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趕路
鄒兌並不知道墨門眾弟子在策劃聯手追捕他,他早已經走出了老遠。
既然成了墨門的「叛徒」,墨門顯然暫時無法回去。鄒兌索性一路不停,翻山越嶺,幾日之後,便已經奔行出了三千餘里。
如此高強度的趕路,鄒兌卻依然沒感覺到任何疲倦。鄒兌對此滿意一笑,這一切說明他在劍痕之下的日子沒有偷懶,總體實力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又過了六七日,鄒兌終於來到了人族和魔族地盤的交界處。
人族和魔族以那道巨大無比的劍痕作為分界線,原本劍痕只有魔山上一道「劍橋」通往魔族地盤,但隨著歲月的流逝,劍痕一些地方開始變得狹窄,不再是無法跨越的屏障。
而人族、魔族的歷來都不安分,出於一些需要和各種目的,各種各樣偷渡的方式一直都層出不窮。比如搭橋、比如直接乘坐天舟飛越等等。
鄒兌現在就是在試著找一個靠譜的方法度過劍痕,去到魔族的地盤。
不過即便是現在,想要度過劍痕依然是極為困難的事情,鄒兌一路沿著劍痕而走,偷渡的方法沒找到,倒是遭遇了一些強大猛獸的襲擊。
蠻荒中猛獸極多,其中不乏有極為強大的物種,但鄒兌實力本身也不俗,開眼的不敢來招惹他;沒眼色的等於給他送食物。
「時善早,你確定沒記錯,真的有一道『風橋』能偷渡到魔族地盤?」
這一日,鄒兌繼續趕路的同時,忍不住又在心頭問了時善早一聲。
時善早的聲音回應道:「我覺醒的資料中是有這樣的記載的。這一道風橋是季節性的,剛好就是這段時間,那強大的順風龍捲能輕鬆將人卷著飛過劍痕,到達魔族的地盤。當然,這其中還是有風險的。」
鄒兌點了點頭,心頭道:「現在只有這個選擇了。只要能過去,有風險也無所謂……大不了,在跌落劍痕一次就是……」
……
三日之後,漫天風沙中,一個身形高大的青年大步走著,他相貌清秀,背上一跟劍棍和一把赤紅色的長劍。仔細看去,他竟不是人,而是「龍首人身」,背後還有尾巴!
這「龍首人身」之人自然就是鄒兌。既然要偷渡到魔族地盤,完成骨魔的任務,那鄒兌自然得早作準備,其中變換外貌就是必須的之一。
人族和魔族是生死大敵,鄒兌要是以人族外貌去到魔族地盤,處處艱難不說,一不留神就得成為魔族的食物。所以鄒兌有意地改變了自己的外貌,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魔族」。
鄒兌這樣做卻也不怎麼費力,實際上隨著他修為的提升,他的龍人分身越發的凝實,雙身合一時身上不在是透明的龍人影子,而是真實相貌開始被龍人分身遮掩,讓他看起來成了一個龍人青年。
在此基礎上,鄒兌略作調整,頓時不只是相貌,就連身上的氣息等也完全是「龍人」了。
蠻荒土地,距離劍痕越近就越荒涼,尤其現在正是冬季,天空中開始飄飛白雪。鄒兌雖然不怕冷,但還是從空間腰帶中取出了一件貂皮大衣穿在身上,鬍鬚等都經過打理,渾身上下極為精緻,隱隱還現出一種貴氣。
當然,這也是在為偷渡到魔族地盤做準備。眾所周知,就如同實力等的差距一樣,魔族的階級差距天大,魔族的平民和普通戰士等是最底層的存在,似乎沒什麼存在感,處處受到高等魔族的欺壓。鄒兌要是穿得爛點,肯定也會被當做魔族賤民對待,到時就不方便他行走辦事了。
口中長長噴吐出一口熱氣,鄒兌頂著風雪舉目望去。
目光所及是一望無際的荒原,一片荒涼空寂,人跡罕至,冰雪覆蓋了枯草,下面則是硬邦邦的凍土層。
蠻荒地廣人稀,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都更喜歡居住在水邊或者山邊,因為那裡的資源更加的豐富,生活更加容易,他們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捕獵野獸,打漁采藕,反而是平原地帶成了無人煙的地區。
很顯然,在蠻荒魔族和人族的眼中,平原是貧瘠之地。這讓鄒兌很是無語,在他先前的世界中,平原絕對不是什麼貧瘠的荒原,反而是寸土必爭的黃金地帶,土地肥沃,糧食高產,比大多數水邊和山邊都更好。
當然,鄒兌一想到蠻荒的人族和魔族都完全沒有種田的習慣,從來沒見到人族或者魔族大規模的種植穀物,立即也就不奇怪了,沒有需求就不會主動改變,無論哪個世界,無論人族或者魔族,這種習性都是共通的。
接下來,鄒兌連續又趕路走了幾天,竟依然沒有遇到任何人影,這片荒原當真名副其實的荒涼無比。
邁步而行,隨意一腳跨出,一小絲不易察覺的金色雷霆一閃,鄒兌人就已經在數丈之外,而他的樣子看起來只是閑庭信步。
一邊走著,鄒兌悄然在心頭問道:「時善早,距離風橋還有多遠?快到了吧?」這幾日,他已經走出了上千里的路程,隱隱感覺前方的風力越來越強,覺得應該快到了,忍不住就詢問了一聲。
時善早的聲音響了起來:「以你現在的速度,估計四五天差不多了。」
「還得四五天么?」
鄒兌點點頭,自言自語般地道,「也罷,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在乎這四五天……咦!這是……」
口中驚呼著,鄒兌發現前方的大地裂開了,一道道戰鬥痕迹清晰可見,形成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裂縫,裂縫中積蓄了一些冰雪。
鄒兌沿著這些戰鬥痕迹繼續走,卻發現這些戰鬥痕迹雖然斷斷續續,卻一直沒有停止。
「好大的腳印……」
不知走了多久,鄒兌眉頭一沉,看到前方出現了一些腳印,巨大的腳印如同一個個小池塘,裡面積累了冰雪,卻依然一眼就能認出來。
鄒兌快步上去,走到腳印前仔細一看,只感覺萬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