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母子
“嘻嘻,你要是真跑了,那事就好辦了!”
陳小霞笑眯眯的望著我,她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兩個字。
隨手輕輕一拍,就仿佛是在召喚仆人一樣。
我就看到我的病房房門被人緩緩推開。
在病房門口,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孕婦緩緩走進來,她臉上的眼妝很重,黑黑的眼線已經拉得老長。
見到我,孕婦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仿佛是見到了什麽她朝思暮想的東西一樣飛快朝著我走過來。
我看著孕婦走過來,正要出聲喝止。
突然,我感覺我渾身的汗毛豎根根豎起。
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這孕婦一路走來,地上全是血腳印。
光是看著,就已經讓我渾身發顫。
這很顯然是被陳小霞控製住了,這孕婦看起來像是快要生產的跡象。
“怎麽,心疼了?”
陳小霞幽幽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那陣陰風吹在我的耳朵上,讓我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我沒好氣的指著孕婦,朝著陳小霞抱怨起來。
“你有病啊,人家好好一個產婦給你折騰過來,都流血了你看不到嗎?”
哪知道陳小霞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大笑起來。
“既然你這麽關心她,那就過去幫幫她。”
陳小霞拍拍手,她身後的孕婦也緩緩抬起頭。
我滴媽呀,這是個什麽鬼東西。
這孕婦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垂下去,發尖筆直垂向地麵。
隻是頭發裏麵分了一個小小的岔口,裏麵露出來的皮膚比白紙還要白,看得我渾身都在發僵。
從這孕婦的方向,我能夠感覺到一股清晰的陰冷感衝著我迅速爬過來。
我的心裏陡然懸了起來,趕緊抬頭看向陳小霞。
陳小霞嘴角綻放笑容,她得意洋洋的望著我。
“你想跑可以,不過你得躲開我在你身上動的小手腳,除非你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不然這隻孕婦就會一直跟著你。”
陳小霞的語氣雖輕,可字裏行間的深深算計卻讓我毛骨悚然。
看來這下我是沒法逃走了,隻能夠跟著她一條道走到黑。
“怎麽,害怕了?”
陳小霞故作關心的朝著我看過來,她塗了猩紅口紅的嘴角微微抿起。
“隻要你幫我一把幹掉無根大師,我自然就會幫你把身上的東西去掉,不僅如此我還能夠讓你帶著陶虹榮華富貴的離開。”
陳小霞的話讓我的心不爭氣的跳了跳。
能夠榮華富貴的離開,還是帶著陶虹一塊這種好事隻有夢裏才會出現。
我盯著陳小霞,好半天才從嘴巴裏蹦出一句話。
“你可別騙我,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陳小霞嗬嗬兩聲朝著孕婦招招手,倆人在我麵前陡然消散。
就在我納悶她們是去哪了,突然病房的房門被人推開。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目光落在我身上醫生的眉頭擰成一團。
“葉林,你是物流工廠的工人吧,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
我趕緊陪笑說我身體已經恢複了健康。
醫生也沒過多糾纏,讓我今晚睡個好覺明天準備回物流工廠。
就在醫生準備走的時候,我卻鬼使神差叫住了他。
“醫生,這兩天是不是醫院死了個孕婦?”
醫生愣住,他古怪的打量了我一眼。
“你怎麽知道,這可是我們醫院的大新聞,不過現在是我們醫院不能提起的禁忌!”
醫生的語氣嚴肅起來。
“你能告訴我是誰跟你說了這件事嗎,還是說是照顧你的小護士給你說了這件事?”
我趕緊搖頭,表示我是聽到走廊裏傳來的聲音才知道的。
“如果我是你,就安分一點表示什麽都沒有發生,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醫生拉開門離開,我的心也沉中了不少。
果然,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醫院裏死了一名孕婦,現在這件事已經成了這家醫院的禁忌話題。
想到那名一直垂著頭發的孕婦,我的心都在砰砰亂跳。
沒想到她竟然是在這間醫院新死去的病人,從她的模樣上看她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
也不知道寶寶有沒有生產出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我就感覺到我左側的身體仿佛不受我控製一樣,汗毛一點點豎起來,緊接著就是一大片!
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沒看到房間裏有髒東西出現啊?
突然,我就感覺我的床上有什麽東西跳了一下。
我趕緊低頭朝著我的腳部看過去,這一看沒讓我暈過去。
一個血糊糊的小人正在我的腳上跳,仿佛是把我當成了玩具。
我的腿也仿佛是處於冰窖一樣,凍得我渾身直哆嗦。
可我不敢作聲,我隻能默默的朝著我的兜裏掏,我記得我暈到之前身上還有符。
我一摸,心裏卻暗道一聲糟糕。
我的動作讓正在跳動的小人將注意力轉移過來,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臉上的詭異笑容。
那是看到了獵物的老獵手才能夠作出的表情。
它這是把我當成了它的獵物,可惜我現在穿的是病號服。
我的褲子在左側的椅子背上,想要拿到我必定要跳過去才行,可若是驚動了血紅色的小孩,我不知道我會遭遇怎樣的後果。
但是這血色小人已經開始打量我,它似乎盤算著想要怎麽戲耍我。
不行,不能等了,我當即立斷就是一個虎撲。
我砰的一下砸在地上,我的手裏也摸了個空,沒有順利將褲子抓住。
可陰冷的氣息已經隨著腿開始朝著我的腰部蔓延,是那個血色小人來收拾我了。
難道我這條小命今天要交代在這裏?
我不甘心!
咬咬牙,我用力一撐伸手猛地一抓。
徹骨的冰寒瞬間從我的腰部蔓延過來,而我的褲子也已經落在地上。
我心裏狂喜,趕緊一把抓過褲子手朝著褲兜抓過去。
嘶!
我頓時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灼痛從手掌心冒出來,可我卻沒有鬆開手,我趕緊舉起符就朝著我背後甩過去。
我就聽到一聲慘叫,緊接著我背上那個作威作福的血人就消失不見,我背後的陰涼感也消失一空。
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