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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愛你是我做過最錯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愛你是我做過最錯的事


  邢征雨在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了探監室,隔著厚厚的玻璃,她看到了那個殺人凶手。


  那天的審判,征雨也去了,因為綁架罪和故意殺人罪,此刻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是一名死刑犯,他想見自己,到底是想說什麽。


  男子看了邢征雨一眼,他坐下來,征雨也做到他的對麵,獄警在不遠處看著,邢征雨緩緩的拿起自己手中的電話。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男子心滿意足的看了邢征雨一眼,征雨覺得有點意料之外,他為什麽一口篤定自己一定回來?

  “找我什麽事?”征雨竭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可是她的對麵坐的是害他家破人亡的人啊,她怎麽都掩飾不了,自己內心深處對此人的恨意,恨不得親手殺了他!盡管法律已經做出了審判,可是她還是不能原諒一個殺人犯!


  “你別急啊,聽我慢慢給你說……”男子臉上的笑意更勝,邢征雨看他這個樣子,甩下電話,扭頭就想走。


  這似乎並沒有嚇住對方,男子還是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看著她,反正自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無所謂。


  他說,他不說,又能改變什麽結果呢?


  邢征雨再一次坐下來,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人,咬牙恨恨的說道:“你想說什麽,別廢話!”


  男子坐正身子,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他曾經也有這樣一個文靜的老婆,還有一個就像自己殺死那個女孩一樣的女兒,如果不是那一場天災人禍,現在自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首先,我想跟你道歉!對不起的是害了你,畢竟你也是無辜的,對於您的丈夫和女兒,我深深的感到自責!我對不起您!”男子說道這裏,竟然眼圈發紅,征雨知道他要懺悔,冷冷的說道:


  “懺悔可以換來我丈夫和女兒的命嗎?我不需要懺悔,也不想原諒你!”


  男子重重的低頭,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真的不會原諒自己了,他的房子就租在她的下麵,這麽多年來一直窺探著,調查著,他認定這個女孩子沒有錯,可是這一切又該怪誰呢?

  “我知道您不能原諒我,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當年要不是齊皓廷把我逼到了絕境,他害死我女兒,我也不能看著他家庭美滿,我女兒死了,我要讓他的女兒陪葬!”


  邢征雨手上的聽筒差一點就滑落了下來,她聽到這裏的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了,眼前一片昏暗,她徒手握不住任何的東西,全身上下的所有感官都告訴自己:


  這是假的,衡悅怎麽可能是齊皓廷的女兒!

  邢征雨終於知道這個男子讓自己來這裏做什麽了,他是來胡說八道的,他是來汙蔑他們的,自己怎麽可能會和齊皓廷發生關係,女兒怎麽可能是齊皓廷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緊張的語無倫次,驚恐的望著對麵的人:“你別胡說八道,這不可能,衡悅是我和我丈夫的女兒,不可能是齊皓廷的女兒!你滿口胡言亂語!”


  她想立刻就離開這個地方,立刻就擺脫眼前的這個人,他胡說,她告訴自己不要相信,可是為什麽聽筒還在自己的耳邊,這些事情的背後,到底又隱藏了什麽秘密?

  “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房間裏的那個炸彈也是為齊皓廷準備的,當年他為了討好他的老丈人使用陰謀換走了我女兒手術的心髒,他該死!卻成想您的丈夫進去了,所以他死了,這一切都怪齊皓廷!是他泯滅人性在前,我心狠手辣在後!”


  “我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的,我不會相信你的,你是故意的.……”邢征雨的頭都要炸裂,她強迫著自己不要相信,可是思路卻一點一點的清明起來。


  為什麽齊皓廷和衡悅這麽熟?為什麽自己出事的時候他要照顧自己?為什麽許承江那個時候怎麽都不相信自己?


  甚至他為什麽對衡悅都是冷冷淡淡的?

  原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已經真相大白的,隻不過自己不去想,假如她多想一點,她就知道了。


  罪犯和自己無冤無仇,為什麽綁架自己的女兒要挾齊皓廷?

