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皆付微塵
霜河站起身來,眼神空洞的離開了梓凝這左相的府邸。
霜河有些六神無主的回到了自己府邸,雪閑纓一看到霜河回來,就立刻黏了上去。
雪閑纓笑的一臉活潑甜美,霜河見了,不知道為什麽,心下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厭煩,他有些疲憊的說道:“纓兒,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霜河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沒有看到自己身後,雪閑纓那變得有些猙獰的臉。
而梓凝這邊,梓凝自然是沒由來的生氣,她沒有想過,霜河居然會這麽不明事理。
而紅羽和墨風那裏,情況倒是變得有些微妙。
紅羽一聲不吭的走著,墨風也是一聲不吭的跟在紅羽的身後,紅羽知道墨風在她的後麵,她也沒有任何的回答。
墨風跟著紅羽走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麽地方,隻是這裏環境很好,看起來也比較偏僻。
紅羽走到了一個樹下,說道:“風,你說,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霜哥哥現在變成了這樣……這是為什麽?”
紅羽的聲音裏多了些悵然,多了些無奈,也多了些懷念。
墨風的心口微微發悶,看著這樣的紅羽,他的心裏就堵得慌,他好想走過去安撫她,隻是……他怕……
紅羽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墨風說道:“風,我真的就這麽不讓人喜歡嗎……”
墨風脫口而出,說道:“當然不是!”
紅羽笑了笑,說道:“好了啦,風,不要安慰我了,你們眼裏,我一定是個很討人厭的愛哭鬼吧?動不動就發脾氣的,真的是討厭死了……連我自己都開始討厭我自己了,霜哥哥怎麽會喜歡呢……”
墨風別過頭去,不再看紅羽。
紅羽見狀,便說道:“怎麽了,風,連你都開始討厭我了嗎……”
墨風搖了搖頭,說道:“羽兒!你夠了……!你這樣又能怎麽樣!霜河不會回來的了!你為什麽要讓自己這麽痛苦……!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隻看得到他……!”
紅羽看了看墨風,說道:“風,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吧,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想,一千年,就等來了這麽樣的一個結果……我好不甘心……”
紅羽緊接著說道:“風,你知道嗎,我也對自己說過,我不可以,不允許再因為他而傷心了,樂事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紅羽指了指自己心的位置,說道:“你知道嗎,這裏,好痛,好痛,我真的……不想失去他啊……”
墨風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多喜歡他,我都知道……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不要再這樣的糟蹋你自己了……”
紅羽笑了笑,說道:“你真當我願意這般麽……我需要……需要用更多的時間,來完全的……完全的放下我對他持續了一千年的愛情……”
墨風再也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情感,他把紅羽抱在了懷裏,壓抑的說道:“羽兒,我等你,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可以完全放下的時候……你願不願意,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呢……?”
紅羽愣了愣,然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推開了墨風,說道:“風,抱歉,我……我現在……現在還不想說這些……”
墨風苦笑了一下,反正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
莫鳳很是服從的鬆開了紅羽,說道:“沒關係,我說了,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你放下了霜河, 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為止,我現在不會強迫你……”
紅羽點了點頭,說道:“風,謝謝你,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墨風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不過,如果早知如此,我一千年前就不該把你讓給霜河的……”
“什麽?什麽一千年前……?”紅羽有些吃驚的問道。
“嗬嗬,沒什麽,反正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也沒有再提起的必要了……”墨風淡笑著回答道。
“也不知道,主人那裏怎麽樣了,剛剛主人,一定很生氣吧……”紅羽有些擔憂的說道。
墨風皺了眉頭,說道:“這倒也是,你剛剛就這麽離開了,主人應該會很擔心才對,而且,剛剛霜河……他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主人……一定會很生氣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紅羽點了點頭,跟著墨風回去了。
墨風和紅羽很快就到了梓凝那裏,梓凝一看到紅羽,就很是關切的問道:“紅羽,你沒事吧?霜河他……霜河他也不是故意的……”
紅羽笑了笑,說道:“主人,我沒事的,倒是主人你,霜河這麽說你,你沒生氣吧?”
梓凝鬆了一口氣,說道:“氣啊,怎麽會不氣,他居然這麽浪費我的好心,虧我還為了他的事情特地去調查。”
墨風不解,說道:“主人,這是怎麽一回事?”
梓凝歎了口氣,說道:“那一天,我對霜河說,希望他看清楚雪閑纓是不是他真正的妻子,我的確是沒有任何的依據的,但是之後,我卻讓千絕去幫我調查了。”
“雖然,這件事情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但是,以夢魘的力量,要知道,就算有些不易,也絕對不會是什麽難事。”
紅羽點了點頭,說道:“那這麽說來,霜哥……霜河他和雪閑纓什麽事情都沒有咯……?”
梓凝點了點頭,說道:“這霜河也真是夠讓我失望的了。”
墨風有些疑惑地說道:“主人,既然他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為什麽,雪閑纓會懷孕?”
梓凝冷哼一聲,說道:“這皇宮裏見不得人的事情,不也就這麽幾件,若不是這霜河正好撞在了這槍口上,這不會惹出這麽多的麻煩來。”
紅羽和墨風相視一眼,眼裏的了然很是明顯。
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曾竟叱吒風雲的神獸,也會被人類給玩弄於股掌之間……竟然還……
紅羽有些苦澀的低下了頭,自己就是輸給了這樣一個並不算高明的計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