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黑衣人
沫涵躺在床上,踢踢身邊的花兒,可惜早在她回來前她就已經睡死了。
「古代人都睡這麼早哦,想找個人八卦一下都不行……」自從來了古代,最讓沫涵適應不了的就是古人的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每天晚上她都要數喜羊羊。
「誒……花兒啊……你說皇上是不是有點怪怪的?」花兒根本沒有醒來,「他的優雅和溫柔總覺得有陰陰的感覺,你有沒有覺得啊?」
「你終於發現了?」
沫涵蹦的跳了起來,掀起被子四處張望,卻都不見人,連屋頂的橫樑都看了。披上外套,躡手躡腳的探出頭看門口,終於見到了坐在葡萄藤下簫爵。
吐了口涼氣,整整衣服走了過去。
「你們有武功的都喜歡嚇人嗎?」一晚被嚇兩次,還是有點小不滿意。
「對了!我只是在小聲嘀咕,你怎麼……?」
「所以以後不要在背後說我壞話!」寵溺的看著他,突然很有衝動,就一把將她拉倒在自己懷裡。
沫涵重心不穩就倒坐在了簫爵的腿上,懊惱的站起來揚起手就要扇下去,可手放在高空還是懨懨的放下。
「怎麼,不敢打?」簫爵挑挑眉,挑釁道。
吃了悶虧又不能反擊,沫涵覺得自己剛剛應該繼續在房裡數喜羊羊的。
「王爺,請早點休息吧。」行了禮就想回房。
「手指還好嗎?」纖細手上的紗布永遠是顯眼的。
一連串的事讓她都快忘了手上的傷,被他一說才覺得好疼,眉頭皺了起來。
「疼嗎?」簫爵站起來緊張的抓著她的手,剛剛的散漫全都不見了。
眼前的人認真的觀察著她的傷口,她才得空好好近距離的觀察他。這一路下來,她有些迷糊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溫柔,眼前的人總是冷冷的,可有時又像個孩子一樣讓人溫暖。不知不覺,沫涵的眼光也變得柔和,不再那麼的提高警惕。
「還疼嗎?」見她不回話,一抬頭卻見沫涵嘴角有著淡淡的微笑,「恩?」
沫涵一臉被抓包的尷尬,急急抽回手:「還好啦,總還有一點疼。」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小指?」
「十個手指我都緊張,不單單是小指啊。」沫涵說的輕描淡寫,理所應當。
「為什麼?」簫爵和所有人一樣,一直想不明白。
「你知道鋼琴嗎?」說到喜歡的東西,沫涵總是表現的心情很好。
「鋼琴?」在西洋人還沒進入的時代,誰也不會知道鋼琴是什麼。
「不知道了吧……」沫涵得意的轉身,提提自己的長裙,坐在了簫爵剛剛的石凳上,一副小夫子的模樣,「它是一種西洋樂器,鍵盤式的,要用手彈啊,而我,就是這個樂器的高手,所以啊……」
面對什麼都不懂得他,她可不想說的太深奧,不然就變成對牛彈琴了。
「希望你能彈給我聽。」
「好啊!」答應並不一定要兌現,再說兌現不了不是她的錯啊,只要他有本事變架鋼琴給她,癟癟嘴,一臉的無所謂。
「嗚~」沫涵一把被簫爵捂住了嘴按在石桌下,氣息剛剛平穩就見到了屋頂上飛過的黑衣人。
掙脫掉簫爵手,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怎麼又有黑衣人啊?」
「雖然我很喜歡你在我耳邊吹氣的感覺,可是,你說的再小聲,高手還是會聽到。」重新捂住她的嘴。
沫涵狠狠的掙脫,指指飛遠了的黑衣人:「明顯他沒有聽到啊!」
「要不要和我去冒險?」簫爵抓緊她的手。
「恩?」歪著嘴想了三秒鐘,「會死嗎?」
「你覺得呢?」
「那還不快走,他要不見了。」興奮的拉著他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