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抉擇
老夏是學校這一帶的送水工，今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夏師傅你好！我是XX單元3樓的，麻煩您送瓶桶裝水過來！一瓶就夠了！」
XX單元3樓，這不是以前劉主任的家嗎？當然也不是很久，
就在幾天前，法院宣判了對劉主任夫婦的判罰！自己當時也去法院觀看了！
站在劉闖家門口，老夏敲了敲了門「有人在嗎？我是給你家送水的，麻煩開下門！」
開門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夏陳有點眼花，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誰啊，這一帶
自己少說也送了有6年的水了，怎麼沒見過這一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你是劉主任家的親戚是嗎？」
「夏師傅，你不認得我了？小秀，劉亮是我爸！」
「哇！都長這麼大了？好幾年都沒看見你了，越長越靈性了！」
「小秀，是誰呀！「
這個時候一個面相凶煞的男人從門裡頭探出了一個腦袋！
這大腦袋的主人把老夏嚇了一跳，只見此人的右半邊臉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
脖子上掛了一條很粗的金項鏈，頭髮很短，勞改犯的頭髮估計都比他的要長，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送，送水的！」
「哦！那趕緊的，別站在這磨蹭了，我都快渴死了！」
從劉闖家走出來，夏師傅嘆了口氣，哎！
這劉主任一進去，他家裡頭都來了些什麼牛鬼蛇神。
自從劉小秀初三畢業的那個暑假以後就在也沒有回這個家，
那個暑假不知道姐姐是因為什麼原因跟爸爸吵了一架！
本來老媽從小一直都是很維護姐姐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次就連老媽也呵斥了姐姐。也許是姐姐覺得受了很大的委屈，
那一天鬧的特別凶，最後是爸爸打了她一個巴掌！姐姐就跑出了家門！
第二天小舅就來家裡鬧了一場，並且帶走了姐姐的衣物！這幾年姐姐過年都沒有回來過。
自己只是每年去外婆家拜年的時候才能見到她一次，但每次姐姐總是刻意的躲著我跟父母！
劉闖很小的時候由於父母工作忙，奶奶又生病了，所以小時候可以說是姐姐把他帶大的，
可以說自己跟姐姐的關係非常好，自己就是姐姐的小跟屁蟲！
但是一切都從8歲開始就不一樣了，8歲以後姐姐看自己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了，
也很少跟自己說話了！8歲正是自己跟老爸練習踢球的第二年。
看著座在身邊的弟弟，劉小秀心想到：這個小傻瓜，
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離家出走吧。
因為恨！而且是恨他！恨他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愛！
弟弟8歲以後，家裡一切的資源都傾向了弟弟，連一向疼自己的媽媽也一樣，
雖然那個時候媽媽表面上是反對弟弟踢球，但是在暗地裡還是非常維護弟弟，
每次跟其他人聊天，開口閉口就是弟弟怎麼樣，弟弟怎麼樣！爸爸那就更不用說，
除了弟弟眼裡就沒有其他人了！事情的導火索是上初中那會學校開運動會，
自己參加800米長跑的項目，因為自己的球鞋穿了很久，鞋底已經被磨的非常光滑，
學校的跑道是用沙子鋪的，為了避免鞋太滑而摔跤，
自己就向老爸要求買一雙新的運動鞋！
但是老爸當時就拒絕了：「小秀，要不你先忍忍，家裡剛剛分配了房子，
錢都用在了買房上面了，過幾天我跟你媽媽就發工資了！」
本來這話完全沒有毛病，但是到了晚上晚自習放學的時候，她偷聽到了她不該聽到的東西。
「兒子的腳又長大了，在穿以前的球鞋就不合適了，明天得去買雙好一點的鞋子！」
「要買就去專賣店裡頭買，貴是貴了些，但是質量那是有保證的。對了！給兒子買兩雙！」
專賣店，兩雙！這兩個詞從媽媽的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隨意，
但敲擊在劉小秀的心裡卻是那麼的痛！
從哪以後自己就變了，處處跟家裡作對，最後導致了離家出走！
「小秀，小闖，這都快過年了，這家裡冷冷清清的，過兩天就去外婆家過年！」
「嗯！」「哦！」
「小闖啊，你姐姐她我是不操心了，你姐姐現在可是名牌大學的學生了，
要放在古代那可就是咱家的狀元了！但是你這嘛舅舅就得說兩句了！
你是怎麼個想法？說出來大家參謀參謀！」
「嗯！小闖，大頭叔叔跟胖叔叔這次來也是一樣的，就是想問問你對以後有什麼想法沒有？
你好好想想。」
一個短暫的沉默，
「我還想接著踢球。」
「哼！」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劉闖還是知道這是他姐姐發出來的聲音！
爸媽都為他進去了，他還要踢球！踢死活該。
「小闖阿，胖叔叔這次得跟你認真的說兩句了，以前呢，
你還小，身邊又沒有什麼朋友，就跟這叔叔們一起踢球，一起看球。
現在亮哥跟大嫂都進去了，你也不算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的未來考慮考慮了。
我是從小就看你長大的，你其實不喜歡踢球，
你是被我們跟你爸爸逼的，才喜歡踢球的，對不對！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你在仔細想一想」
「胖叔，我承認我小時候是被你們逼著踢球的，但是在8歲以後，
我是真的喜歡踢球，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個職業的運動員！」
「又是******職業運動員，老子最討厭聽到的就是職業運動員這5個字，
當年你爸跟我妹談的時候，就是跟你媽談的時候，就跟我說想做一個職業運動員！
以後會怎麼樣，怎麼樣！吹的跟個什麼似的！放著大學體育教授的大好前程不做，
非得去乙級聯賽裡頭踢******球，結果呢?弄的骨折連學校都不要他了吧！
勞資也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幫著他隱瞞，瞞著爸媽，
現在更牛B了，把秀秀也帶進那裡面去了！
都******為了這個什麼足球，你還給我提足球！
踢球有******毛球用！能當飯吃嗎？我告訴你，你不踢球還好，你做什麼，
舅舅我都認你，你只要不踢球，以後吃的穿的用的舅舅都給你包了！「
「弟弟，你也聽姐姐一句勸，放棄踢球吧，好好上學，課程姐姐可以幫你補回來！」
「是啊，小闖，聽你姐姐跟小舅的，外公，外婆都是過來人，當初你爸要跟你媽談的時候，
我就反對，踢球不是正路，都是些外門邪道，當不了飯吃！
聽說你談了個女朋友，你想一想，你以後要是踢球，踢出個毛病來在怎麼辦？
你又不像你爸爸，好歹有個大學文憑，那個年代的大學可是包分配的！
到時候你連你自己都養不活怎麼去養活你的女朋友，那她還不跟別人跑了！
聽外婆的一句勸！」
外公外婆以及小舅的話讓劉闖解開了一個謎團。
難怪爸爸很少帶我去外公外婆家，原來是你們都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