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德川家信
蘇燦離開青幫后不久。
青幫總舵,副幫主房。
周天九、七爺、郭嘯風、虞老闆,四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四周,桌上一壺好茶,四人低頭沉聲,小心的交談著,顯得有些緊張,也有些神秘。
「哥幾個,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他蘇燦是星宿下凡,我們今天也要手可摘星!」周天九道。
「九爺,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服蘇燦的。」虞老闆微笑的品茶。
「不要說大哥雙腿被打成了殘疾,跟蘇燦有著深仇大恨,就是我,也是忍辱負重,以圖東山再起!」郭嘯風道。
七爺笑道:「大哥,三弟,虞老闆,我們幾個風裡雨里十多年,都是過命的交情,蘇燦根基膚淺,如果我們沉不住氣,那就連勾踐韓信都不如,大家偷且偷生不過是權宜之計,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不過我們今天坦誠相見,有什麼想法和計劃,大家也都別藏著掖著,都把這幾天活動的成果彙報下。」
虞老闆嚴肅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大家一起立個誓言吧。」
四人點頭,發了一個毒誓,然後一一彙報。
「我的投名狀應該算是比較給力的。魯迅的真人,外加一切有關蘇燦的信息,包括副幫主的所有信物,我都上交給了日本田源將軍閣下。」郭嘯風道。
「難道沒人跟蹤你?」虞老闆道。
「呵呵,那個蘇燦夜郎自大,以為給我服用了什麼狗屁忠誠丹藥,就可以對我們放心了,連個監視的人都沒。什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呸,還是太嫩了!」郭嘯風不屑道。
「難道你不怕毒發生亡?」虞老闆道。
「哈哈,怕啊,可是我沒吃下去啊。混青幫的牙齒藏毒藥,那是基本功啊。老大,老二,難道你們吃了?」郭嘯風道。
周天九、七爺一起搖頭。
幾人哈哈大笑。
「蘇燦居然笨的沒有檢查我們吃了沒,就連燕尾服也沒有檢查。」七爺道。
「我呢,自然是投靠了法國人,盧森其實一直想殺了蘇燦立功,苦著沒機會呢。」周天九道。
「我投靠了英國人。英國領事約瑟夫看到那儲物戒指等,簡直驚呆了。他們認為蘇燦可能來自太空。」七爺道。
「我們這叫星宿轉世,一個意思。」虞老闆解釋道:「我自然是投靠了美國。」
「如今各大帝國垂涎的是蘇燦身上的寶物,儲物戒,突擊步槍,避彈衣,那可都是好東西啊。」七爺道。
「不過目前,敢於明目張胆的只有日本人,並且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郭嘯風道。
「你是說蘇燦去虹橋武館是個圈套?」七爺道。
「那當然。此次日本人做出了很大犧牲,甚至寧可犧牲掉虹橋武館一小半的武士,用來拖住至少牽制蘇燦兩個小時。」郭嘯風道。
「而他們的最終計劃是?」七爺道。
「噓,暫且保密。很快就知曉了。」郭嘯風神秘道。
——————分割線————————
日本聯合艦隊
第一〇航空戰隊水上機母艦:千歲
航母的船頭,立著一位大將,威風凜凜,在海風中面對大海深思。此人就是日本二戰著名戰將山本五十六大將,也是日本聯合艦隊的直屬司令長官,權利滔天。
他身旁站立的是第一艦隊:扶桑的司令長官,高須四郎中將,也是威名赫赫的海軍戰將。
「四郎,看,那座島,上海灘的崇明島。」山本五十六遙指遠方。
「嗯,上海,支那重要的軍事要地,不過帝國的根基在東北。而軍部給我們海軍的對手是美國人。」高須四郎中將道。
「四郎。帝國目前海軍總兵力236艘119萬噸,條約規定帝國不得超過相當於美國60%,而接近80%,可是我們超過了,那又怎麼樣?帝國目前的總的實力是:戰列艦10艘、航空母艦10艘、重巡洋艦18艘、輕巡洋艦20艘、驅逐艦112艘、潛艇75艘。擁有一支僅次於美國的海軍,這才是帝國稱霸東南亞的絕對資本!」山本五十六道。
