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來葵水
拜師典和聖女祭結束之後，眾人都散去，血骷宮的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夢魘的準備搭船回到自己的各個據點。
待人都散的差不多時，梓凝便毫不雅觀的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腹部，冷汗涔涔。
納蘭虹一看，慌了手腳，急躁的在梓凝身邊踱步，問梓凝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梓凝也不答話，隻是拚命的咬著牙，臉色微紅。
不一會，梓凝站起身來，身體有些搖晃，步伐也有些不穩，納蘭虹擔憂的上前扶起梓凝，梓凝擺了擺手，說：“我沒事，師傅，我先回房了。”
納蘭虹也不勉強她，就說：“早些休息吧。”
梓凝搖搖晃晃的邁出了步伐，誰知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向前倒去，澹台湮想也沒想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結結實實的做了梓凝的人肉墊子。
梓凝硬撐著坐起身來，卻沒想到……
兩腿之間似有粘稠的液體流出，梓凝心叫一聲不妙，但奈何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不一會，下身的裙擺就已經被染紅。
澹台湮也不過一個18歲的少年，自然對這些事情沒什麽經驗，但是納蘭虹就不一樣了，他低著頭，輕聲詢問道：“是葵水？”梓凝尷尬的點點頭。
納蘭虹有接著問：“第一次？”梓凝已經尷尬的整個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但仍是點點頭。
納蘭虹略一沉吟，對澹台湮說：“湮兒，你把梓凝送到穎那裏，她比你年長且是女子，在這方麵終究是比我們多些經驗的。”
澹台湮點點頭，一個打橫抱起梓凝，就向朱雀殿飛去，並沒有看見納蘭虹那雙深思且明顯帶著笑意的眼睛。
一路上，梓凝身上的血液並未見有停止的趨勢，不禁加快了步伐。
沒多久，澹台湮就帶著梓凝到了朱雀殿，梓凝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砰！”澹台湮一腳踢開朱雀殿的大門，侍衛見是宮主抱著聖女前來，並未多加阻攔，澹台湮不顧形象的大叫：“穎！”
門內跑出來一位桃花眼的妖嬈美女，舉手投足間媚態畢露。
穎笑笑說：“今天什麽風，把宮主給吹來了~！”注意到澹台湮懷裏抱著的梓凝，穎的神情帶上了一絲驚訝，說：“這聖女是怎麽？”
澹台湮將梓凝放在床上，說：“我也不知，隻是師傅說……是葵水？”
穎這下是明了了，笑笑說：“原來如此……”隨即又似笑非笑的看著澹台湮，說：“宮主，我要給聖女換衣服了，你不需要避一避嫌麽？”
澹台湮的神情微微一僵，說：“我去拿聖衣。”
隨即逃也似的離開了朱雀殿。
穎這才“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令已經醒來的梓凝不禁一個哆嗦。
穎回過頭，這才發現他們的小聖女正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著她，一瞬間，穎的母性全開，衝過去就抱著梓凝蹭了起來。
梓凝的眼角抽了抽，輕輕的推了推麵前的美女說：“額……這位姐姐……你是？”
這才回過神來的穎嬌媚的一笑，說：“聖女，我是血骷宮朱雀殿的朱雀堂主，你可以叫我穎。”
梓凝淡淡的點點頭，對於不熟悉的人，梓凝向來不會主動去熱絡。
緊接著，梓凝的腹部又傳來一陣絞痛，梓凝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穎見狀，就倒了一杯熱茶給梓凝，梓凝飲著熱茶，說：“謝謝。”
穎笑眯眯的點點頭說：“聖女不必驚慌，等宮主為您拿來了聖衣，你便先行沐浴，隨後，穎會告訴你如何麵對葵水。”
梓凝淡淡的點頭，不一會，澹台湮就拿著黑色的聖衣前來，見穎和梓凝都看著他，澹台湮很不爭氣的微紅了耳根，急匆匆的說了一句：“師傅在等你。”便走了。
梓凝不知所以的半躺半坐在床上，而穎卻是一臉狐疑的盯著澹台湮離去的方向。
雖說梓凝前世並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但是前世的條件與現在的簡陋讓梓凝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的應對葵水。
不一會，梓凝就把身子沉進了暖暖的水裏，水溫，也是穎命人事先試好的吧！梓凝心頭一暖。
擦淨身子後，梓凝按照穎的指導在繡了花紋的布裏裹著草木灰然後墊在衣服裏，最後穿上了和白天款式一模一樣隻是顏色不同的聖衣。
隨後，穎還交了梓凝很多應對葵水的方法。
梓凝向穎展顏，說道：“穎，多謝，日後，若有不懂的地方，我定會請教。”穎妖嬈一笑，說：“恭迎聖女大駕。”
梓凝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麽，穎似乎是發現了她的不滿，推搡著她說：“聖女，老宮主可還在等你呢！”
梓凝無奈的歎息一聲，今天自己這臉可是丟大了！
梓凝跟著今天早上的欺霜欺露，原來她們是朱雀殿的！一路就到了納蘭虹所在的後庭。
梓凝隻是靜靜的站著，並沒有上前打擾納蘭虹，她看得出來，納蘭虹此刻的背影裏寫滿了悲傷。
半晌，納蘭虹開口說：“梓凝，這是你母親生前最愛的藍睡蓮。”
梓凝驚醒，身邊的欺霜欺露早已不知去向，梓凝隻得怔怔的開口會所：“既然已是往事，何必再掛懷，我相信母親也不會願意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
納蘭虹依舊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突然，他說：“梓凝，你說的對，我還有你這個女兒，我一定會好好栽培你！”
緊接著，納蘭虹又說：“梓凝，今天你初來葵水，身體感覺怎麽樣？”
梓凝一瞬間就微紅了臉，說：“有勞師傅掛心。”
納蘭虹看著梓凝笑了笑，但隨即就斂了神色說：“但是武術仍舊從明天開始，不能因為什麽其他原因而懈怠！”
梓凝不是沒有聽出納蘭虹語氣裏的鄭重其事，梓凝也不禁肅了神色，堅定的回答說：“好。”
納蘭虹聽見了梓凝的回答，一下子又變成了那個和藹的慈父模樣，他說：“梓凝，今天你也累了，我陪你回寰殿。”
梓凝點點頭也沒有拒絕。
一路上，納蘭虹和梓凝雖說不是一直有說有笑，但至少，他們也一直在嚐試著交流。
梓凝在努力的放下自己心中的包袱，試著去接受這個從天而降卻對她好的沒話說的父親，而納蘭虹則是在努力的放下自己心中的愧疚，轉變成一心一意對自己女兒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