前一摞摞待處置的,只覺忙碌了幾日一點兒進展也無,幸得幾位南書房的大人們幫襯,倒也算不得太過費心。 

  除此之外還得一樁喜事,自先前平復了三藩之亂,收復台灣也提上了日程。 

  那鄭經在吳三桂發動叛亂時便蠢蠢欲動,康熙爺早有防備,趁勢收復了廈門和金門,鄭經物理反攻只能退守台灣,如此看著是暫穩下來了,然康熙爺深知鄭家人一日不除,大清朝海的大門便一日不穩,大清早晚是要將台灣給收復的。 

  然不等他對付鄭經,鄭經就耽於酒色一命嗚呼了,叫他僅十二歲的兒子鄭克塽繼位,然實際上鄭家大權早已旁落,被鄭經的岳父把持,鄭氏官員內心開始動搖,正是大清收復台灣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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