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理還亂
霜河跟著梓凝他們一起走了出去，說道：“主人，你在雪國的這段日子，我為你安排了一個住處……你……”
梓凝很快就回頭，說道：“好了，霜河，這住的地方，你領我們去便是，然而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她了。”梓凝說著說著就把紅羽給推了出來。
紅羽指責的目光看向了霜河，霜河不想麵對紅羽這樣的目光，微微撇開了腦袋，說道：“好，你們隨我來吧，紅羽的事情，我們到了那裏再說，這裏……也不方便……而且，我也有些事情要說。”
梓凝點了點頭，說道：“好，反正紅羽一千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紅羽，你說對吧。”
紅羽一言不發，隻是淡淡的走回了梓凝的身邊，那冷漠的眼神，讓霜河的心狠狠的一顫，霜河努力壓製下自己心中的悲傷，說道：“主人，請隨我來。”
梓凝他們跟著霜河七彎八繞的走到了一處地方，那裏的環境很是清幽，不像國師府裏那般大張旗鼓的桃花林，而是很淡雅的環境，很適合梓凝的品味。
梓凝他們走了進去，霜河先是攔住了長生，說道：“怎麽樣，你想清楚了嗎。”
梓凝不解的看著長生，說道：“想清楚什麽？”
莫問來來回回的看了眾人一眼，長生和霜河這般對峙的模樣，肯定是不會說的了，而剩下知情的除了他，就是墨風了，而墨風這樣別扭的狀態，一定是不會說的了。
莫問歎了一口氣，說起了這件事情。
那天，在梓凝被雪閑纓帶走了之後，霜河就走了出來，他上下的打量了長生幾眼，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長生斜睨了霜河一眼，冷冷得說道：“長生。”
霜河很是友好的對長生微微一笑，說道：“長生，你可願意成為我青龍殿的殿主，你身上的封印，我可以為你揭開。”
長生略略吃了一驚，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剛剛霜河的意思，是……他，長生，是青龍殿的殿主，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隻是……他和紅羽的事情……長生也不是什麽不明事理的人，而寫雪閑纓給他的感覺實在是不好，他也就沒有答話。
莫問看了長生，說道：“長生，你為什麽不答應他？”
長生冰冷的眼眸看向莫問，莫問微微一愣，說道：“長生，你這是怎麽了？你解了身上的封印，不就能讓你的武學修為更加的精進一步？這樣一來，小姐的助力不就更大了麽。”
長生的眼神微微閃爍了幾下，不可否認的，他動心了，隻是，他說道：“那麽紅羽那裏，怎麽辦。”
莫問一下子愣住了，霜河也微微的一愣，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天，青龍殿殿主的事情就這麽被擱置了。
梓凝看向長生，又看了紅羽一眼，說道：“紅羽，你介意嗎？”
紅羽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主人的事情是一碼事，而我跟霜河的事情是另一碼事情，這是我們的私事，我不會公私不分的。”
梓凝點了點頭，看向長生，傳音說道：“長生，青龍殿不能無主，況且，霜河現在的情況，我真的很難放心帶著他上路，況且，有很大的情況，雪閑纓也會跟著來的，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長生走向了霜河，說道：“請幫我解除身上的封印，成為青龍殿的殿主吧！”
霜河伸出手，在長生的麵前劃了一道符咒，然後那符咒慢慢的向長生靠近，很快的，那符咒就完全融進了長生的身體。
長生感覺到身體裏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很是舒服，雖然有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痛，但是長生知道，這是他必然要經曆的。
待到長生完全感受不到那痛苦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超乎神衣的的存在，長生看了看梓凝，說道：“小姐，這……”
梓凝看了眼長生，說道：“清玄，你看看長生已經到了什麽境界？”
清玄隨意的看了長生一眼，說道：“主人，他已經是虛無一屆的巔峰，還差一點點，就能成為虛無二層。”
梓凝很是滿意的看了眼長生，然後說道：“好了，現在，青龍殿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霜河，你和紅羽的事情也應該解決一下了吧。”
紅羽看了霜河一眼，沒有說話，霜河也是欲言又止。
梓凝隨口說道：“我們先走了，你們，有什麽就直說吧……”
很快的，所有的人，除了霜河和紅羽之外，就全都走了。
霜河和紅羽很是尷尬的站在對立麵。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然後兩個人又同時說道：“你先說吧……”
紅羽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一千年，你過得好嗎？”
霜河回以一個同樣的笑容，說道：“在黑暗空間裏，說好不好，倒是你，這一千年來，都沒有人陪在你身邊，你過得好嗎？”
紅羽微微一笑，說道：“我過得很好，這一千年，我等了你一千年，也經曆了一千年的曆練，我也懂了很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感情用事了。”
霜河笑了笑，說道：“你……我……很抱歉，我已經和纓兒成了婚，雖然不知道主人那日為什麽會說那句話，但是……這責任，我是不會逃脫的。”
紅羽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的，你一向都是這麽的責任心很重，隻是，主人那裏你要怎麽辦，難道你要帶著雪閑纓一起上路嗎？”
霜河緊緊的皺著眉頭，說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隻是，我怕纓兒會硬要跟著來，這可如何是好……”
紅羽笑了笑，說道：“你去問問主人不就好了，我想主人不會這麽不明事理的，主人，雖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主人，可是，她仍舊是為我們好的主人啊……”
霜河笑了笑，說道：“羽兒，我先去把竹隱帶過來，你……先去主人那裏吧……”
紅羽點了點頭，說道：“好。”
兩個人背對著背離開，隻是沒人發現，兩個人走的越來越慢的步調，以及兩人眼角那滑下來的淚水。
我想，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永遠都有這樣一個人，為了他們彼此黯然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