不一會,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水花,一個孩童從水中衝天而起,落在船頭,手中捧著一個捲軸,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娃娃音。
「是德川家的河童。」高須四郎中將道。
只見一個人首獸身的怪物,渾身濕淋淋的半跪在山本五十六跟前。
「河童,辛苦,信件本將軍已收到,你可以回江戶復命了。」山本道。
但是河童並不走。
高須四郎在山本耳中說了一句。
不一會,三個日本士兵拖來一個被打暈了,觸犯軍法的士兵,扔到了河童跟前,河童桀桀的一笑,口水嘩啦啦落地,拖著那人跳入汪洋大海,消失在茫茫海面,不見一個水泡。
「難道每一次送信,河童都要吃人嗎?」山本問。
「是的,已經幾百年了。」高須四郎道。
山本打開那防水的油紙包裹密封的捲軸,上面有天皇特批的印章,內容為:調遣母艦上2架戰鬥機,支援神風特攻隊、虹橋武館、特高科,進攻蘇燦駐地青幫總舵、神盾特工總部,並取得蘇燦特製的一切軍備物質,供我帝國研發。
「天皇有新的旨意?」高須四郎問。
山本遞過那打開的捲軸,笑道:「四郎,你看看。」
高須四郎看完笑道:「打一個混混的老巢?同時動用了神風特攻隊、虹橋武館、特高科,還需要兩架戰鬥機配合,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不,不,河童出世,此時定是驚動了德川家、還有柳生家那兩個老不死的。據說柳生家的老七被蘇燦殺死了。」山本笑道。
「怪不得。看來蘇燦此人非同小可啊。老師,他不會成為帝國稱霸東亞的阻礙吧?」高須四郎道。
「也許吧,但我不會給他沒機會的……中國人有句話,養虎為患!我這就下令,櫻花號、神戶號戰鬥機出發,讓蘇燦飛灰煙滅!」山本嚴肅道。
——————分割線————————
虹橋武館。
蘇燦剛殺了佐藤,還不知,一場巨大陰謀的網已經編織而成,這將是他成名以來面對的一次最大的挑戰和挫折。
龜田雖然動怒,也拔出了武士刀,但卻沒有出招,因為遠處傳來了清晰的木屐聲,那是一種高手走路的感覺,很有節奏,似乎蘊含著一種氣功的禪意。
陳真臉色大變。
龜田回頭望了一眼,放心的笑了。
「德—川—敬—武」陳真驚呼。
燕尾服擔憂道:「今天若不拚命,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
「這麼強?」何雲翔道。
不一會,德川敬武走了進來,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去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德川敬武?」陳真嘴角微微抽搐。
「陳真,蘇燦,燕尾服,何雲翔。」此人一一叫出了蘇燦四人的名字,就好像是老朋友那般自然,親切。這……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
龜田笑道:「蘇燦,你真的很榮幸,能讓德川前輩出山。」
德川擺擺手:「這不算什麼。蘇燦,可以告訴我,你究竟來自何方,居然都驚動了老祖宗。」
「這……你是說德川家的那位老不死。呃不,德川家的那位神話級人物,帝國的護法宗師!」龜田顫抖著身子道。
「嗯,不止如此。柳生家那位也被驚動。他們難得一致的斷定,蘇燦來之於比我們高一個層次的世界。」德川道。
龜田搖搖頭,表示沒聽懂。
蘇燦笑道:「德川家族,不愧為數百年古老家族,果然夠古老。至於我的來歷,無可奉告!」
「不急。鄙人一向敬重華夏的武學,今日有幸同時領教三大高手,真是三生有幸!」德川敬武道。
「但我卻不敬重你,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強盜生的,再怎麼修行,也改不了強盜的行徑!」蘇燦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