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婚(二)
柳家賠了個女兒後,迎來一個太監。
一大群人,圍在大廳門口,羨慕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家人,
“門下,天下之本,以澤萬民:太原人柳登科忠義孝廉,教女有方。封為韓縣伯……”
柳家嫁女的那點愁悶沒了,柳登科從縣子提升到開國伯。排在爵位第十。
陳氏從什麽都沒有到宜人,宜人排在誥命第七。
連還未成年的柳安也被封為鄉子,全家人,隻有劉氏因為是妾的身份,沒能被封。
作為皇子的後家,這在以前極為罕見。
……
李壽紅皇子加大夫的身份,來朝賀的人很多,不少常駐使臣也來了。
他準備的精鹽,因為鄭孟生等人的大忽悠,當即就有不少人想買。
裏麵一間大廳,擺了二十桌,全是官員。
李壽端著一大壺酒和酒杯進來,一個拿著鹽瓶的壯年男問:
“越王殿下,你這精鹽太少了,什麽時候賣?”
一直沒時間,搞了這麽久,才將精鹽用最簡單的方法加工出來,李壽說:
“鹽可不能私賣,這方法我會教給朝廷,由朝廷製出來。”
大家都滿意了,魏征說:
“正該如此,剛才我們嚐了一點,味比現在的鹽更好,這成本幾何?”
交給朝廷,大家都不用再求李壽。
“比現在的鹽貴了兩倍。”
房玄齡點點頭:“這價不高,多數人家都能用得起。以前的鹽朝廷仍會賣,大家想買哪種都可以。”
說完鹽,李壽一桌一杯開始敬酒。
敬到一群官二代那桌,裴子方站起來:
“殿下,你已喝了那麽多杯了,這壺裏不會是水吧?”
一幫年紀大的也懷疑,隻是沒說,全都看著李壽。
年青人沒顧忌,裴子方已為官,他在太原就輸給李壽一陣,早就在等機會扳回一局。
李壽笑問:“如果不是水,裴公子又當如何?”
裴子方指著桌上的酒壇:
“如果不是水,我將剩下的這壇酒喝光。是水,殿下喝,可敢賭?”
來者是客,李壽沒有過分,用自己的酒壺給裴子方滿上:
“今天高興,就不打那些無聊的賭了。”
李壽倒完酒離開。裴子方會意,端起酒一幹而盡。一桌的年青人問:
“子方兄,是水還不酒?”
“怎麽會是酒?”裴子方呆了呆:
“他真有千杯不醉的酒量?”
李壽將這些東西全都算好,為了今天,他讓府上的匠師打造一個陰陽壺。裏麵一半裝水,一半裝酒。
把上有個機關,扳在右邊是酒,左邊是水。
……
李壽大婚,李承乾和李泰,為了裝兄弟情深,也在越王府陪客。
李壽搞了這麽多花樣,半個京城的人,都來到這裏看熱鬧。可謂舉城慶祝,讓一些人非常不爽。
李承乾正在外麵迎客,被他的手下李安儼拉到一旁:
“ 殿下,我們沒找到袁道長,隻找到他的師弟方成天方道長。”
李承乾大怒:“沒找到袁天綱,找他師弟有個屁用?”
李安儼並不擔心:“我們試過,那方道長很有本事,算得非常準,隻怕不在袁道長之下。”
“隻是算得準不行,還得聽話。”李承乾已不打算隻給有些人算命:
“好好招待他,等會我就去見他。”
年青人離開,李承乾看了眼頭上的兩個氣球,恨聲說:
“我要讓你升得多高,就摔得多慘。”
……
李壽隻是喝水,都喝多了。端著陰陽壺,來到專門招待眾使臣的小院。
武媚娘帶著幾個下人在這裏,戴娜兩姐妹也在。
大家不止在為這些使臣服務,每人拿著一張紙。
武媚娘來到李壽麵前:“先生,我製了一種東西,你看看如何?”