  她閉上眼睛,默默的回想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知道這一切到底誰是對的,誰的話不是騙自己的。


  “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我家,我就住在您家樓下,鑰匙在旁邊的花盆下,你可以去看看,那裏麵親子鑒定書,也有當年齊皓廷搞鬼的錄像,我隻是可憐您,齊皓廷可是一心想瞞著您,我不說你就永遠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一起了,多可悲!”男子在玻璃那頭放肆的笑,這個時候時間到了,獄警也來了,邢征雨呆呆的坐在那裏,看著獄警把那個男子領走。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這是征雨腦子裏一直回響的那句話,那個男子在監獄走廊的盡頭她聽到的這樣空曠傳來的聲音。


  出了監獄,邢征雨立刻回家,她來到了男子所說的地方,果然在花盆下麵摸到了鑰匙,她顫抖的把門鎖開開,進了屋子。


  不用想都是一片混亂,征雨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以為的平靜生活五年以來卻一直活在別人的監視下,他們偷窺著自己,尋找合適的機會下手。


  狹窄的空間裏,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征雨翻動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企圖找到男子所說的一切證據,她一定要找到。


  終於在一個抽屜的下層,她翻到了自己想找的證據。


  邢征雨回到了家中,慢慢的拆開那個牛皮包裝,第一頁紙張是一份親子鑒定,上麵白紙黑字的寫著許衡悅和齊皓廷為父女關係。


  下麵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之前齊皓廷所做的有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征雨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她看到了最後有一張光盤。


  她打開電腦把光盤放了進去,首先出來的是很久之前的一段錄像,男子跪在地方哭自己的女兒,他和齊皓廷的爭鬥,還原了當年。


  緊接著又切換到了齊皓廷和男子的對話,是山頂上的那個場麵,不知道是誰當時說在錄,存下來又是為了什麽。


  她關上了電腦,從沙發上緩緩滑到了地方,整個身體因為氣極過度而不受控製的她的指尖發白, 緊緊握著沙發的一角,慢慢用力,長長的指甲摳進自己的手心,她恐懼事情的真相,卻在那一瞬間終於覺得所有的苦痛,有了突破之口。


  晚上齊皓廷回來了,他今天一直在外麵應酬,非拉著不讓他走,齊皓廷無奈也被灌了許多。


  他回到家,就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就吐,隻有把那些酒都吐出來他才能心裏胃裏都好受一點。


  實在口太幹了,實在忍受不了,征雨朝他慢慢走來,齊皓廷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她瘦弱的身影,他的嘴裏無意識的對征雨說道:


  “水……水.……”


  征雨聽到這裏,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慢慢走向客廳從茶幾上拿了一個玻璃杯,倒了滿滿的一杯水,做完這一切,她又折身到齊皓廷身邊。


  齊皓廷此刻已經仰麵坐在衛生間的地上,他看到征雨幫自己倒滿了水,伸手去接的時候,邢征雨卻將手腕一傾斜,所有的水都澆在了齊皓廷的臉上!

  冰涼的水順著齊皓廷線條俊朗的臉流下來,他渾身一個機靈,酒也醒了九分,他快速的從地上狼狽的站起來,這才發現邢征雨和之前不一樣了。


  她的眼睛充滿了恨意,滿滿的恨意,她的手裏一鬆,漂亮的玻璃杯立刻跌落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一聲破碎。


  就像他們心一樣,那一瞬間,原來所有和平的表麵都是假的,他們終於撕開了所有假的麵具,可以坦然麵對著對方。


  “你知道了?”齊皓廷知道邢征雨這樣的表現一定是知道了,因為他私下裏得知她今天去了監獄。


  邢征雨走近他,狠狠甩了齊皓廷一巴掌!


  齊皓廷的臉被她那一巴掌甩的像右偏去,他的臉麻木又火辣辣,與此同時他的心卻安定了很多。


  “齊皓廷!你竟然敢和我在一起!竟然還敢說照顧我!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這條命怎麽算!你侵犯我怎麽算!”


  邢征雨用手指著齊皓廷,她的臉色白的嚇人,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他,看他一眼就覺得撕心裂肺的痛。


  怎麽都沒有想到是齊皓廷害得自己這樣的命運,她仰天流淚,靠著門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齊皓廷害怕她坐在剛才摔碎的玻璃上,趕緊想扶她站起來,剛碰觸的那一刻,征雨的手一把把他推開!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掙紮的不讓齊皓廷碰,齊皓廷蹲在她身邊看著她這個樣子,他跪在她的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征雨,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你打我吧,罵我吧,甚至你殺了我,都可以!隻要你心裏好受,隻要你快樂!”


  邢征雨側轉過來的臉滿是淚水,她的聲音聽起來顫抖又極力壓抑著悲憤:

  “我隻要我的丈夫和女兒,齊皓廷,你能把他們還給我嗎?如果可能,你去死,換回他們好不好?”


  好不好,齊皓廷想說好,可是他隻靠說有什麽用呢?邢征雨得知了真相,無非自己又把她推的離地獄更深。


  “齊皓廷,我這一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愛過你,你看,我遭到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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