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暴風雨前的放縱

  暈暈乎乎的一天，我感覺我整個人的狀態都猶如在夢中，懵懵懂懂的提不起精神。都說家是在你無助的時候才會想起停留的港灣，這一刻我是真的想家想爸媽了。一邊走一邊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喂，媽，是我。爸爸好些了嗎？”


  我忽然從心裏有一絲愧疚，從上次回來，爸爸在醫院裏躺這麽久了我居然沒有再打過一個電話回家，雖然忙，但是那都是給自己的借口。


  “兒子，你爸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還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後天出院，你要是工作忙就不用回來了。”


  母親的聲音裏帶著憔悴，顯然父親住院讓她也感覺挺累。得到了父親出院的消息，我匆匆給劉總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後。我立馬訂票，動身回家了。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帶了大包小包的療養品來給父親。母親已經辦好了明天出院的手續，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接到了菜包的電話。


  “銘軒你應該回來了吧，等下晚上7點在老味道給你接風，曲胖子，船長他們也都會來”


  菜包子雷厲風行的道，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小子的消息也真是靈通，他怎麽知道我回來的”


  我心裏嘀咕一句就繼續忙著幫父親收拾東西，等我到老味道的時候，剛好7點，人都已經基本到齊了，菜包子、船長、曲胖子、李楊、鑫怪還有連前麵在生我氣的眼鏡都在，隻是出奇的，今天喊的居然都是男生，連李楊都沒有帶他的那個粘人的女朋友過來。


  “才子，聽說你要準備動曾春了是吧，今天我把哥幾個都叫上了，什麽時候動他你就一句話”


  菜包子開門見山的一句話瞬間就讓我明白了由來。我眼睛看向了李楊，李楊和我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好像說這不能怪我。


  “才子，你怎麽突然想動曾春了，上次我和你說要動他，你不是還死鴨子嘴硬不同意麽，今天要不是我們去看伯父的時候碰到李楊，我們都還不知道，李楊還保密不說”


  船長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說，我覺得他們肯定也奇怪，於是就把李楊查到的，我爸是曾春叫人撞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操，他這是在找死，居然膽子這麽大，早就想揍他丫的了”


  曲胖子在旁邊氣憤的丟了句，戴靖一直沒有說話，到這時候突然說了句。


  “想幹就幹，我支持你”


  聽到眼鏡的這句話，我突然就把一顆心放了下來。其實我一直怕我和戴靖就這樣一直冷下去，我和戴眼鏡是多少年的死鐵關係了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從小到大一路走來真正的兄弟並不多，就這麽身邊的幾個，每一個我都不想失去。


  如果說一群女人在一起的活動一定是逛街，那麽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做的事一定是喝酒。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反正模糊的眼神瞟到桌子上全是酒瓶。


  中途的時候，我去上廁所，然後剛好戴靖也在。


  “其實，我並沒有真正的怪過你，我知道，這也不是你的錯，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我隻是很氣，氣你不知道珍惜。從小到大，我就他媽這麽一件事真正的嫉妒你，作為兄弟，什麽都可以分享，可是最愛的女人不愛我，愛的是我最好的兄弟還被你傷的體無完膚，你說我有多生氣”


  眼鏡一邊說，一邊偷偷的抹眼淚。其實，我真的很少很少看到眼鏡這麽脆弱的一麵，畢竟他可是出了名的硬氣，有次做錯事，被他爸拿著掃把抽了半個小時楞是沒坑一聲，不過這一刻他的脆弱，卻讓我發現這才是真正的他，就猶如那年，他爸媽吵架，他拖我出來喝酒，結果一邊哭一邊喝一邊罵，哭的稀裏嘩啦的還一副很硬氣的樣子。


  那些年少而又輕狂的事，現在想來特別好笑，酒後散場，他們都走後，一個人走在路上，我忽然想給張若萱打個電話。不為什麽，隻為了我心裏最後的那點解脫，我不想再苦苦掙紮了。撥通那個熟悉到陌生的號碼，熟悉的按鍵規律感覺就像世界末日我也不會忘記，而陌生則在於上麵的備注已經換成了一個陌生的符號，不再是親愛的。嘟嘟的通話前奏仿佛催命的前奏，讓我的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萬一她和曾春在一起我該怎麽說，萬一是曾春接的電話我該怎麽辦？那我不是臉都丟完了，我心裏忐忑不安的，剛想掛掉電話，電話卻通了。


  “喂……”


  電話裏熟悉的聲音讓我那吊著的整顆心都放了下來，不過聽到這個聲音，我感覺我心裏的所有堅強堡壘都破碎了，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我才憋出幾個字。


  “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前麵想好的，想寫的，想說墨所有的話，都被衝碎了，隻剩下這句零星而枯燥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