武媚娘手裏之物,是一根中指長的圓木。
李壽沒懂,在武媚娘的指點下,抽開圓木,裏麵的東西,又將李壽驚呆。
裏麵是一根紅色的圓狀物,武媚娘興奮說:
“現在的口胭和紅紙,雖能在嘴唇上打色。口胭太麻煩,紅紙效果不好,還容易脫色。我用先生教的知識,造出此物。不但方便,效果還非常好,不容易被擦掉,一支能管很久。”
李壽前幾天才看到打風車,今天更厲害,看到更超前的口紅。
“不錯,非常不錯。你給此物起名沒有?”
李壽以為,武媚娘會按照曆史出牌。
“還未取名,先生能不能給它取個名。”
李壽沒有推,假裝想了一會:
“擦口之物,又是紅色,就叫口紅吧!”
“口紅,”武媚娘又佩服李壽一分:
“這名好,很貼切。我和綠姬準備用從李泰那裏得來的銀子,辦個作坊。她在外麵宣傳,我在這裏。”
再小的金子也會發光,李壽暗自感歎一句:
“今天人多,是個打廣告的機會。你們去忙吧,不用侍候他們。”
……
新房也很熱鬧,一群女人,圍在柳風鈴四周說個不停。
“終於可以喊柳姐姐為嫂嫂了,”李明玉問:
“五嫂什麽時候生小寶寶?聽她們說,你成了嫂嫂後,就可以生寶寶了。”
眾女大笑,柳風鈴紅著臉,將話題岔開:
“這些哪是你問的?最近護膚霜的生意怎麽樣?”
“很好,”李明真說:
“隻是在長安弄,還是不方便。酒樓和護膚霜,我們都想在洛陽再弄一個商樓。護膚霜,還可以在洛陽弄個作坊。”
這些公主平時沒什麽事,將生意打理得不錯。李明達說:
“我們藥鋪和護膚霜的商樓,都已裝上電話。現在前院後院,不用再派人去叫了,隻需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
一個年青宮女跑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樣東西:
“公主,這是武媚娘製的東西。聽說越王殿下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口紅。”
這群人比李壽更內行,打開一看就被吸引住。李麗質歎聲說:
“媚娘真不愧是五哥的弟子,這東西一出,以後誰還用口胭和紅紙?等會我們也去買些。”
“買什麽買?”高陽眼裏麵全是銀光:
“等會讓她將製這東西的方法說出來,大不了算上她的份,我們合夥做這生意。”
眾女還在點頭,報信的宮女說:
“武媚娘給奴婢這東西時說,她已和綠姬合夥做這生意,不打算再拉人了。”
……
李壽沒能一直喝水,漏到肚裏的那點酒,也將他喝得暈乎乎的。
一直到晚上才來到新房,此時眾公主已離開,柳圓圓和兩個丫鬟將門掩上。
分別三個月也有好處,遠勝新歡。
李壽將柳風鈴的紅蓋頭揭開,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
“等急了吧?”
“哪有,”柳風鈴稍有些臉紅:
“武媚娘太聰明,高陽她們還想和她合夥做口紅生意,還沒問,武媚娘就將她們的嘴封住。相公,我有些擔心。”
叫相公是李壽的意思,原本應該叫王爺或殿下。李壽將柳風鈴攬在懷裏:
“有什麽好擔心的?”
柳風鈴的確擔心,武媚娘的表現,簡直不比那些老狐狸差。
“你教她的東西越多,她就越利害,萬一以後她真有那些想法?她的事母後也問過我,說為什麽你會相中武媚娘,我推說不知道。這事萬一被她們知道?不知會鬧出多大的事。”
李壽已將武媚娘當成真正的徒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你不說就沒人知道,我教她那些東西,是讓她將心思,放到那些東西上。人一旦癡迷於其它東西,就會逐漸失去權勢的興趣。我有把握,能改變她。”
沒過多久,新房的燈熄了大半。
在大門口的兩個熱氣球,如兩隻大紅燈籠,在空中極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