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悟性驚人
「少……少爺，齊伯說得對，俺們受些委屈沒什麼……」
「少爺，一切只要能平平安安就好，你千萬別衝動！」
冷靜些后，黑牛和黃媽也想到了嚴重後果，忙順著齊伯的話勸說鄒兌。
鄒兌雖然怒到了極點，但他卻不是個無腦衝動的人，早就知道他和楊氏實力的巨大差距，並沒有立即找楊氏拚命的打算。此時，聽著三位僕人的話，鄒兌心頭也是欣慰，慶幸自己能有這樣三位忠心耿耿的僕人。
「大家都起來吧，我會從長計議的。」
鄒兌扶起了齊伯，出言安撫著三人，心裡頭對於楊氏的恨意卻又更深幾分，只發誓有一天要百倍還報給楊氏。
眼見鄒兌冷靜了下來，齊伯等也終於是鬆了口氣，隨即又因為鄒兌的歸來，再次歡歡喜喜起來。
接下來，鄒兌陪著何大沖在院子中走了一圈，而三名僕人動作麻利地將這荒廢已久的院落打掃得乾乾淨淨。何大沖依然是冷冰冰的態度，除了依然敬業地跟隨在鄒兌身後外，無論鄒兌如何招待，他都有些愛理不理。
鄒兌心頭哀嘆，知道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實在不入何大沖的法眼，要不是何大沖飽受惡毒煎熬，病急亂投醫，根本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雖然如此，但鄒兌依然熱情招待何大沖，甚至將自己原來居住的房間給何大沖居住，因為這房間是整個院子中最好的。
對此，鄒兌沒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人情關係這東西，是能靠細節悄無聲息地積累的，自己只要表現出真誠，盡心儘力了，總會有效果。其他不說，日後若是和何大沖再見了，至少說話也會好說不少的。
下午，黃媽下廚收拾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樣樣都是原來的鄒兌愛吃的。鄒兌已經不是原來的鄒兌，這口味自然也不可能相同，但為了不掃黃媽等人的興，他大口大口地吃得極為香甜。
何大沖也入席了，他對食物沒什麼講究，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也是大口大口地吃著。弄得黃媽以為一個大高手喜歡她的手藝，直到何大沖離開鄒家后依然沾沾自喜了很久——這是后話不多提。
晚飯過後，何大沖離席，一聲不吭地就進入為他準備的房間，鎖緊了門窗。而鄒兌和齊伯等又說了幾句話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為了不被人打擾，同樣將門窗鎖死——他開始得為一個月後和鄒宇的比武切磋做準備了！
除了原來的鄒兌留下的記憶，鄒兌對於這個世界的武道還不怎麼了解，所以他打算首先嘗試修鍊看看。
鄒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百科引擎，搜索了「無脈體質」這個關鍵詞。
下一刻，透明的虛擬搜索界面立即光芒一閃，發生了變化，關於「無脈體質」的百科一條條列了出來。
「尼瑪，這還真是廢物體質啊……」
鄒兌閱讀著一行行百科中的文字，無語地揪起了頭髮。
原來，這「無脈體質」並非真的是身體里沒有經脈，要真是那樣的話，人是沒法存活的。所謂的「無脈體質」，指的是體內的經脈相比普通人的極為細小，幾乎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
對於一名武修來說，經脈是極為重要的，而經脈的粗細直接關係到武修的先天武道資質。
經脈越是粗大，內氣在其中運行的阻力也越小，流量會大上許多，這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修鍊的速度會變得更快；而反之，經脈天生狹小者，一開始就會處於劣勢，在修鍊速度上極為吃虧，需要在其他許多方面付出更多努力才能彌補。
至於像鄒兌這樣的「無脈體質」，則是悲劇中的悲劇，如果說普通武修的經脈是「大水管」的話，那麼鄒兌的經脈充其量只是鋼針粗細的「小吸管」。
這樣的先天條件下，他修鍊十年也未必比得上別人修鍊一年，更不用說原來的鄒兌還是個弱智，在武修另一項重要資質「悟性」上幾乎等於「零」。
這就不難怪原來的鄒兌被公認為百年不出的「超級廢物」，這其中雖然有惡意的的嘲笑和作弄，但實話實話，也的確太過廢材了。
此時想到這些，鄒兌也禁不住連連搖頭，身體前任留下完全就是一灘一灘的爛攤子。
不過鄒兌也沒有完全失去信心，畢竟在武道最關鍵的「先天體質」和「悟性」這兩大資質上，他至少對於自己的悟性是極有信心的。
略調整之後，鄒兌就開始心無雜念地嘗試修鍊。
武道的修鍊，武道功法乃是基礎。鄒家是一個小家族，家族嫡系歷來修鍊的是家傳的功法《蠻牛煉體功》。原來的鄒兌畢竟是家族嫡系身份，因此在武道修鍊上並沒有受到歧視，同樣修鍊的是《蠻牛煉體功》。
只可惜原來的鄒兌腦子反應慢，武道天賦也差，這十多年來的勤奮修鍊，竟無法取得太大成就，至今這副身體的武道修為依然距離「鍛體境一段」有所距離。
不過這種十年如一日的勤奮修鍊下，也留給了鄒兌一個紮實的基礎，其他不說，這《蠻牛煉體功》的心法口訣等完全是滾瓜爛熟的。
心頭回憶著，鄒兌一番仔細研究，融合的記憶中原本對於《蠻牛煉體功》一些迷惑不解的地方，竟是略微思索就有種赫然開朗的感覺，同時許多不曾有的領悟更是如同泉水一般地涌了出來。
「兄弟啊……你這腦子到底不好使到什麼程度？」
鄒兌有些無語。因為記憶之中，原來的鄒兌對於《蠻牛煉體功》的功法口訣簡直如讀天書，即便有人在一旁指導也好不了多少。此時，這些記憶和鄒兌親自嘗試后一對比，就對比出了原來的鄒兌在武道悟性上到底差到什麼程度。
繼續又將《蠻牛煉體功》的功法一句句研讀下去，鄒兌更進一步地發現這《蠻牛煉體功》竟是如此的簡單，自己理解起來，行雲流水，半點障礙都沒有。
一時間，鄒兌的心猛地一跳，終於確定發現自己的頭腦就是相比前世也明顯強了許多倍，不但可以一目十行地過目不忘，而且理解能力十分驚人，文字句子掃一遍就能知道大意，只看幾行就知道整段要表達什麼。
「這難道是穿越重生后的福利？」
鄒兌心頭也有些驚喜，因為這樣的頭腦所帶來的就是超級的悟性，而悟性意味著什麼沒有比鄒兌更明白的人了。
武道之中，悟性對於一名武修來說，甚至是決定性的。如果說武修的先天體質是基礎，影響的是武修的起點和未來的潛力，這悟性就如同攀登的工具，直接影響著武修今後能達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