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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節 可怕的男人 (一)

  簫爵讓孫管家和俊兒看著熟睡的沫涵,自己和蔣挺來到牢房。


  見到還活著的錦鳳,簫爵斜嘴一笑很意外。蔣挺示意獄卒將牢房打開,錦鳳見到簫爵都不敢迎上去求饒,她覺得她越來越不了解這個男人,他走的每一步都好像不單純。面對簫爵她寧願挨得花兒近些,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簫爵對錦鳳沒有一點興趣,倒是花兒,此刻與往常見到的判若兩人。


  「我該叫你什麼?」他和花兒對視著,最後微笑著說,「花兒,或者……未來的皇嫂?」


  花兒一直在死撐氣場,可這話一出,她知道自己輸了,呵,也許她這樣的角色連說輸贏的資格都沒有。


  「皇嫂?」錦鳳不可思議的轉頭看錦鳳。


  「原來王爺早就知道了?」


  「從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你是皇兄的人,只是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這麼微妙。」


  蔣挺譴退了所有下人。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簫爵故作深思狀:「巡江南沫涵出事的時候,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沒想到自己這麼早就暴露了,花兒有些氣惱:「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當時就揭穿我?」


  簫爵不再回答她的問題:「皇兄愛你嗎?」


  花兒不出聲,看著他。


  「我知道你很愛他。」


  「你是想挑撥我們嗎?我沒想到王爺你這麼幼稚。」反正一死。


  「幼稚嗎?我也覺得愛著沫涵的時候我真的很幼稚。」簫爵一提到沫涵,就露出幸福的表情。


  「你想說什麼?」


  「皇兄有那樣看過你嗎?有為你幼稚過嗎?」簫爵盯著她。


  「他是做大事的人!」花兒自我催眠。


  「可是我看得出他愛著我的女人,我看的出他看沫涵時那種極力掩飾愛的眼神。對你,只有冷漠。」


  花兒咬著下唇不再說話。


  「其實我早在皇兄登基前就告訴過他,我對皇位沒有興趣,為什麼他不相信我?」從小簫爵就知道自己的哥哥努力讓自己能成為一個能做皇上的人,他努力看書充實自己,拚命練習武功騎術完善自己。他想將自己變成完美的人,可從小他的野心就太明顯,父皇不喜歡他,無論他怎麼討好父親都是冷漠的對待。一直以來簫爵都不知道為什麼父皇偏愛自己,更是有心將皇位傳給自己。直到父皇迷離之際,才告訴他,他不要一個充滿野心和殺戮的君王,他要的是一個能愛民如子賢德的皇上。


  可當遺詔宣布時,皇上竟然變成了他的哥哥,簫爵知道這份遺詔是假的,甚至連父皇的死都可能是不尋常的。困獅往往都需要一個激發的理由,這個曾只追求一個美好愛情家庭的王爺從那一刻開始不再單純。


  「王爺您覺得自己的所說和所做一致嗎?」花兒鄙夷的看著他,「你南征北戰,戰功赫赫;你愛民如子,拿出自己的家財救濟災民;你嚴懲貪官,多次先斬後奏處死貪官……王爺,您不覺得自己做的太多了嗎?」


  「我做錯了嗎?」


  「您沒有,可是這些都是皇上該做的,您要是無心篡位為什麼什麼都要趕在皇上前面做。皇上為了得民心,無論你做什麼都沒有治你的罪,就因為你做的事都是對的。他活得很辛苦你知道嗎?他那麼努力想讓自己做個好皇帝,你為什麼要逼他?」多少個夜晚,皇上從噩夢中驚醒,嚇得滿頭大汗,可夢境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他全心全意對待的子民擁護簫爵篡位。每當看到這樣的皇上,花兒是那麼的心疼,皇上什麼也沒有做錯,他只想當個好皇上。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謀他的皇位。」簫爵背著手,淡淡的說。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你有自己的死士,自己的親信,現在又和我說這些!」


  「我只是在保護自己,還有跟隨我的人。」簫爵轉身威懾的看著她,「如果我沒有能力,沒有抗衡他的力量,我早就不再活著了,還有那些跟隨我的將士,甚至是他們那些無辜不攝政的家眷。」


  「皇上不會的。」在花兒心中,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他的內心是一位優雅的翩翩公子,他就像一個隱居在山林的詩人誤入了這個喧雜的世界。


  「看來你並不了解你的皇上。」簫爵此刻覺得眼前的花兒很可憐。


  「是你不了解他。」


  「是嗎?我是他的胞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了解他?」只要再那麼一下下,花兒的最後防線就要被打破了。


  「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你,甚至連喜歡和心動都沒有。你很了解錦鳳的地位,她只是你們的棋子,可其實你也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簫爵冷冷的說出這些話。


  錦鳳已經完全被嚇呆了,原來那個隱形的主子是皇上,而花兒竟然是皇上的女人,事情竟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政治陰謀。


  「你胡說!」皇上說過愛她,他陪她度過了無數個夜晚,他們一起數星星,看月亮,那時浪漫多情的皇上都不是假的,她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就連你們那浪漫的相遇都不是真的。」如果皇上知道簫爵竟然能這麼神通廣大,他寧願遭千古罵名也會殺了他,可是他還是低估了簫爵。


  「你以為他5年前在百鳥林救下你是個巧合?」


  「你?」他怎麼可能連這事都知道?

  「把人帶上來!」侍衛帶上來兩個人。


  「花兒~」男人含著淚喚她。


  「你給我閉嘴!」花兒不想再見到這兩個人,「戲已經演完了,我不想見到你們!」


  「花兒,是舅舅不好,舅舅對不起你,我不該把你賣……」


  「閉嘴!你聽不懂嗎,我不想見到你們,不準再講!」


  簫爵冷眼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就是剛剛指證錦鳳的舅舅舅母:「以為他們是皇上派來幫你的嗎?」


  花兒含著淚,憎恨的瞪向簫爵。


  「他們是我請來幫你演這齣戲的。」


  「王爺……」錦鳳弄不明白了,「王爺,你知道我是無辜的了,我沒有讓她殺沫涵,我是冤枉的。」錦鳳試圖湊上簫爵去求情,但又覺得他身上充滿殺氣而不敢。


  「你是早就該死的人。」簫爵冷漠的應對錦鳳的求饒。


  「為,為什麼?」


  「唆使茹芸殺沫涵的事你以為沒有人知道?」被要求嗜血的眼神盯著的錦鳳無力的攤在地上。


  「因為當初做的滴水不漏,我查不出任何線索,才將計就計將你帶回來。」這話像是在回答錦鳳其實是在告訴花兒。


  「你?」花兒看著自己的舅舅舅母,不敢相信,「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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