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彌勒的笑容
「你打出的葵花子穿透了我的手掌後勁力大減,在我樹皮功的防護下,已經不足以穿入我的經絡,固我才能基本無恙!」
彌勒說著,竟然把胸膛傷口裡的瓜子挖了出來,放入口中咀嚼。眾人看得一陣噁心,小玉兒更是緊蹙眉頭,差點嘔吐起來。
彌勒把那瓜子嚼了一陣,臉上現出滿意的神色,贊道:「鄒兌,你這炒瓜子的手藝到真不錯!」
鄒兌笑道:「多謝大師誇獎。可惜這瓜子可不是我炒制的,我還沒那能耐。」
「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笑出來,真是好膽量!」
彌勒忽然變臉,臉上殺氣騰起,「嘿嘿,你會不會後悔為何不去當個炒貨匠,而是選擇了武道,以至於今天要喪命於此呢?」
彌勒的變臉和語言,讓眾緊張了起來。時莫和啞哥看到彌勒慢慢接近,更是提刀擋在了鄒兌和、方平、小玉兒前面。
時莫單刀指著彌勒,大聲道:「彌勒!虧你還是知名的武道高手!想不到做事如此豬狗不如,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彌勒冷哼一聲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派君子,我彌勒做事只求達到目的,那還管他-奶-奶-的什麼手段!」
眼看彌勒又走近幾步,時莫和啞哥一咬牙,就要衝上去拚命,卻忽然被一隻手拉住。時莫和啞哥回頭看到是鄒兌,不由一呆,時莫說道:「鄒少俠……」
鄒兌擺了擺手打斷時莫的話,上前幾步,向拱拱手彌勒道:「大師實力高絕,在下自愧不如!」
彌勒不知道這話是誇獎他還是諷刺他,哼了一聲。
鄒兌繼續道:「我等現在已經是板上魚肉,只能任大師宰割,但在下有一個心愿未了,不知道大師能否成全?」
彌勒道:「你說!」
鄒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受人之託保送天機盒,並不能私自打開盒子窺看。大師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取我等性命,可否打開盒子,將盒中秘密相告?」
彌勒「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規矩就是他-奶-奶-的多!也罷,我就成就了你這個臨死的願望!免得你到閻王面前說我的壞話!」
鄒兌不再廢話,把行囊中的天機盒取出,放在了離他們四五步遠的地方。
彌勒頗為得意,搖擺著走到天機盒旁邊,艱難地蹲下了肥胖的身體。看著這隻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盒子,彌勒隱飾不住臉上的好奇與興奮,嘴大咧咧的張著,手緩緩伸向盒蓋。
手指搭上盒蓋的瞬間,一股透骨的寒冷傳來,彌勒意識里感到有些不妙,有些猶豫。
站在遠處的鄒兌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彌勒。他們的命運被那隻詭異的盒子和那肥胖的和尚掌握著,時間似乎變得分為漫長。
彌勒的手指達在盒蓋上動了一動,忽然抬頭道:「鄒兌,這盒子不會藏著什麼機關吧?」
鄒兌平靜地道:「我等既然沒有打開過這個盒子,又怎麼能知道有沒有機關。再說,以大師的樹皮功還害怕小小一個盒子中的機關?」
彌勒點點頭,心中也自認世上沒有什麼機關和毒藥能傷到自己,於是不再猶豫,把那盒子輕輕打開。
咔嚓!
盒蓋輕輕開啟了一條縫,其中隱藏著的驚世秘密再次展現在了又一個人的面前。
彌勒小眼眯了眯,目光死死盯著盒子之中,臉上先閃過一陣不解,接著就是萬分的錯愕,口中竟狂笑出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啊!」
眾人看著一副恍然大悟表情的的彌勒,心中都是一陣驚奇,不知道彌勒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竟然讓他如此喜不自禁,彷彿大徹大悟一般?而且,彌勒的表現為什麼又和以前打開過天機盒的人的驚恐都不相同呢?
這時,彌勒忽然急速抓起天機盒站起,大吼了一聲,右掌迅速前探。眾人吃了一驚,以為彌勒要動手殺害自己,一齊向後退了幾步。
過了一會,眾人看出不對,那彌勒至伸出右掌后就沒有了動靜,一直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姿勢。
小玉兒看到彌勒的口大張,臉上仍然帶著笑容,慢慢收縮的瞳孔中卻透出一股憤怒和不甘,巨大的右掌伸在空中凝而不動,彷彿想要抓住什麼。
這個樣子實在過於猙獰可怖,小玉兒被嚇得捂著臉大叫起來。就在小玉兒的叫聲中,天機盒從彌勒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
咔嚓!
盒蓋詭異的自動合上,現世的秘密又悄無聲息地重新還了回去。
時莫對這事早有準備,低聲道:「他死了……」
鄒兌走過去探了探彌勒的鼻息,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逃過了一劫……天機盒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他表現出如此樣子……而又是什麼東西殺死了他……」
鄒兌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成功除掉了彌勒;憂的是連武道實力高強又不怕毒的彌勒都這樣死了,這盒子中的秘密當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卻又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才安全地打開它呢……
小玉兒恐懼未消,緊緊躲在方平身後。方平秀眉緊鎖,看到鄒兌走了回來,不敢相信地問道:「鄒……鄒大哥,那個和尚真的死了?」
鄒兌點點頭,又見方平身後的小玉兒很是害怕,笑著安慰道:「別怕,有我們在呢。」
小玉兒臉色蒼白,「嗯」了一聲。
時莫擔心鄒兌的傷勢,問道:「鄒少俠,你傷不要緊吧?」
鄒兌道:「時老前輩不用當心,傷並不重,只是暫時得花些時間來恢復。」
「嘿……」
時莫苦笑一聲,說道,「想不到我們還得感謝這鬼盒子了……不過總算是逃過了一劫!希望此後能順利些。」
接下來,五人把彌勒的屍身草草埋了,隨後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搭建起帳篷,混沌地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就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忘在了身後,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