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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降神儀式——文明斷

  「嗷嗷嗷嗷嗷嗷嗷………………!!!!!!!!!」這一聲常人難以覺察到的悲鳴,代表著支撐著印度,支撐著印度首都新德里的大地龍脈受到了傷害。


  龍脈損,國運損。


  普通的印度國民感覺到心頭一黑,感覺失去了什麼,感覺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沾到身上。感覺身體相當不舒服,精神不振。


  而有著咒力的魔法師、苦修士、佛教徒、印度教徒、瑜伽大師等等有著印度國籍,在印度生活的神秘人士,都能夠感覺到印度國運的缺失,都能夠感應到大地的悲鳴,感覺到那恐怖的災害即將降臨,感覺到天地之間多了幾許黑色的不詳氣息。


  「該死的,竟然有人敢對龍脈下手,混蛋啊!」、「不怕被大地龍脈,被一國之運給反噬嗎,到底是哪來的不要命的傢伙!!」…………


  在一聲聲的咒罵中,印度各個魔法結社暴走了。他們追尋著天空中的氣息,追尋著天地之間的因果,快速的向著印度首都新德里殺了過去。


  由不得他們不瘋狂,他們都是累世定居在印度的神秘勢力,早就和印度有著千絲萬縷的因果,印度出了問題,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傢伙瘋了嗎?!真的不怕被國運以及龍脈的力量反噬嗎!?那力量可是會死人的。敢於藉助龍脈力量的魔法師都很少,更不用說是竊取以及損害龍脈了。


  平日里微微抽取一點龍脈力量就已經是犯忌諱,會被印度各個魔法結社聯手轟殺的大罪。


  而現在,竟然有人敢大張旗鼓的對龍脈,對國運下手,這真的是不把印度各個魔法結社放在眼中的行為啊!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這一刻,印度大大小小的魔法結社的成員都有種殺人的衝動。


  而這份殺氣,隨著龍脈的悲鳴,隨著大地力量的衰退,隨著天地之間的黑氣的瀰漫而愈發沉重。


  會詛咒術的咒術師們,更是在路上就開始了詛咒,藉助印度一國的民眾本能的怨念,開始了詛咒,詛咒那敢於對龍脈動手的傢伙。


  可惜,鄭雙龍是弒神者,而弒神者的對魔力、魔法抗性可是高的驚人,除卻極為少數的神靈級的大魔法之外,基本上能夠免疫絕大多數的魔法。


  哪怕這魔法是藉助了印度十億人的怨念,也是如此。


  哪怕這詛咒能夠瞬間讓大騎士因為心臟麻痹而死。也是如此。


  就像鄭雙龍說的那樣,弒神者是王,是人類的王,不管是英雄王,還是魔王,都是背負著弒神者世界的人類的王,都是弒神者世界人類的期盼。想要用十億人的詛咒來污染王,這是不可能的。


  身為王,就需要有著背負一切的信念,有著包容萬物的器量。區區十億人的怨念而已,再多一百倍在說吧。


  「詛咒嗎,果然,沒有讓有希來進行這個儀式是正確的,這樣強力的詛咒,估計有希是扛不住的,不過,想用詛咒來阻止我的行動,最少給我來一個神靈級的詛咒啊!這樣的詛咒,太過渺小了啊!!!」感受到身體隱約彈開了什麼的鄭雙龍,臉上露出了燦然的笑容,將石頭劍插入之後,將青銅劍也插入了大地。


  「嗷嗷嗷嗷嗷嗷嗷……………………!!!!!!!!!」隨著鄭雙龍的青銅劍插入大地,如同野獸一般的無聲嘶吼,再次的響起,震撼著整個印度的修行者。


  這是龍脈的哀嚎,是大地精氣的悲鳴,是國運的哭叫,也是求救之聲。尋求印度的修行者的救護之聲。


  然而,這讓人震撼的嘶吼,對鄭雙龍一點用處都沒有。


  「哀嚎是沒用用處的,這可是印度新德里龍脈最重要的節點,這裡被斬開,切斷,身為大地龍脈的存在,是不可能逃過困龍陣的拘束的。」在大地中,在這描繪在地下車庫的巨大的法陣中插入了石頭劍、青銅劍之後,鄭雙龍抽出了最後一把的鐵劍。一臉微笑的自言自語道。


