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白巫特質,社徽消失
“不是不是,笑水妹子,你別急,其實,大家這是,全都出去找你去了。三個月前,縛歌、越蓉和你三個人一起出了任務,結果回來的時候他倆遍體鱗傷,縛歌撐著一口氣發出了求救信號,然後等到附近正在駐守【馭傀】驛站的天罰趕過去的時候,他正好暈了過去。由於前去接應他們的天罰許久沒回總部,之前的護國行動也並未參與,因此完全不知道赫縛歌的萬年二人組竟然有了第三個人,就直接送他們倆回來了驛站。直到縛歌三天後轉醒,像發了瘋一樣的四處找你,還揪著救他的那個兄弟的領口問他為什麽不救你,為什麽不帶你回來,他們才知道你仍然身處險境。於是趕緊派出人手前往你們執行任務的那座雪山找人,可是那座山竟然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了蹤影,原本山體存在的地方變成了平地。縛歌又怒又悲之下口吐鮮血,再次昏迷,再加上越蓉病情反複,但是不知病因,驛站的兄弟們隻好先送他們回了總部。經過兩個月的調養,他們兩個總算有了些起色,於是縛歌再也等不下去,立刻就要去找你。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於是全體同意,放下一切任務,去四處找尋你的蛛絲馬跡,活要衣衫無損,死……也要讓你入土為安。”
活要衣衫無損,死也要入土為安……
原來,我竟然誤會了他……誤會了這麽久……
是啊,我躲躲藏藏七年,見慣了爾虞我詐,生死相逼,習慣了掩蓋身份,隱藏性情,逐漸變成了自己兒時最厭惡的人,卻也不相信別人的善,別人的好,別人的心了。
“萬大哥,都是我不好。”我懇切地望著他,想到赫縛歌對我的擔心,想到他為我折損了身體,我的心沒來由的酸痛起來,“是我讓大家費心了,我該努力早點康複,早點回來的!大家現在都在哪,我去找他們,我去把他們都找回來!”
“傻丫頭,這次箏社全體出動去找你,除去我,光天罰就是一百九十六人,還有一些後勤人員,怎麽也得四百來人,你要是出去一找,怕又要過三個月才能回來,可不又得把縛歌急死了。”提到赫縛歌,萬大哥又眼含深意地望著我,看得我臉又紅了紅,聲音都變得囁嚅起來了。
“這……這可怎麽辦……”
“傻丫頭,你脖子上的……噫?你的社徽呢?”
“啊,什麽……”看著萬大哥驚訝的表情,我一愣,畫了個鏡麵法陣,仔細一看,果然脖子上胭脂色的箏社徽章竟然消失了。
難道,難道是因為白巫成了我的劍魂,又因為白巫身體的特質,因此箏社徽章不能再烙印在我身體上了嗎?
正因為世間萬物都不能玷汙白巫的身體,因此成就白巫後就會通體純白,再無雜色,白巫也由此得名。
不過白雪僅僅成為了我的劍魂,所以我並不會變成和她一樣雪白的人,但是別的雜質也無法沾染在我身體之上了。
“怎麽了,笑水妹子,可是想起了什麽。”
“是,萬大哥。”我抿了抿嘴,很快編好了謊言。
說謊似乎已經成了本能,因為對於我來說,說實話,意味著我即將成為那些所謂正義人士的活靶子。
但可笑的是,即使是這樣的我,依舊渴望著光明與溫暖,善良與嗬護。
“之前我和縛歌、蓉蓉他們去做任務的時候,碰到了白巫,也正因如此,我們三個才身受重傷。後來縛歌帶著傷重的蓉蓉先走,我原本想和那可惡的白巫同歸於盡,可沒想到她突然神誌不清,開始自殘,將自己的身體一塊塊撕扯下來,雪白的漿汁流淌一地,雪白的瘴氣也四處彌漫開。”對不起了白雪,為了取信於人,把你描述的這麽慘,原諒我吧!
【少來!我看當初你就是這麽想的,想用天仲源元把我大卸八塊吧!】
咳咳,你別鬧,一會萬一被萬大哥發現你藏身在我眼中,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真是沒想到,強大又充滿智慧的白巫,差點讓我們三人死無全屍的白巫,竟然死於自己巫術的反噬之下。之後,我見她已經死透了,精神終於放鬆了些,再也沒有力氣撐著了,就昏迷了過去。可是因為傷太重,我甚至三個月無法動彈。可能因為我那三個月處在白巫的瘴氣中,被她的瘴氣汙染,因此衝刷掉了我脖子上的箏社徽章。”
“原來如此,”萬疾涼很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我也在縛歌喃喃自語時聽到了白巫這個詞,不過他一直不願意說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一提起來他就像瘋了一樣,雙眼通紅,見人就打,那段時候除了越蓉,沒人敢靠近他……唉,不提了,都過去了,你回來了,縛歌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社徽沒了不要緊,等晚些再印一個好了。對了,我之前就想說,我們這個社徽可不僅僅是一個標誌、符號那麽簡單,它還有很多用處。比如,當你將法力通過指尖傳到社徽之時,你腦海中所想的內容,會浮現在所有擁有社徽之人的腦海中。這樣,我就可以通過這種方法,快速的告訴所有人,你回來了。不過,這種方法隻能甲級天罰使用,因為消耗很大。”
說著,萬疾涼舉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二指,冥想聚力,將全身法力匯聚到指尖,散發出耀眼的黃色光芒。正當這光芒越來越耀眼,我即將睜不開眼之時,他將兩根手指輕輕搭在脖子左側的箏社徽章之上,那徽章瞬間像被點燃一樣,從他指尖觸碰的地方,金光開始律動,迅速四散而開,金光鋪滿整個徽章。
萬大哥一直緊皺著眉頭,想必這個過程一定比他描述的還要複雜,隻是他怕我擔心,才沒有詳細說明。
但是因為我脖子上的社徽已經被白巫的力量洗刷幹淨了,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麽,隻能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