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鏡

  黃老腳一跺，小五就被陣法包圍了。小五冷笑道「還是像當年一樣無恥。」黃老有些得意說「無恥就無恥，只要達到目的就足夠了。兄弟們，將這個陣法啟動先。」說完，所有的老人都站起來，來到陣法邊緣，找到自己的位置。老人們全部將手抬到胸前，快速的翻動雙手，一個個手勢打出。而黃老的嘴裡，還念叨著聽不懂的言語。


  小五想要躲開，卻被陣法定的死死的。於是，小五沒有再掙扎，只是冷笑的看著老人們的動作。當所有老人都完成了自己的手勢，黃老也停下了嘴巴，得意的看著被困在裡面的小五。小五依舊沒有掙扎，還是冷笑的看著黃老。黃老被小五看的有些心慌，但是，看著小五地上的陣法，黃老內心裡的慌亂瞬間壓下去，因為，這是他最大的依靠。


  黃老得意的笑著「哈哈，無，我看你接下來怎麼逃？如果不是當年我們大意，你怎麼可能會逃脫呢？不過，現在嘛，就看你怎麼破局了！」小五沒有動作，也沒有回答，依舊冷笑的看著黃老。黃老被小五的態度惹惱了，直接雙手一轉，小五腳下的陣法啟動了。


  此時，小五才開始動了起來「呵呵，黃老，我還以為你們會聰明一點呢？沒想到，這個已經被人破解的招式還拿出來。」說完，小五後退了一步，一把劍就這麼從小五面前飛過。黃老被小五的話氣的夠嗆，直接啟動陣法的最後一步。


  只見陣法直接變化了一番，小五眼前的情景發生變化，一幅幅過去的場景出現在眼前。小五知道，那是幻境。只是，小五沒想到，黃老竟直接跳過前戲，進入最後一步。小五的臉色有些沉，因為，一旦這個幻境出現，那就意味著，這個陣法會變得危險和變化莫測，就算是黃老幾人也不能摸清陣法里到底會發生什麼情況。


  小五深呼吸了一番，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陣法。外面的黃老看到眼前的陣法已經發生變化，黃老笑著說「好啦！兄弟們，我們成功了，走，我們回去喝酒！」然而，黃老這句話說完后，竟沒有人應黃老，而黃老似乎已經習慣了，依舊樂呵呵的勾肩搭背的，心裡卻是不斷流出苦澀。


  千年的時間，他們幾個相互陪伴，外人都以為他們很強大，雖然被煉製成傀儡，但還是保留了屬於自己的智慧。可惜，沒有人知道，千年的時間，足以將他們的意志磨去。一次次的打鬥，讓他們不斷的受傷，卻沒有辦法死去，他們都堅持不下去了，都主動將自己的靈魂散去了，唯有他還在堅持。黃老孤寂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斷的扮演著其他幾個人的角色，只為，讓自己的心裡沒有那麼孤寂，假裝他們還在。


  說不恨那個控制自己的人，那是假的。黃老恨透了，恨透了創造出命器的人，恨透了將他們殺死又將他們煉製成傀儡的人，恨透了掌控他們的人。可是，黃老卻沒有能力反抗，因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人監控著，只要有異心，那麼，他就會瞬間被奪去性命。


  說他膽小也好，說他軟弱也可以，黃老都可以不在乎。因為，黃老不甘，不甘看不到仇人死了他就先倒下，不甘自己和兄弟們的身體被人利用。所以，黃老還苟活著，甚至用追殺來選擇一個人為自己報仇。眼前，小五就是一個機會。這個幻陣，是對小五的最後考驗。


  此時的小五可不知道黃老的心裡有這麼多的想法，因為，眼前的危險足以令他煩躁了「靠，怎麼又是小努了啊？除了小努就不能出點其他的不？」小五煩躁的看著已經出現第二十次的邢努，隨手拍死，隨後繼續往前走。


  只是，現在的小五隻想打自己一嘴巴子，因為，眼前變化了。小五看著眼前一模一樣的自己，有些頭疼了。這是幻陣最高級的地方，鏡。鏡可以完美的複製被困在陣法里的人的一招一式，也可以完美的應用這些招式，令敵人措手不及。不過，小五卻彎起了嘴唇，微笑的說「終於出現了一個有趣的了。」


  說完，小五後面的尾巴一甩，直接甩向鏡。而鏡則不慌不忙，直接跳起避開小五的攻擊。小五的尾巴撲了個空，直接插到地面。但小五並沒有收回尾巴，而是利用尾巴，直接將自己送上鏡的面前。鏡冷漠的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小五，直接將尾巴收回，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出現在小五眼前，隨後，幾根堅硬白髮直接飛向小五。


  小五輕輕一笑，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和鏡在說「我還以為鏡的模仿有多厲害啊，原來，也不過如此嘛。」說完，小五伸出右手，那幾根白髮竟活生生的停在半空中，隨後，原路返回，攻擊回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