  說著,就準備給予龍脈最後的一擊。


  這鐵劍一劍下去,困龍陣就真的完成,這條大地龍脈,就將因此而脫離大地,顯現而出,然後被鄭雙龍當做祭品用來發動神降儀式,召喚那不從之神的降臨。


  困龍陣,天才外星少女長門有希通過對風水學、大地學、星象學、結界術、佛法等一系列的資料,結合資訊操作能力而推演而出的有著斬斷龍脈,拘禁龍脈力量的神奇法陣。


  再龍脈三十六個節點處布下祭壇,鎮壓龍脈力量,逼迫其匯聚在法陣之中,最後用三把代表著文明的器具,斬斷龍脈力量與大地,與國家之間的聯繫,最終奪取龍脈的力量。


  石頭劍,代表著遠古人類文明萌發的晦暝時期的石器時代。


  青銅劍,代表著古代人類有著文字記載的奴隸制時期的青銅時代。


  純鐵劍,代表著人類文明進入高速發展的封建制時期的鐵器時代。


  石頭劍、青銅劍、純鐵劍,代表著人類文明的三個階段,象徵著人類文明。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三把普普通通的劍,才能夠給予龍脈足夠的傷害,才能夠將龍脈斬斷,逼迫龍脈顯形。


  畢竟,能夠對抗國運的,能夠對抗大地龍脈的,能夠毀掉一國之未來的,也只有文明。


  天、地、人,三才。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聚集而成的力量,是最強的。代表著天的氣運,代表著地的龍脈,在代表著人的文明面前,還是稍微的薄弱了一點。


  正是因為如此,長門有希才能夠設計出這藉助人的文明之力來斬斷代表著地,象徵著天的龍脈。人具有的力量,可是強大到讓神靈都為之震撼。不然,也不會有著弒神者的誕生。


  「來客人了嗎?時間還早,要不要稍微陪他們玩一下呢。」就在鄭雙龍即將把純鐵劍插入大地的時候,鄭雙龍隨手布置在結界之外的警戒用的小咒術被人解除了。


  稍微想了想,鄭雙龍還是微微搖搖頭,嘀咕道:「算了。還是先將這大地龍脈斬出來再說,畢竟,有希所創造出來的這個困龍陣,可不是無解的,從內可以困住大地龍脈,可是從外面進攻的話,可不一定能夠抗住那些魔法師、咒術師的攻擊。」


  說著,鄭雙龍將手中的鐵劍插到大地之中,伴隨著一陣悲鳴與大地的震動,一頭綠色的龍,從大地升起,被三十六道符文鎖鏈給牢牢的困住。


  這三十六道符文鎖鏈,就是那三十六個祭壇的顯現。為了隱秘的布置這三十六個祭壇,這一個多月來,鄭雙龍與長門有希、立華奏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不過,看著這身上插著石頭劍、青銅劍、鐵劍,被三十六道符文鎖鏈鎖死了的大地龍脈的顯現——龍,鄭雙龍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代表著新德里大地龍脈,代表著印度國運的龍,的作用,可不僅僅只是用來進行不從之神的召喚。它還可以做很多很多。


  這樣想著的鄭雙龍,一臉微笑的伸手按在這幾米長的龍的軀體之上,震動,大地在震動,空間在震動,整個印度國民的心臟也在震動,隨著這一股股的震動,天空的顏色變了,赤紅的光照耀著整個新德里。


  那三十六個祭壇之處,騰起了巨大的光柱,一個巨大的法陣,以龍脈為能量核心的法陣,將新德里包裹了起來。


  這一片天空,這一塊大地,這個印度的國都新德里,似乎與世界隔絕了開來。


  啟動了困龍陣的鄭雙龍,感受著龍脈的悲鳴,感受著龍脈力量的顫動,一臉愉快的說道:「現在距離日食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二十七分,那麼,就稍微的陪你們玩一下吧,印度的修行者們,希望你們能夠帶給我足夠的愉悅。」


