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李大牛瘋了
我忘了自己是怎麽樣跟著陶虹回去的。
回到宿舍，陶虹整個人眼神空洞，整個人表情木訥，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我還在糾結應該怎麽樣安慰陶虹的時候，她卻再次開口了。
“我們，是不是殺了人？”
準確來說，殺人的是李大牛。
可是，這種事情既然牽扯到我們身上，那就證明了事情一定跟我們存在著關係。
陶虹也正是害怕這點，所以才會這樣絕望。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
我將陶虹抱住。
但這時候，卻感覺陶虹整個人的身體冷的如同一塊冰，甚至感覺不到半點兒溫度。
“自首吧，我不想這樣。”
陶虹說著，突然就哭了出來。
我也很想這樣子做，但是如果李大牛不認罪的話，就意味著我們直接承認了自己就是殺害李陽的凶手。
那個地方本來就沒有任何攝像頭，所以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會相信我們的話。
哪怕我們隻是受害者，同樣也會被當做幫凶處理。
“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有辦法能夠處理這件事情的。”
我小聲勸說著陶虹。
沒過多久，那女人就躺在我的懷裏睡了過去。
看著陶虹的櫻桃小嘴，我甚至很想在這時候親上一口。
可現在哪裏還有這些心思。
我不能走，因為陶虹在這件事情上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所以我擔心離開以後，陶虹整個人會精神崩潰。
就這樣，我陪著那個女人躺了一整晚。
……
次日清晨，我突然驚醒過來。
想到之前那塊空地上的屍體還沒有處理，心裏就是一陣後怕。
陶虹還在熟睡，這時候的我也沒有太多心思去在乎她的想法，而是直接朝著外麵跑了去。
可當我來到這裏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屍體憑空消失了！
整個廣場一片安靜，根本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按理說，屍體躺在那個地方應該好快就會被發現。
可沒有，什麽都沒有！
更加奇怪的是，原因李陽倒地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半點兒鮮血。
還有，行凶的鋤頭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一切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是的，我慌了。
那種感覺比所有人都認定自己是凶手，還要讓人感覺到可怕。
那種正常的，隨時有可能會爆發之前的寧靜。
沒過多久，陶虹也走了出來。
不過，讓我感覺十分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兒恐懼，隻是用著平靜的眼神看著我。
“葉林，這麽早就開始工作了嗎？”
什麽鬼？
我湊近陶虹的麵前，對著她開口。
“你怎麽了，你忘了昨天的事情？”
陶虹眼神帶著些許奇怪，愣在原地好，長一段時間以後才跟著開口。
“你在說什麽，昨天我們不是一起看電影回來的嗎？”
看電影？
之後的事情呢！
“陶虹，別鬧了！”
我有些生氣地看著她。
這女人卻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葉林，你好可怕。”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神態有些反常。
“對不起……”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
也許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真的隻是一個夢。
畢竟，這裏的一切太幹淨了，根本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對，就是沒有發生！
說服了自己之後，我便對陶虹表示了歉意，然後告訴她自己昨晚沒有休息好。
“沒事，正好我熬了點粥，如果方便的話，就去我那裏喝點吧。”
陶虹的邀請讓我沒有辦法拒絕，於是就這樣跟著她來到了樓上。
簡單喝了兩口粥，我才算是冷靜了下來。
“你最近精神狀態挺糟糕的，實在不行的話就跟你們組長李陽請假吧。”
李陽？
“組長不是李大牛嗎？”我很是好奇。
“你在胡說什麽啊，你在這裏工作都快兩個月了，你組長是李陽你都不知道嗎？”
什麽鬼？
而且李陽他，不應該已經死了嗎？
我手中筷子滑落在地，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她，真的是陶虹嗎？
我有些理不清現在的情況，於是跟著問道。
“你認識，李大牛嗎？”
“他是誰，不認識啊。”
當我還在疑惑，為什麽那女人會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時，卻突然發現，原本應該掛在陶虹脖子上的項鏈消失了！
我有些神誌不清，之前經曆過的畫麵在我的大腦裏飛快旋轉。
“陶虹，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
說完，我便急匆匆的走到樓下。
好在這裏離我工作的地方不是很遠，所以花費了將近十分鍾時間，才算是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可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工廠門口的保安圖片當中，李大牛的名字竟然也換成了李陽。
看著照片上那個家夥熟悉的麵孔，我一時之間又是害怕又是疑惑。
李大牛，那家夥仿佛成了我記憶當中的一個存在。
我問過幾個同事，他們對李大牛都沒有了印象，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
是的，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記得李大牛。
思前想後，我最終還是打算去見見無根大師。
他跟李大牛的關係最特殊，所以如果想調查這件事情，那就隻能夠從他那裏做文章。
想到這裏以後，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而是加快速度朝著無根大師所在的小區走了去。
剛出門，卻在此時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大牛！
是他，我可以肯定是那個家夥。
此時的我根本顧不上太多，正準備過去的時候，一個身影卻突然攔在我的麵前。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陳小霞。
“你不能過去。”
那女人對我開口。
我很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也沒有任何多餘想法。
“讓我過去，我要問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
“沒用的，李大牛已經瘋了。”
陳小霞突然開口的一句話讓我愣在原地，用著很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那個女人。
“李大牛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他瘋了。”
為了確認這點，陳小霞的語氣更是堅定。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