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金屬镓
我就感覺到胳膊一痛。
緊接著,我就再度眼前發黑,我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我眼前的天花板還是那麽潔白,原本被石膏固定住的四肢此時哪裏還有被束縛的感覺。
我用力揉揉臉,此時我的心裏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暢快。
就在我欣喜的時候,哢嚓一聲門被推開。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徐鳳嬌提著飯盒走到床邊,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臉,“你這一睡就是兩天,要不是醫生檢查後發現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愣了下,我這一覺睡了兩天?
我頓感不妙,我急忙道:“李一道長他們呢,沒有被鋼筋架砸中吧?”
徐鳳嬌笑了笑:“李一道長他們好著呢,不過他們現在正在配合警方做調查,說是在現場發現了線索,你們遭遇的鋼筋架掉落很有可能是人為造成。”
我愣了下,鋼筋架掉落屬於人為因素?
就在我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徐鳳嬌的手機震了震,她將飯盒塞進我手中起身離開,沒有給我任何問話的機會。
我無奈的打開手機,準備找李一道長問個清楚,可我這時候才發現我竟然沒有李一道長的電話號碼。
就在我發愁如何打聽進展的時候,我的眼前劃過了徐斌的電話號碼,我趕緊按下了撥號鍵。
徐斌是公安的人,他可能知道什麽。
“喂,你小子睡了兩天,終於舍得醒了?”徐斌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聽起來十分疲憊。
我嘿嘿一笑,趕緊問到:“徐哥,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天鳳鳴城二期的事是不是鬧到你那去了?”
徐斌哼出聲:“你人在哪,醒了就趕緊來一趟二期工地,我給你漲漲見識。”
徐斌話音剛落電話就被他掛斷,我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就朝著樓下衝。
一小時後,我站在天鳳鳴城二期的大門口。
徐斌正在門口抽煙,見到我來他朝著我招招手,我趕緊小跑過去。
徐斌帶著我進了工地的板房辦公室,我就看到李一道長三人都在,他們都圍著桌上擺著的一根鋼筋團團轉,似乎是在看什麽稀罕東西。
聽到腳步聲,六雙眼睛齊刷刷落在我們倆身上,李一道長臉上的愁苦頓時一掃光,他興奮的走到我麵前一把握緊了我的雙手。
“葉林,你可算醒了,要不是徐小姐給你安排了體檢和24小時醫護,都說你沒有問題,咱們哥三這輩子都得自責,你說這鋼筋架這麽大的東西怎麽就一下子全斷了呢?”
李一道長興奮的拍拍我的肩膀,見到我蘇醒他看起來比我還要高興。
“咳咳!”
徐斌沒等我開口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知道,你們在好奇為什麽天鳳鳴城的鋼筋架會一而再再而三大斷裂,關於這件事我們警方的調查已經出現了眉目,據我們檢驗科的報告指出,擺在你們麵前的這根鋼筋表麵有镓的成分。”
徐斌說著,伸手朝著鋼筋架捏過去。
李一道長茫然的撓撓頭,那張經受了歲月曆練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镓,這是什麽東西,能夠輕易就讓人把金屬捏碎了?”
李二李三兩位道長也滿臉迷惑。
我卻是心頭一沉,若真如檢驗科的報告所說,我們遇到的將是一個高智商的犯罪團夥,金屬镓的特性一般人絕不會知道。
镓在元素周期表中以Ga來代替,若不是我大學畢業我都還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金屬能夠同化鋼鐵,並且將他們的剛性剝奪。
原本堅不可摧的鋼鐵在失去剛性之後,恐怕就會如同紙張一樣脆弱一撞就會破裂。
徐斌也鬆開手,他將手掌放到我們麵前。
“你們看,我手心裏的銀白色金屬液體就是镓,這東西很神奇,人體的體溫就能夠融化它,但是當我放在桌上讓它失去溫度之後……”
徐斌從光滑的桌麵上將一塊金屬片拿起來,他的麵色凝重起來。
李一道長三人也都沉默了,若是事態真如徐斌所說的這般嚴重,這次的對手不簡單,絕非物流港的那些小癟三能夠相提並論。
我壓低了嗓音。
“那我們該怎樣對付這些隱藏在暗中的敵人。”
镓隻不過是對方對我們的其中一種手段,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準備了多少手段來對付我們。
若是不能將對方挖出來,恐怕後患無窮。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沉甸甸的。
徐斌卻朝朝著我笑了笑。
“想要找出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也不難,我已經安排了一些手下對整個建築工地安裝針孔攝像機,不過我需要誘餌。”
“你已經昏迷了兩天,要是讓你再進入工地,你敢嗎?”徐斌挑釁的望著我。
我衝著徐斌冷冷一笑,我有怕過?
“不就是去當誘餌嗎,我在物流港已經做過一次,在二期再來一次也不怕!”
我的話音剛落,徐斌就得意的大笑起來。
“好,一言為定,今晚就麻煩你和幾位道長一塊前往二期工地將敵人引誘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鬼怪,竟然敢在我的轄區裝神弄鬼。”
……
晚上十點。
工地的泥土路已經硬化,考古隊員們也都被警方要求撤離,建築工人們也已經紛紛被安置到了一處安置點歇息。
此時的建築工地上,除了我們四人之外也就隻有坐在保安室的老大爺一個人。
沒有了往日的白色燈光將建築大樓點亮,昏黃的路燈照在我們身上,讓我的心底都冒著涼氣。
黑燈瞎火的環境,要是對方對我們下手,我們的危險係數可不小。
敵暗我明,我就不信這條魚兒不會咬勾。
“葉林,你怕嗎,今天這群人要動手的話,我們出意外的風險可比之前要大。”李一道長輕輕拍打我的肩膀,他的臉上滿是唏噓。
“你還年輕,其實你不需要做到這一步的,隻需要讓我們仨來當誘餌就行。”
我搖搖頭,我當然知道我可以選擇不來,可這是我的一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