  說著,鄭雙龍輕輕的撥動代表著石器時代的石頭劍,伴隨著龍脈的哀嚎,一股綠色的光輝快速的傳播了起來。


  一道巨大的光柱,瞬間摧毀了整棟大廈,從地下車庫衝天而起,與三十六個祭壇的三十六道光柱共鳴起來。


  一個恐怖的漩渦在天空出現,快速的將新德里吞噬,像是幻化,又像是真實,高樓林立,人口眾多的新德里,瞬間變成了一塊草原。


  一道道白光閃過,那些有著神秘力量的人,那些進入了困龍陣範圍的人,不管是大騎士、咒術師、魔法師、苦修士,還是剛剛入門的修行者,眼前一花,都出現在這片遼闊的大草原之上。


  …………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隻巨大的猛虎承載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帶著面具的身影,在原野上急速賓士!

  他是在印度極為少數的薩滿,信奉著祖靈的他掌握著薩滿所擁有的法術,不管是野性召喚,還是叉狀閃電、閃電箭。他都能夠玩的相當的利索,再具體的戰鬥力上,他不會遜色於大騎士。


  可是,在這隻能夠聽到大地母親的悲鳴的世界,他很無力。面對著這看似幻術,但是又像是真實的世界,他真的弄不清,這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失去了祖靈的庇護,他感覺到了迷茫與畏懼。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認輸,來自大地母親的悲鳴,風中傳來的悲歌,讓他明白,就算是在迷茫,就算是在無力,就算是失去了祖靈的庇護,就算是再多再多的困難攔在自己身前,他也要前行。


  因為他是印度的傳奇薩滿,因為大地母親在等待著他的救援,因為他叫做甘地,與聖雄同名。他不能夠讓這個名字受到污衊。


  駕馭著猛虎在茫茫大草原上賓士了一天一夜,甘地終於發現了除卻無盡的草原之外的其他的東西,那是一座坐落於草原之中的巨大的山寨。一個一看上去就畫風不對,很有問題的山寨。


  畢竟,在這連一隻老鼠、一隻兔子、一隻狐狸一個大樹都沒有,除卻青草就是青草的草原中,出現一個山寨,真的是太怪異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連建造山寨的材料都找不到,連吃的東西都沒有,這樣的死地,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正常的山寨。


  當然,剛剛看到山寨的甘地並不清楚,這座山寨的位置,就是這座草原的中心,這座山寨的中心,有著一個與印度新德里三十六座祭壇一樣的祭壇。


  不,應該說,這座祭壇,就是那困住了大地龍脈的三十六座祭壇之一。連接虛幻與真實,連通這龍脈力量所創造出的異空間與真實的世界的祭壇之一。


  手一揮,收起了猛虎的甘地,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這巨大的山寨外,看到一些個只穿褲衩的強壯野人,拿著簡陋的兵器來回巡邏,不由目光一凝。


  甘地作為傳奇薩滿,有著不亞於大騎士的實力,再加上元素的庇護,潛入能力自然毋庸置疑,靈活躲過巡邏的野人,甘地輕而易舉的通過了山寨的外圍,終於來到了山寨內部。


  就在甘地進入山寨內部的時候,恰好的路過了一個監獄,而在這座監獄中,甘地看到裡面被關押著的修行者的慘遭折磨,不由殺心大起!這些被折磨的印度修行者,甘地認識不少,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他的後輩。甚至那咬著牙忍受著被小刀切割著皮膚的那位,還是甘地為數不多的摯友。


  看到摯友受到那剝皮般的酷刑,甘地怎麼能夠不殺心大起!

  甘地不是第一個進入山寨,也不是最後一個進入山寨,更不是第一個發現山寨的問題的人,在甘地在大草原賓士了一天一夜的那段時間,已經有不少的被傳送到這塊草原中的印度修行者發現了這個山寨。


  當然,能夠在這茫茫的草原中發現這座山寨,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很好,同時,他們的實力也很糟,如果不是實力不夠,他們也不會被抓到監獄中被折磨。


  果然,實力就是通行證,力量就是話語權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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